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专家让助理替冷爵夜穿了一身防菌服,让他进入研究室查看他们的研究成果,当寻问左峰的时候,左峰摇摇头,没要进去。
冷爵夜一进去,左峰的内心便激动得挣扎起来,他觉得冷爵夜这样做是很疯狂冒险的事情,一项刚研究出来的解药,他竟然就不顾危险的去试验,万一再催生出其它的病症呢?
他不敢想。
不行,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温馨,能阻止冷爵夜冒这个险的,也只有她了。
温馨接到左峰的电话,正在花园里陪儿子,管家拿着她的手机出来,”太太,您的电话。”
温馨感激一笑,拿过接起,“喂!”
“喂,温馨,我是左峰,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你不是跟爵夜一起去了H国吗?”温馨有些惊讶的问。
“对,我们是在H国,但是你知道大少来这里是干什么吗?”
“他说是工作啊!”
左峰忙反驳道,“不是,他不是来工作的,他是来试解药的,而且是一种刚刚研究出来,还没有经过试验的解药。”
温馨的脑子轰然一炸,冷爵夜疯了吗?她忙道,“你赶紧劝他,不能让他试!”
“我要是能劝就好了,可我想他除了你的话,谁的话也不会听的,所以,温馨,你赶紧来一趟H国!我可以尽量拖延一下时间。”
“好!我马上过去。”温馨想也不想的回答。
她焦急的走进内厅,把这件事情跟冷睿庭夫妇一说,他们两老也吓了一跳,赶紧让温馨赶过去,无论如何也要劝住冷爵夜试药,万一那药再出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冷爵夜再出一次意外了。
赶紧按排了一架私人飞机,按排了四个保镖一行护送温馨飞往H国,这九个小时的飞行中,温馨一颗心都快急到嗓子眼里了,冷爵夜这个大笨蛋,他怎么可以拿自已的生命来冒险?就算不恢复记忆,她也没有关系的,不那么爱她,她也不介意,如果他再出点什么事情,她还要不要活下去了?
而H国里,左峰在打完电话之后,也开始拖延时间了,首先,他就去了主研究专家的房间里,和他谈论这次的药物问题,开始游说一些危险啊!责任啊!总之,让专家的信心大打折扣,脸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密,甚至一度怀疑自已的研究成果是不是真得会让冷爵夜出事。
“左先生,那依您的意思是怎么办?我也劝过雷总,暂时再等等,等我们试药半年再用,可他非要亲自试药。”
“他是因为太爱他的太太了,所以想尽可能的恢复记忆,现在,他太太正在来的路上,等她来了,就可以劝说他不要试药了,你帮帮忙,用一个理由先拖住他!”
“好!好吧!我尽量!”专家抹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
劝说完成之后,左峰便回到他的房间,又有些不放心,走到冷爵夜的房间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声,“进来。”
左峰推门走进去,只见冷爵夜换上一套睡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抽烟,表情好像有些郁闷,左峰好奇的问道,“大少,你有心事?”
“左峰,你过来。”
左峰的神经一提,头皮有些发麻,以为大少发现了他偷打电话给温馨的事情,他赶紧走过去。
冷爵夜抬头看着他,”你是从始自终看着我和温馨走在一起的人,有些事情温馨总是不愿意告诉我,我命令你,必须一字不漏的把我和温馨之前的事情说给我听。”
”大少,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左峰有些紧张,以前大少追温馨的事情,可以说又黄又暴力,他怕从他嘴里说出来会变味!
冷爵夜眯眸看着他,“怎么不想说?”
左峰微微轻叹一声,“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只感觉到,你很爱温馨,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
冷爵夜咬了咬薄唇,努力的拧紧了眉,试图真从记忆的神经里挖出以前的回忆来,但越是想,只会让他的脑袋钻心的疼。
”大少,别想了,今晚就好好睡个觉,一切明天再说。“
”嗯!“冷爵夜揉着眉心,有些疲倦。
左峰出了房门,看了一眼时间,离温馨到达H国只有两个小时了,他必须亲自去接她过来。
再过了两个小时,左峰带着两名手下开着快艇去附近的城市,温馨的飞机就落在这里的国际机场上。
温馨的飞机刚落地,左峰就到了,没让她等太久,带着她坐上快艇,连夜赶向了岛上,温馨第一次来霍尔山庄,内心充满了紧张感,这就是冷爵夜生活那三年的地方?
到达岛上,正是凌晨最黑暗的时间,温馨看见那庞然大物一般的黑色建筑,只感视线上有一股强烈的冲击,仿佛这是一座从地狱里建起来的雄伟建筑。
温馨走在气势辉宏的大厅里,跟着左峰走向一座楼梯,左峰把她带到了冷爵夜的主卧室门口,小声问道,”你要和大少睡在一起,还是单独用一间房间?”
温馨想了想道,”我想进他的房间睡!”
一,她是有些害怕,二,她飞了这么久,就是想着要见到他,如今一门之隔,怎么能阻挡她的思念?
“好!”左峰点点头,轻轻的一拧,冷爵夜的房门就打开了,里面的光线昏暗,温馨轻步迈了进去。
房间里,是她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已的情绪平静一些。
借着灯光,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十分陌生,独属于他的,凉薄气息扑面而至,温馨又觉得那么熟悉,熟悉到已经深入骨髓。
厚重的窗宽紧紧的闭着,诺大的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床头上有一盏暗灯,映照出床上沉睡着的男人,温馨的目光,落向他,便再也无法挪开了。
这个男人,为了恢复记忆,骗她来说工作,却是以身试药,冒这么大的风险还不让她知道,真是可恶透顶。
不过,看得出来,这段时间,他真得很幸苦吧!面上隐有些疲态,即使是睡着了,眉头还深深的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