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明星稀。
屋内也安静了下来，静到可以听见二人的心跳声。
李翠儿纠结了半天，鼓起勇气开口：“阿明，要不咱俩私奔吧？”
“私奔？”
思虑一二，徐明摇摇头：“翠儿姐，我会医术，我有能力赚到钱，你相信我。”
夜里，李翠儿白花花的大腿，夹着枕头被子翻来覆去。
想着徐明那神乎其技的指法，一指点入自己的穴位处，那种暖暖麻麻的感觉。
困惑自己多年的晕血症，好像真的被治愈了，也不晕眩了。
也许徐明真的有办法？
可一想到那可是整整六万块的巨款，就算徐明有本事，一时间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吧。
自己也得想想办法去借点才是……
翌日。
徐明起了个大早，在村子里面转悠了一圈，主动推销起自己的医术，结果人家不是直接关门赶走，就是把他当成傻子对待。
看到远远推着脚踏车走过来的刘大胆，百折不挠，越战越勇的徐明踏步走了过去。
“刘哥，上班去呢。”
刘大胆见是徐明，脸上不苟言笑地点了点头。
徐明凑近道：“刘哥，你时常肾虚吧，我帮你开副中药，保管药到病除。”
我靠！
这小子怎么知道我肾虚！
难道是傻子的特异功能？
刘大胆面色一僵，说道：“神经病吧，傻子明，快走快走，别耽误事，我还要去镇上上班呢。”
临了骑上车，回头还不忘交代了一句：“我和你说啊，你刘哥肾好着呢，邦邦硬，你可别给我在外面瞎胡说。”
徐明瞥了他一眼刘大胆的背影，笑容有些玩味。
都虚成这样了，你和我说没事？
对了，刘大胆刚才说镇上？
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自己在青山村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里的村民不相信自己不奇怪。
可这镇上可没有人认得自己，想到这，徐明摸了摸口袋里的钢镚。
“有，四块钱，够来回搭车了！”
……
临水镇，街道上，热闹非凡，很是有烟火气。
徐明在街道上兜兜转转了半天，有种空有宝山，怀才不遇的感叹。
跑了几家中医药铺，可没有人愿意让他坐诊看病。
至于镇里的甲级医院就算了，跑上门真能被人当成傻子轰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家名为济世堂的药铺门口，围满了人。
一名男子苦苦哀求：“林大夫，林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多少钱，我都出得起，只要你愿意救小女一命，是海城和平医院的，张院长让我来找你的。”
“他说只有您出手才能救小女了，您高抬贵手，帮帮我吧。”
穿着一身唐装，年逾古稀的林大夫叹了口气：“老夫虽已不坐诊多年，然医生父母心，老夫不是不肯出手相救，而是你女儿的病症，实乃是罕见之病，此时也到了药石难治之地。”
男子面如考妣，直接跪了下来：“林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母亲去世得早，如果再失去嫣儿，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救救她。”
任由男子苦苦哀求，林大夫也是无动于衷。
此病，治愈的几率低于十分之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只会坏了自己苦苦积累起来的名声。
就在男子绝望之际，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你女儿这病，我能救。”
此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围观的人群中炸响开来。
“你瞎说什么呢！”
“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就学会吹牛皮了。”
“小伙子，人命关天啊，可不能乱说话。”
一个个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明。
这么一个相貌俊秀的帅小伙，难道是个傻子不成？
连名满江南的老中医林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疾症，你一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说他能治，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大夫也皱眉，一脸鄙夷地看着徐明。
“小伙子，别以为上了几年医学院，就能够指点江湖了，这个病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可以接触到的。”
徐明面色淡然，从小到大，对这些目光他早已习以为常，现在自然更为看淡。
他不理众人，只是径直走向那个仍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再次坚定说道：“这病我能治。”
男子本以为是找到了生命中的曙光，却没想到待闻言看去，竟是一个年轻人，眼神便又跟着黯淡了下去。
可此刻指望林大夫出手已经不可能了，省里面的三甲医院更是早判了自己女儿死刑。
就算徐明是个骗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女儿命在旦夕，中年男子也顾不得其他了：“你，你真能救嫣儿？”
徐明点点头：“当然，不过我只有六成把握，信与不信在你。如果你不愿，我现在就走。”
“六，六成？
男子愣住。
见中年男子发愣，徐明以为中年男子是觉得六成几率太低，就准备离去。
徐明刚一转身，男子便站起身，一咬牙喊道：“我愿意，您尽管出手救治，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怨您。”
“林大夫，借你济世堂一用，可否？”
“这……”
林大夫有些犹豫，道：“此病甚是难医，如果出现丁点差错，令女恐怕会命丧当场。”
虽说不是他亲自出手救治，但如果人死在济世堂，终归是对他的名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