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衣衫不整,她迷迷糊糊唤道:“熠王殿下。。。”
猛地睁开眼,还是那个昏暗的屋子。
“熠王殿下又走了?”玉儿抚摸着自己的脸,笑得十分甜。
此时,屋外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你知道吗?熠王殿下要娶韩诗诗了。”
“对呀,我知道啊,熠王殿下就是喜欢她那副清纯的模样。”
“你知道熠王殿下为什么不喜欢良辰吗?因为良辰不清纯,老是和楚王勾搭不清。”
“听说啊,熠王还答应韩诗诗绝不纳妾,绝不让别的女人进府。”
玉儿趴在屋外听着,她眼神飘忽,心慌乱不已!
珠儿和马添喜经过层层守卫,来到院门,马添喜向守卫出示了将军令牌,院门把守的士兵随即让二人离开。
珠儿有点担心,“这真的能行吗?”
马添喜得瑟的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小姐的这个赤魂丸,你就放心吧,只要吃药前看到哪个人,就会对那人产生。。。幻想。它产生的幻觉比真实的还要真实。你要跟她说那是幻觉,她还不信了。”
马添喜继续低声道:“我每天都隔着门听见玉儿那疯狂的动静,啧啧啧,简直了!不堪入耳!”
珠儿羞怯的嘟囔道:“那就好,不枉我们小姐花费这么大功夫,把熠王殿下三次引到玉儿关押的后墙处。”
午时一刻,衙门升堂,正式开审许千清被毒害一案。
曹知府坐在高堂之上。
许将军,晋王和熠王坐在侧位观审。
门外围着众多看热闹的百姓,良辰和良修文亦在人群之中。
“带疑犯!”曹知府言罢,两名官差将袁舟姗带上公堂。
“袁舟姗,你使唤身边的近身婢女玉儿外出购买多种毒药。并亲自将药下入许天清的饮食里,毒害许天清,你可认罪?”曹知府问道。
“臣妇不认罪。”袁舟姗答。
“传证人玉儿上庭!”曹知府道。
“玉儿,你可承认买毒药一事是你的夫人袁舟姗指使你干的?”曹知府问。
“这。。。”玉儿眼神飘忽,踌躇不定,迟迟不肯开口。
“速速回答!”曹知府一拍惊堂木。
玉儿被吓得一震,随即她咽了咽口水,鼓足底气:“不是夫人叫我干的,是老三,是张老三让我干的,因为张老三和韩诗诗互相勾结,他们两个有私情。”
话毕全场震惊,特别是观审席的三人!
良辰瞬间松了口气,果然,她猜中了!
能与韩诗诗达成共识的人,也必是和韩诗诗一样的人,一等丫鬟背弃旧主,那只能是为了翻盘自己当主子。
“来人,把张老三带上来。”曹知府一声令下。
不过半晌,张老三便被传唤了上来。
他不停的磕头求饶:“大人,她诬陷我,我是无辜的。”
玉儿异常坚定的答道:“回大人,我没有诬陷他,就是他让我干的。买毒药,还有把药和医书放入夫人房中,全是他指使的,因为他和韩诗诗有奸情,夫人曾经打了韩诗诗一巴掌,所以他怀恨在心,要为韩诗诗报仇,给许千清下毒,就是为了陷害夫人。”
曹知府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实话?”
玉儿支支吾吾道:“我。。。因为之前张老三许诺我,只要我帮他干了这件事,他就有办法让我成为熠王殿下的小妾。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他了,我和熠王殿下心意相通,我们无比合拍。。。”说着她含情脉脉的看向一旁观审的熠王。
同坐在侧位的晋王和许将军都不约而同的顺着她的话看向熠王。
熠王脸色发白,愤怒的抓着椅子扶手:“哪里来的疯子?”
玉儿继续对着熠王殿下深情告白道:“熠王殿下,我才是最爱你的,我说出实情就是为了揭露韩诗诗,韩诗诗就是个裆妇,她配不上你,她根本不是什么纯情之人,他和张老三互相勾结,有私情,熠王殿下你不要被她欺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熠王指着她破口大骂,他突然一愣,这张脸似乎与昨晚那张女鬼的脸有点相似。
他猛的看向良辰,而良辰的注意力却在公堂之上。
曹知府继续发话:“传韩诗诗。”
韩诗诗一来便开始哭泣,看得张老三心疼不已。
“韩诗诗,你与张老三是什么关系。”曹知府问。
韩诗诗慌张的拽着手帕:“回,回,回大人,我。。。”她一句话也说不清,只一味的抽泣。
张老三终于没忍住,抢着道:“回大人,我承认,全都是我干的,与她无关!是我讨厌夫人,所以故意下药谋害许千清,这一切,就是为了陷害夫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良辰眉头一皱。
此时韩诗诗怯怯诺诺的开口:“大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老三也附和道:“是的,大人,请你明察,她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真相已昭然若揭,下人张老三因记恨夫人袁舟姗,故而伙同袁舟姗近身侍女玉儿毒害许千清,并以此诬陷袁舟姗。将犯人张老三和玉儿押进大牢,不日审判定罚后张榜告示!”
曹知府的结案陈词随着惊堂木一声落下。
围观群众散去,良修文赶紧冲上前,一把将袁舟姗拥入怀中。
两人互道衷肠,犹如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晋王冷笑了一声:“皇弟真是深明大义,竟让那痴情女子道出实情。”
此刻熠王再也忍不住,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良辰逼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良辰甩开他的手:“玉儿亲口说是你与她心意互通,是你让她道出实情,这是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抢!”
熠王莫大的愤怒中夹杂着困惑,他看向四下瞩目着自己的人,又瞥了一眼还在地上哭泣的韩诗诗,发出怒笑,“本王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诡计,不过事情真相能查明,便是好的!本王从不认识什么张老三,更不认识这个叫玉儿的侍女。”
良辰一扶礼:“这是自然的,熠王殿下又怎会与我府上的杂役勾结呢,想必是张老三见熠王殿下风度不凡,故以你为幌子,诓骗玉儿,至于表妹与张老三之事,那便只有她本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