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良辰便在屋里挑选衣服,她不禁感叹,西景这眼光太毒辣了。
她挑了一件紫色镶金裙,不仅十分贴身,就连胸前的沟壑也若隐若现,良辰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再手执一把小扇子,学着用扭跨的方式一摇一摆的走路。
“良小姐,王爷等着您给他换药呢。”
良辰开门,西景和北望惊住了。
西景的脸瞬间红透,而北望更是不争气的流下了鼻血。
“此刻开始,不要叫我良小姐,叫我如烟姑娘!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王爷。”
这一路,良辰摇动着小扇子跟在西景和北望身后,路遇几个小兵也顺带把他们的魂魄勾走。
北望推开卧房门:“良,如烟,姑娘,里面请。”
看见良辰摇曳生姿的步伐,御楚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原本深邃明亮的星眸,满是惊恐。
“王爷,我来给您上药。”良辰娇滴滴的说罢就伸手过去。
御楚晨迅速躲开。
“怎么啦?”良辰疑惑。
“本王才要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这不是事从权宜嘛,我觉得这个县衙里的人有问题。”
御楚晨也早已察觉,也许山贼和府衙里有人互通,只是没有证据,更不知是谁人,“所以你穿成这样想干什么?”
“美人计。”良辰说着还眨了一下眼睛。
“不行,太危险。”御楚晨一口回绝。
“可是不快点揪出奸细,我们根本无法行动。我会保护好自己,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西景。”
“不行!”
御楚晨丝毫说不通,怎么劝也没有用,良辰气红了脸。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偏要,我不是你的士兵,更不是你的贴身小厮。你没有权力命令我。”
最终良辰撂下狠话便转身离去。
御楚晨气得伤口裂开,瞬间溢出鲜血。
良辰依旧一脸闲情逸致的在县衙里闲逛,丝毫不畏惧衙差那如狼似虎的眼神。
她发现后院深处有一间小院,看起来像是书房,她想进去,却被门外的衙差拦住。
“官差哥哥,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呀。”
“是我们知县的书房。”
一个书房竟还要衙差把守,良辰正困惑之际,转头却发现了江主簿的身影。
她快步追上。
不一会儿便随着江主簿来到议事厅。
“这位姑娘有礼。”江主簿见良辰出现在门口,便起身鞠了一礼。
良辰扭着垮,一步一摇的走进房间,娇声道:“实在是无聊,王爷受伤了,陪不了我。”
江主簿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想必王爷应该很疼你吧,来这种地方都要带上你。”
“疼不疼也就那样了,我们王爷在京城里名声倒是好,从来没有桃色绯闻,不过是我们这些,府里的婢女,随行的军医,听话罢了。”
“这位姑娘是聪明人。”
“叫我如烟吧。”说完良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山贼,什么时候才能剿灭,这里真是无聊极了。”
“王爷年少英勇,应该很快。”
“年少英勇?中看不中用。”
江主簿玩味的看着良辰许久,问道:“那如烟姑娘认为,什么样的男人英勇呢?”
“有份量的男人最是英勇。”良辰用勾人心魄的眼神望向江主簿,说着还比出一个数银票的手势。
听罢,江主簿取下腰间的银两袋。“这份量,够吗?”
“当然不够。”良辰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扭着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午饭过后,良辰蹲在水塘边望着清澈的湖面发呆。
一只鸟儿的倒影飞快略过湖面。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白鸽,径直飞向了宋知县的书房。
良辰一惊,她迅速唤来西景。
“西景,你马上叫楚王殿下过来,快。”
看着西景离开的背影,她着急得原地打转。
江主簿在议事厅,离这里很近,而楚王殿下在西苑,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不行,等不了!
她转身,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将粉末包在手帕上。
“官差哥哥,你们在这站一天了,不累吗?”良辰一扭一摆的走近。
看这笑魇如花的美人又来聊拨,两位衙差顿时来了兴致。
良辰用扇子挡在脸前,手帕一挥。
上一秒还站得直挺挺的衙差顿时一阵眩晕,随即倒下。
良辰解下衙差系在腰间的钥匙,打开门。
她飞快的走到那只白鸽面前解下它爪子上的字条。
“天呐!”
她跑进书房,一通乱翻,把看似值钱的东西都塞入袖袋里,随即又拿起笔,在自己的纸扇上写下几个字。
做完这一切,她刚跑出书房,就正面遇到江主簿。
“拿下她!”
良辰慌张的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刚刚搜刮的那些值钱物件顿时散落一地。
“你偷东西?”江主簿怒道。
良辰立马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看门口有官差把守,就以为这里面有很多宝物,这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我还给你们。”
江主簿的脸瞬间铁青,“你好大的胆子,拿下她。”
此时两名官差上前抓住良辰。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王爷的人,你们不能抓我。”良辰呐喊着挣扎。
“怎么了?”
御楚晨终于来了。
他走到良辰面前,对着两个抓住她的士兵道:“放开她!”
江主簿恭恭敬敬的鞠礼:“王爷,这位女子实在是无法无天,她竟敢在县衙里迷晕两名官差,实施偷盗,如果您不让我们抓她,实在是于法不容,我朝例律乃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良辰听罢,哭得凄惨,“王爷,难道你不念旧情吗?我每次偷盗,只要能伺候得你舒服,你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难道你舍得丢下我在这里坐牢?”
说罢良辰挣开官兵的钳制,冲上前去。
她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御楚晨的脖颈,深深的吻住他的唇。
原本想上前制止的官兵怔在原地。
站在院子门口的西景和北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边站着的江主簿呆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二人全然不顾周遭的旁观者,唇齿间你来我往暗潮涌动,越吻越激烈,甚至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