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用的废物。”墨青冷眼盯着桃园三义,眼中杀气一闪而没。
梅园三义此时可谓是吓的不行,头上冷汗潺潺,老大老二看向老三,眼中有着焦急之色,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说服苏纯吗?
办法呢?
老三蒋彪一脸的猪肝色,我哪有什么办法,我有个毛的办法啊,我那只是为了活命情急之下瞎说的而已。
我那样说只是本着能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能多拖一秒钟是一秒钟的想法,才想的那个自救的办法。
但现在是苏纯不鸟我们,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真当我的脑子好使呢。
你让我杀人还行,你让我动脑子想办法――你觉得,我是个有脑子的人吗?
别人口中说的脑残脑残,其实就是我,只是我不敢承认罢了。
咳,这梅园三义老三倒也是个实诚人。
墨青看着梅园三义这吓得要死的样子,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种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感觉,就很爽。
看着别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这种虚荣感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以他最终便是决定先不杀他们了,留着还有用呢,指挥他人为自己做事不也是一种享受么。
随后沉吟半会说道:“既然劝说无果,那就强行带来吧。”
这一次,墨青也算是放下了最后的绅士,既然苏纯不主动站出来做他的女人,那就只好用强先来个霸王硬上弓了,当生米煮成了熟饭,就不信苏纯不从了他。
“你们三人去把苏纯给我绑来吧,届时视情况我再考虑杀不杀你们。”墨青淡淡说道。
梅园三义闻言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有着一抹苦涩,但墨青的话还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
视情况考虑杀不与杀?那就是有可能不杀?
人嘛,在面对选择时,往往都是往好的方向选的,人之常情。
只要表现得好,想必墨青不会杀我们了。
“那敢问墨公子,西北王怎么处置?”梅园三义的老大看向墨青再问道。
“杀了呗,他又不是猪,留着可以过年。”墨青说完“啪”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晃起来,装起逼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若是西北王听着他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不顾实力悬殊找他拼命,怎么滴,还想把我当猪肉挂起来熏成腊肉过年啊。
“西北王?呵,老子都没称王,他既然不称王了,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今天,本座就要杀王。”墨青慢条斯理地说道。
“墨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杀了西北王,将苏小姐带到您身边的。”梅园三义中的老大张广平看着墨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墨青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他人对他唯命是从的感觉。
“只是墨公子,我们进不去这废弃工厂里面。”张广平顿了顿又说道。
墨青淡淡一笑,随后招了招手,其身后一位手下走了过来:“三少爷。”
“去,解了这雕梁画栋机关术。”墨青指着那废弃工厂说道。
“是。”
那位手下领命而去。
雕梁画栋机关术,乃是他们墨家的一种困人之机关术。
只要拿出特制的符箓,在一栋房子的横梁立柱上贴上他们墨家的那种符箓,房子里面的一切物体,就会自动转动起来,形成一个困住他人的机关迷阵。
没有他们墨家特殊的解法,没有人可以从这雕梁画栋机关术中走出来,同时,没有他们墨者的允许,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去。
墨青为了得到苏纯,且不让她逃走,便是直接动用了他们墨家的雕梁画栋机关术。
现在他要让梅园三义将苏纯带来,自然要先解了这雕梁画栋机关术,放他们进去。
此时的废弃工厂里面,有着一男一女躲在一个滚桶后面,而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苏纯与西北王二人了。
此时的二人看上去颇显狼狈,灰头土脸,衣服都是有些破损,特别是西北王,此时的他脸色有些苍白,气息有些虚弱。
原因无他,本就在梅园三义的追杀中受了伤,后又遇到墨青纠缠苏纯,双方也是展开过几场战斗,如此西北王才落的如今这般重创。
若不是墨青为了得到苏纯而手下留情,西北王早就饮恨西北了。
看着外面,西北王眼中有着凝重之色,他知道,今天可能是在难逃了,不但被墨青追着围困在在废弃工厂里,就连梅园三义也是追了上来。
别人是逃的狼窝又入虎穴,而现在自己二人是被逼进了狼窝与虎穴啊。
外面虎狼环伺,真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绝境。
西北王有后悔来苏纯来昌南市找洛天吗?因为来找洛天使自己陷入了他绝境险地。
若是不来,是不是就不会身陷这般状况?
或许有点后悔吧,他有时候都想着直觉丢下苏纯不管,自己一个人逃生而去。
但他最终没有这样做,一是惧怕洛天的锁心针,二是,他与苏纯相处了这么久,也是产生了一丝感情的。
当然,这丝感受并不是爱情之感情,而是一种长辈爱护后辈的感情。
在西北的时候,洛正虽然说过要他以苏纯为尊,但苏纯并没有因此而自恃身份。
而是时常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尊敬他,遇有不懂的地方,都是很客气地请教他。
慢慢地,西北王也是被苏纯的人品所折服,如此,便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她身边帮助她。
即使是现在身陷死境险地,西北王都没有抛弃苏纯而独自逃生。
这种胜似父女之情的主仆之情,让西北王做不出这种事情出来。
西北王收回目光,看向一旁脸色清冷的苏纯,叹息一声说道:“主母,这一次,恐怕属下是真的保不住你了。”
“属下无能,实在是惭愧。”
苏纯闻言看向西北王说道:“西北王,你切莫这样说,这一路走来,若没有你,我苏纯早就落入梅园三义的手中了。”
“现在又遇到这墨家之人,只能怪我命该如此,岂能怪你保护不力,倒是我这倒霉的命运连累了你,我苏纯实在是过意不去。”
西北王摇头:“主母万不可这么说,我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我坚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苏纯闻言看了看这废弃工厂,叹息一声,根本就出不去这里,又谈何的吉人天相。
下一刻,她两眼微微一凝,仿佛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收回目光看向西北王。
用坚定和不可置疑的口吻说道:“西北王,若是最后我们无法逃离这里而落入墨家或者是梅园三义的手中。”
“在这之前的那一瞬间,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出手,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