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不要怪自己,这件事太复杂了。”
时间摸约过了半个钟头,梁天推开了这个病房的房门。
陈小雨在陈旭的示意下向梁天道了歉,就赶紧离开了病房。
梁天已经收到了钱,所以也不废话,上前直接抓住陈旭的手腕把脉。
陈家这些人他生气吗?当然气,这些个蠢货他真的不想理。
尤其是陈小雨和陈武这俩畜生。
但是他们畜生,陈旭本人没有招惹过他,之前陈旭一直躺床上昏睡,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后辈坑死也属实有些委屈。
所以梁天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当然他也是往大了要钱。
陈旭就躺在那里,诊断过程中,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交流。
把脉完毕,梁天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他连忙拿出一根银针,扎在陈旭的脖颈处。
一滴一滴灰色的血液流了出来,随后,竟是直接成了一条血流。
梁天几乎是立马判断出,这是使用了非常大剂量的高浓度兴奋剂。
他也是明白过了,那个赵轩是怎么“治好”陈旭的。
梁天立马做出反应,他点在陈旭脖颈处的另一个位置,血瞬间被止住。
“你睡一会儿吧。”
说完,陈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跟时间赛跑,这就是现在最适合形容梁天的话。
可以说,在梁天眼里,陈旭头上就好像有那个计时器一样,计时一归零,陈旭立马去世。
现在他手上就只有一套银针,其他的什么药材都没有,肯定是没有办法给陈旭进行最好的治疗。
他只能给陈旭及时止损,停止他再继续消耗生命。
梁天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他速度很快,精力十分集中,不到十秒的时间,已经有二十多根针落下。
仅仅三分钟的时间,陈旭整个人就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当最后一根针落下的时候,昏睡着的陈旭突然浑身抽搐起来,眼睛猛的瞪大,脸色涨的发紫。
“噗!”
一大口灰色的血液从他嘴里喷出,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东西。
这是梁天从陈旭体内逼出来的,还没有彻底和身体结合发挥作用的兴奋剂,和他体内三分之一的毒性。
至于已经和身体结合并发挥出作用的那些兴奋剂,梁天也无能为力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给陈旭输送一些内力,稍微滋养一下他的身体。
还有那些毒,虽然说陈旭已经服用了解药,但毕竟中毒时间太深,他的身体又突然被严重摧残,梁天只能尝试着帮他排出一部分毒素。
好在他成功了。
“咳咳咳咳!”
陈旭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的他难受的要死,身体无比的虚弱无力,脑子又恶心又疼又晕,就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
嘴里还有一股子恶臭难闻的味道。
不过好在,让他一直心悸的躁动感终于消失不见。
咳完之后,陈旭又昏了过去。
梁天舒了一口气,好歹算是把他的命保住了。
起身,梁天推开病房的门,门外只有陈小雨一个人。
这是梁天要求的,他不想看到那些晦气玩意,这就是他对陈旭说的原话。
看到梁天出来,陈小雨脸色一红,忍着强烈的尴尬问道。
“梁医生,我爹怎么样了?”
梁天说道。
“暂时没事了,毒素已经在慢慢消解,大概一周的时间你父亲的血液就能恢复正常。”
“但是之前那个人给你父亲使用了非常强烈的兴奋剂,强行透支你父亲的生命,现在你父亲的生命力只剩下十分之一都不到。”
“如果不调理,估计活不过三个月。”
“这个问题需要慢慢解决,但是也不难,你们请徐长鹤医生帮忙吧,我不在木玲市没有办法实时很近情况。”
说完,也不给陈小雨反应的时间,转身离开了。
毒素解药的事,其实是他在观察那一串佛珠的时候发现的。
一个个佛珠上,写着一些古文字,连起来是一句话。
大意就是,其中一个佛珠里有解药。
那些古文字可真没有几个人认得,但恰巧梁天获得的传承里,有相当一部分的信息是用这些古文字记载的。
获得传承后,他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这种古文字。
而且这是一串佛珠,墓主任大概是信一些因果关系的,做事留了一线,在下毒的同时又藏一颗解药进去。
这倒是给梁天省了很多功夫,不然他还要耗费不少的精力去解决陈旭体内的毒素。
看着梁天远去的身影,陈小雨想问什么也开不了口。
她心里很震惊,梁天竟然真的知道父亲被人用了大剂量的兴奋剂,这是不曾告知对方的信息。
这个人,真的有些本事。
陈小雨赶紧推开病房,进去查看父亲的情况。
只见陈旭整个人死气沉沉的,脸色憔悴,头发都白了一些,仿佛突然长了十几岁。
看的陈小雨心疼的不得了,眼泪都忍不住。
可是她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父亲的生命气息平稳了很多。
这才让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众陈家人走了进来。
陈武开口询问。
“小雨,叔叔他怎么样了?”
关于赵轩的事,他现在很尴尬,如果他不请赵轩来,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原本他是想着要立个功,多要点好处,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不仅没有立功,还特么闯了大祸!
现在,他心里想的,就是陈旭这个老东西赶紧死了。
这样,就说明那个梁天根本治不好陈旭,那请谁来都一样,他也不会被秋后算账。
可让他失望了,病床上的陈旭轻咳两声,缓缓醒了过来。
“爸!”
陈小雨赶紧抓住了陈旭的手,陈旭费力的坐了起来,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安心。
“别害怕,我没事了,那个梁医生确实有本事。”
此时的陈旭只觉得身体被彻底掏空,仿佛成了一具空壳子一般,风吹一下都能飘起来。
但他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身体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那股子躁动,和心里的不安都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