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坐在车上,皱起眉头,眼睛却撇向后视镜。
车子后面隐约有有个黑影,但看不清楚。
他转身朝车子后车窗往回看,果然,有一个人在追着他们的车子。
江际白注意到他的视线,也准备转头看,还以为阿普在看后面跟着的车,她顺口问道。
“行李都带了吗?会不会有什么拉下?”
阿普搂着她的肩膀,用肩膀阻拦她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笑道:
“放心,行李有人看着。”
阿普又转头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开快点,大家都累了。”
糯糯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江际白靠着阿普也闭上了眼睛。
阿普的视线又飘到后视镜上。
他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后视镜中狂奔的男人逐渐消失了踪迹。
季年跟着车子跑了好长一段路,跑到胸腔里的心脏都快跳出喉咙,跑到肺都快爆炸,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慢慢的停下来。
他双腿一软,跪在马路正中央,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
回到酒店。
糯糯还是第一次跟爸爸妈妈住这种高端酒店,兴奋的在套房内四处跑动。
小女娃对于新的环境十分好奇,觉得什么都是有趣好玩的。
江际白清点了下行李,把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拿出来一一放好。
这时,浴室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伴随着孩子的一声尖叫。
阿普正在换衣服,一听到声音,瞬间冲进浴室。
糯糯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浴缸里。
她的一只手一只脚挂在浴缸边缘,另一半边身子磕在了浴缸里。
她一动不敢动的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一看到爸爸进来,惊恐的小脸立马变成了委委屈屈。
小嘴一扁就哭出声来。
阿普看着心里又惊又怕,大步上前将糯糯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他心疼的摸了摸糯糯的小肉手和小肉腿,又吹了吹,那呵护备至的样子,真是爱极了。
“宝贝,哪里碰到了,爸比给你揉一揉。”
糯糯紧紧搂着阿普的脖子,掉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爸比,这里好疼……”她指着自己的膝盖。
阿普将她的膝盖举起来看了看,江际白也闻声而来。
糯糯的膝盖有些青紫了,这一摔恐怕是摔狠了。
江际白拿出山茶油,轻轻的涂在糯糯的膝盖上,还表扬了糯糯的勇敢。
小孩子忘性大,一会儿就忘了疼,又对柔软的大床感兴趣,自己爬到床上开始蹦跶。
等到江际白收拾完行李,回到卧室,看到阿普和糯糯在白色的被子上睡着了。
她走过来,将糯糯的身体摆好,帮她盖好被子。
正当她想给阿普盖被子时,她整个人突然被人猛的拉向床铺,她不偏不倚的摔进阿普的怀里。
抬起头,她就看见阿普含笑的眼神。
这家伙多大了,还搞偷袭,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嘴里无声的做着口型:“放开我。”
阿普才不管,手臂收紧,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怀里。
江际白伸手在他腰间扭了一下,阿普吃痛,松开胳膊,她趁此机会,撑着他的胸膛准备起身。
谁料人还没起来,阿普翻了个身,直接将女人压在身下。
江际白立马转头去看糯糯,还好这丫头睡得沉,没有被吵醒,要不然她一定得削他。
“老婆,让我亲一下好不好,从上飞机忍到现在,你也可怜可怜我。”
江际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普这可怜样看起来又滑稽又好笑。
明明就是冷酷霸道的面容,偏偏又做出小媳妇儿般的委屈模样,实在是反差太大。
她控制了一下表情,用手指封住他的嘴唇,正声道:
“老婆不能随便叫的,等领完证才能叫,听到没有?”
阿普皱着眉思考着,而后勾了勾唇,嬉皮笑脸道:
“我们这次不就是回来领证么,还差这几天?老婆老婆老婆……”
阿普叫的越来越起劲。
江际白一手立马捂着他的嘴,跟他约法三章:
“我们这次回来不仅要领证,还想带你去见一些我的朋友。你就正常叫我名字就好,知道了吗?”
阿普嘿嘿笑了两声,表示明白了。单纯的白白,可能她还不知道,除了老婆,还有许多可替代的词儿呢,比如宝贝、亲爱的、小心肝……
他这次回来可是宣誓主权来的,得在她朋友面前好好刷一把存在感,让众人都知道,她是有主的人。
江际白拉着阿普起身,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客厅,阿普立马会意,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
江际白刚出房门,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阿普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在沙发上了。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侧,重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那种力量感、禁忌感让她的心跳加速。
她指了指窗外,示意窗帘还没关。
阿普根本不想管这种细节。
他们的这栋楼是附近最高的楼,抬眼望去,几乎没有人会看到这里来。
“隐私!拉窗帘!”江际白在喘息间,又强调了两遍。
阿普无奈只得起身,顺便把女人也拉到自己身上,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宝贝,抱紧我,带你去拉窗帘。”阿普双手分开女人的腿,让她的腿环着他的腰。
在走动间,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碰撞到一起。
江际白羞红了脸,又怕掉下来,只能双手紧紧攀附着他的颈项,双腿也不自觉夹紧他。
阿普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他愣是走了几分钟。
到了窗边,感觉到女人的身体有些下坠,他还挺了挺腰,将女人的身体抬高一些。
这下两人的部位更严丝合缝了。
“你放我下来。”江际白声音小小的,像猫儿一样在阿普的胸前叫唤。
阿普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揽着她的细软的腰肢,有些不解的问:“白白,难道你要在这里?”
江际白这才把脸从他怀里抬起来,似嗔带怒的骂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哪里故意了?”阿普面不红心不跳的反问道。
江际白又气又羞,放手就想要跳下来。
阿普哪里让,一手拉上白纱,直接将她放在窗边的吧台上。
吧台很高,江际白坐在上面,几乎和阿普同高。
阿普挤到她身子中间,控制住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用力,就吻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