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那时候他就跟个七八岁的小孩一样,能干什么?
现在却是孤男寡女的,同睡一张床怕是有损李翠儿的声誉。
徐明说完就后悔了。
“翠儿姐你瞧我,说胡话了,你别忘心里去。”
李翠儿却眼神躲闪着说道: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讲究一晚上吧,你可别再跟之前一样越界了!”
徐明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这…这是答应了?
和李翠儿关了灯,共同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徐明还在想那些往事。
他之前跟李翠儿睡觉好像真跟个小孩一样不老实。
半夜里可不是乱滚就是横七竖八的睡。
他忽然就有些尴尬。
随即胳膊上湿热的触感让他整个人神经紧绷,连脚指头都绷紧了。
李翠儿的头挨着他肩膀呢!
“翠…翠儿姐?”
徐明试探着叫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李翠儿匀称的呼吸声。
这还说他睡相不好呢。
徐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给李翠儿掖了掖被子。
却没想到李翠儿竟然一个翻身滚到了他怀里。
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往前是李翠儿,往后是堵墙。
李翠儿睡得熟,他也没忍心叫她,心情复杂的后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徐明就被一声惊叫吓醒。
“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都没看到!”
李嫣儿推门就看到他们二人挤在一张床上,又气又羞的惊叫起来。
李翠儿和徐明翻身而起,面面相觑。
紧接着李翠儿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一红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
“嫣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昨天晚上你发烧,阿明怕我被传染了照顾不了你,就在一张床上挤了挤。”
“你可千万别误会!”
李嫣儿心里拧巴的厉害。
任凭李翠儿焦急的在旁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看她这幅样子,李翠儿心里也不是滋味。
两个女人正纠缠着,徐明也走了出来,拍了拍李翠儿的肩膀。
“翠儿姐你再去睡会吧,我帮嫣儿看看。”
李翠儿点点头回了房间。
徐明在李嫣儿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令人惊讶的是,不过才一天过去,李嫣儿竟然就退烧了?
这可比他想的要快。
是李嫣儿的体质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了,还是那药材的缘故?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徐明问。
李嫣儿瘪着嘴:“你跟翠儿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可不能拿翠儿姐的清白开玩笑。”
“翠儿姐照顾我好几年,昨晚她不舍得我睡地上,才一起挤着睡的。”
徐明正色解释道。
他心里清楚,要是这种事情流言蜚语传出去了,在民风闭塞的小花村,李翠儿怎么抬得起头。
“哦。”李嫣儿一脸的不乐意,闷闷的答道。
“我还有点不舒服,再去睡一会。”
她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一天,直到将近半夜才出来。
正逢徐明从养鸭场和药园回来,她过来问道:“神医哥哥,在哪能洗澡啊?”
“我出了一身汗,不舒服想洗个澡。”
徐明指了指院子一角有些简陋的地方。
以往他跟李翠儿都是在这洗的。
这地方简陋,三面水泥墙加一个房顶子,门口只有个帘子做遮挡。
任凭李嫣儿心里已经有准备了,看到这样的淋浴间还是有些难为情。
徐明叫了好几声翠儿姐,李嫣儿才道:
“王婶有事找翠儿姐,估计要晚点才回来。”
“那行,那我去给你烧水。”
徐明去烧火,考虑到女人洗澡费水,还多烧了几壶放在淋浴间门口。
这会李嫣儿站在门口,扭捏了起来。
“神医哥哥,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在门口等等我?”
他们家附近本来也人丁凋零,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声狗叫。
倒也不是李嫣儿矫情,一个城市女孩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难免害怕。
更何况里面的灯泡忽明忽暗的,就跟电视上的鬼片情节一样。
“那行,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先洗。”
徐明拿了纸跟笔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写那些培育药材需要记住的重点。
悉率的水声从帘子后面传来,李嫣儿心里不安,试探着就叫他。
“神医哥哥,你还在吗?”
“你放心,我不走。”
徐明想也不想,张口就道。
但随着那香气宜人的味道飘出来,还有门帘
他几乎可以透过模糊的影子看到李嫣儿冲洗身上泡沫的动作。
徐明血气方刚的劲头一下子直冲脑门。
登时,他鼻子就是一热。
一摸就是一股暖流。
糟了!怎么还看得流鼻血了!
徐明暗骂自己不争气,起身正要去擦擦,里面李嫣儿的声音又传出来。
“神医哥哥,你还在吧?”
这下子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神医哥哥?我害怕。”
听李嫣儿的声音有些着急,徐明便应道。
“没走,你快点洗吧!”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的鼻血真的止不住了。
徐明猫着腰轻轻地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边上打开水冲了冲脸上的血。
一下子那股劲头也压了下去。
不行,往后还是得让李翠儿陪着她洗澡才行。
多来几次这谁受得住。
等李嫣儿洗完,李翠儿才姗姗而来,手里还拿着些鸡蛋和青菜。
“阿明你看,这是王婶给的。”
徐明看着那一兜鸡蛋,恐怕得是王婶家攒了好几个月的。
他不禁疑惑。
“王婶给这么多鸡蛋做什么?”
李翠儿把鸡蛋放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王婶想让你明天去她家帮着给她瞧瞧她的腿。”
“现在天一阴下来她的腿就疼的厉害。”
“听说你特别厉害,就想让你去给她看看。”
“她也挺可怜的,男人在外面打工,孩子在外面上学,没人照顾她。”
“阿明,你应该能治吧?”
面对李翠儿期盼的眼神,徐明拍了拍胸口。
“多大点事,包在我身上。”
他也不可能让李翠儿丢人。
王婶这种情况说多了最多是风湿,治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更要紧的是,这东西都收了,哪有不办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