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站在落地窗前面看了许久,他看到女人独坐在江边,望着江水看了好久,又看到她站了起来,倚在栏杆上,上半个身子探出去,身下就是涛涛的江水,从远处看起来,摇摇欲坠。
阿普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不会是想……
好友走上前,与他并排眺望着窗外,:“apoo,在看什么,这里的视野不错吧?呵呵,别看它风景美,每年在这条江里死的人也不少……”
阿普迅速朝好友看了一眼。
“不信啊,我在这里都亲眼看见过。破产的商人,活不下去的市井小民,还有那些为爱寻死觅活的恋人,轻轻地纵身一跃,他们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其实只不过是把痛苦和困难加倍留给了活着的人。”
“都是些懦弱的失败者。”
阿普看着江际白一动不动的样子,想到苏今昱前段时间的绯闻,这女人不会想不开,要…
阿普又回想起糯糯昨天在医院说让他要好好照顾妈咪。
对,他答应糯糯的了。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阿普带着助理和保镖迅速下电梯。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了,但他很明确,他不能让她做这种傻事。
他的心开始慢慢焦躁起来,脚步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跑起来了。
十分钟后,他到了江边。
可是刚刚女人站的栏杆边已经空无一人,阿普的心迅速收紧。
他小跑到栏杆边,朝
环伺四周几圈,整个广场也找不到人。
阿普望着江面,一种可怕的预感席卷了他的身体。
难道……她已经……?
他按了按眉心,头侧向一边,对助理说了几句。
助理和保镖迅速行动起来,分头开始找人。助理同时还联系了江上管理委员会,申请调用救援队和打捞船只。
阿普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手心握成了拳,他刚刚太慢了,如果早一点……哪怕早几分钟……可能也不至于……
他第一次懊恼自己的行为。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哒哒哒的不寻常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木头和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
阿普全身血液上涌,他猛地转过身。
江际白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她手上还拿着一只花,笑意盈盈,和洵的犹如春天的微风。
阿普呼吸停滞了一秒,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冷淡又矜贵的外表下。
“阿普先生?”
江际白试着叫了一句。
阿普眉心动了动,点了点头示意。
“真的是您啊,刚刚看到背影,我还不敢认。您在这里做什么呀?”
江际白拄着拐杖上前。
阿普面色无波,望了眼她手中拿着的花。
“我想买只花。”
江际白想到了自己刚刚在这里卖花,竟然被阿普先生撞见,有点点小尴尬。
她脸微红,“你看到啦?花卖完了,只剩这一枝小小的花骨朵了,您还要吗?”
阿普点点头。
江际白将花拿到他面前,“送你啦。”
阿普接过花,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将花骨朵外围的花瓣摘下,整个花骨朵在手心揉了几圈,再放开手掌,像魔术一般,一朵全然绽放的花朵出现在江际白的眼前。
“拿着。”阿普将花塞在江际白手中。
江际白接过开得灿烂的花,有点惊讶:“您对花也有研究呀?”
阿普看着花和女人,难得的解释:“我家后花园,有一整片玫瑰园。”
江际白羡慕的点点头,“那一定很美。”
“对了,您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
“正好来开会。”
“哦。”江际白有点聊不下去,她和阿普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语言。
“那您忙……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阿普看着拄着拐杖要走的女人,“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江际白顿了一下,“好啊,那谢谢您了。”
坐在车上。
江际白觉得空气有点闷。
不过这么说,好像有点对不起这加长的千万豪车。
其实也不关车子的事情,主要是她对面坐着的人,气场太强大,连空气都不敢流动。
阿普先生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她,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又继续保持正襟危坐。
车上一阵沉默。
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可以聊,又不想跟他大眼瞪小眼。
她干脆眼睛一闭,装作睡觉。
或许是今天一整天跑来跑去,累着了。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忽然,她的头偏了一下,从什么上面滑了下来。
她瞬间就醒了。
睁开眼睛,神志还未回笼。
她的头没有掉下去,而是被一个温暖的东西接住了。
她的脸颊本能地在上面蹭了蹭。
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双温暖又宽大的手扶住了她的头。
再往上看,她就不敢看了。
不知道阿普先生什么时候坐到她这一边了,还紧挨着她。
看这架式,难道刚刚阿普先生都在给她当人行靠枕?
天了噜,她赶紧摆正位置,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
“那现在可以下车了?”
江际白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光线有点暗,周围都是车。
哦,原来已经到了地下车库。
啊……阿普先生不会就在这里等着她醒来吧?
呜呜……江际白的心里有点被触动到了,真的是好人啊!
她以前那样想阿普先生是不对的。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
苏今昱那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看起来脾气很好,其实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