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气质有了一些改变。
不再是从前那个纯良到傻缺的小白花。
或许是在苏今昱和阿普身边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将他们身上的气质也学了个一半。
她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是金。
眼尾一撇,保镖立刻会意,拿起了一叠的钞票递到她手上。
她指尖随意拨弄着钞票,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天真的说道:
“这两位表姐都是我父母亲爱的家人,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谁在前谁在后?跟我最亲的人,能拿到更多的慰问金哦!要不你们自己商量一下?”
两个中年妇女刚刚还能够谈笑晏晏,现在一涉及到具体的利益,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当时对她的父母有多好。
“际白呀,当年我们可亲了,你妈妈常常抱着你来我们家玩,那个时候我们家都穷,但是只要你来,我都拿最好的吃的给你吃。”
“白白呀,那个时候你爸爸意外走了,我们还特地去你家看你妈妈和你。
当时我都想把你和妈妈接到我们家来养,但是你妈妈情深意切,舍不得离开你爸爸的屋子,说是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家。”
江际白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看不出来,她到底信了还是没信。
她思考了片刻,了然的说道:
“呀,两位表姨人都好好,不过听起来好像这位表姐对我和妈妈更好一点呢!那种艰苦的环境,还想要收留我们,那你就多分点!”
江际白说着就要将钱放到右边的表姨手中。
左边的表姨当然不服气,谁会嫌钱多!
她立马站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际白呀,现在的人,人心险恶,张嘴就来。你可不能全信啊!”
右边的表姐一听对方在内涵她,立马也跳了起来,叉着腰,指着对方,拔高声音说道:
“到底是谁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啊!我记得你当年特别讨厌李梅玉,别说她去你家了,就是她从你眼前过,你都恨不得吐她两口口水。”
“好啊!你还说我呢!江鑫死了的时候,你还好意思说你想收留她们孤儿寡母?你们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年的事我可记着,当时打砸房子的时候,你家那位可没少下狠手。”
看着她们也互相拉踩对方,当着面就数落起对方的各种丑事。
江际白故作大度道:
“唉,都是一家人,磕磕碰碰总是有的,不过听起来好像这位表姐有点过分哦。但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也不会和你们计较的,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理解!”
江际白拿着手中的钱,就想要给左边的表姨。同时又说道:
“表姨,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那这个钱先给你吧!”
右边的表姨当然不同意。
两个人都是恶人,凭什么她能分到更多的钱?
“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白白,你可别听她的,她嘴里没一句实话!你知道你妈的名声是怎么毁了的吗?就是她说的!当年她还绘声绘色的跟我编造,李梅玉是如何勾搭男人的……”
“厚!难道当年你没说吗?当年传的最多的就是你了。我本来只是跟你说一个猜测,但是你却把它当做事实到处散播。你现在倒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吵到后来,两个人从数落对方恶待江际白母女的行径直接上升到人身攻击!
“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自己做过的丑事还少吗?就你这姿色还敢勾搭马老六,还被人捉奸在床!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那个吃喝嫖赌的儿子又被人抓到派出所去了吧。我告诉你,像你儿子这种祸害窝囊废,这辈子就是吃牢饭的!”
两个中年妇女说着说着,最后竟然动起手来,两个人不顾形象扭打在了一起。
尖利的指甲划过脸庞,不长眼的腿脚也疯狂的往对方身上踹。
两个女人互相抓着彼此的头发,恨的要在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战况…相当惨烈。
江际白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沓红色的钞票,冷眼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两人打的精疲力尽,江际白才让保镖意思一下,拉拉架,将两人分开。
江际白随意点了一个人的名字。将半叠钞票交给了她,又从另半叠中抽出了1/2给另一位表姨。
“两位表姨,不要再吵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将来你们的后代指不定还要对方帮忙呢。这是一小部分的慰问金,接下来需要你们配合做血液检测。如果证实,血液上是跟我有亲缘关系,那么你们将得到另一笔同比例更丰厚的慰问金。”
两个中年妇女推推搡搡的走出房间,瞪着对方的眼神十分恶毒,那样子简直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下一个。”保镖又向外喊两个名字。
江际白低下头看了看名单。
好家伙,这两个人正是当年和她奶奶一起冲到她们家打砸抢的恶徒!
这两个男人是她婆婆的两个弟弟。
照理来说,她应该叫一声舅公。
可是她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宽大的脚踩在她的手上。
还有那一双令人恐惧的粗手臂拿着棍子挥舞在她和妈妈身上。
甚至将她妈妈丢进水缸,用棍子敲打着,不让她妈妈起身,想要把她妈妈活活淹死冻死!
两个老年男子一进门就开始摆起长者姿态。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他们身上的那种戾气经年累月,仍然能感觉的到。
江际白没跟他们废话,直接甩出一叠钱,对他们说道,
“两位舅公辈分高,要如何排出个先后,我这个小辈也不懂,请两位舅公指教。”
这两位舅公一看到钱,瞬间眼睛都亮了。
他们也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