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迟疑且不解地开口道：“无绪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怪他这么问啊，殷无绪大佬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问题，他很难不慌。
殷无绪依然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道：“字面上的意思。”
江云启再度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滴妈也！
殷无绪居然是认真的。
那自然是……
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无绪大哥，那当然是更喜欢你了啊。”
殷无绪闻言，如墨的眸子微微一颤，他低声道：“是吗？”
江云启果断地点了点头：“是啊。”
殷无绪是他的攻略对象，当务之急，是稳住攻略对象啊。
而且，殷无绪这么小气，要是不顺着他的话说，那岂不是又是在摸老虎屁股，下一秒就要炸起来？
正这样想着。
天道凉悠悠的声音在识海中响了起来：“19018号系统，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说的是实话。”
江云启顿时愣住了。
天道继续道：“就算没有剧情和天道法则的限制，在玄霜和苍墨以及殷无绪三人中，19018号系统还是会选择殷无绪，这是你心中下意识的选择。”
江云启沉默了。
是吗……
他看着殷无绪，那人锋利的眉，如墨的眸，以及高挺的鼻……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紧接着，双颊爬上了两抹绯红。
他轻声开口道：“或许……”
他并没有注意到，殷无绪的耳朵尖，也有些许的泛红。
接下来，气氛诡异的有些沉默。
直到进入上古秘境……
玄霜和苍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殷无绪和江云启的到来。
两人一进入上古秘境，玄霜和苍墨就出现在了殷无绪和江云启的面前。
玄霜一袭白衣，悬在半空中宛如谪仙，苍墨一袭玄衣，那双眸子满是冷漠和桀骜不驯，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君王。
玄霜温柔地笑道：“阿启，殷小友。”
江云启看着玄霜，眼睛亦是一亮：“玄霜，苍墨。”
殷无绪亦是礼貌地颔了颔首。
苍墨看了一眼殷无绪和江云启，高傲地昂了昂下巴：“既然来了，不如来几把？”
说着，他的手中出现了江云启自制的扑克牌。
江云启：“……”
殷无绪亦是有些沉默。
玄霜的嘴角抽了抽，看苍墨的眼神有些无奈。
他开口解释道：“苍墨已经忍了很久了，来两把吧。”
江云启看着玄霜眼里跃跃欲试的光，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好好的两个孩子，就被他给带坏了，罪过罪过……
殷无绪这时候开口道：“阿灵不愿意和你们一起玩？”
听到阿灵两个字，江云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那尊阴阳树。
提到阿灵，玄霜和苍墨都沉默了。
江云启也有些好奇了：“真的是这样吗？”
应该不会啊，阿灵和玄霜苍墨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不愿意和他们玩。
很快，江云启就知道了为什么。
玄霜的嘴角微微一抽，还抬起手抚了抚额头，薄唇轻轻启动：“阿灵不会。”
江云启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想过千万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这一个。
苍墨的脸色也有些黑，眸中也有了些许的无奈。
难怪……
于是乎，为了让玄霜和苍墨过过瘾。
四人又围坐在了阴阳树的下方。
苍墨十分熟稔地发牌。
阿灵在四人身边不停地转悠，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目光紧紧地落在扑克牌上，眉头蹙起，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看得出来，为了学会扑克牌，她已经很努力了。
终于，玩了好几把。
玄霜和苍墨全都输给了殷无绪之后，他们的牌瘾彻底消失了。
玄霜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看向殷无绪和江云启：“阿启，殷小友，你们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情？”
谈及正事，苍墨和阿灵也看向了江云启和殷无绪。
江云启亦是面色严肃了起来。
他简单地将仙主的计划告诉了玄霜和苍墨。
玄霜和苍墨的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复杂地看着殷无绪。
“如果你的那个师弟成功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玄霜轻声开口道。
苍墨的面色也甚是凝重。
两人的模样让江云启有些意外，玄霜和苍墨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当即开口道：“这话怎么说？”
玄霜和苍墨对视了一眼。
玄霜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苍墨则平静地开口道：“我和玄霜之前就说过了。”
“殷无绪和那个叫什么裴……什么鱼的是吧？”
江云启正准备开口说裴潇御。
苍墨便自顾自地道：“这个不重要。”
江云启：“……”
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苍墨：“那个鱼和殷无绪的身上，都有一种场，是天之宠儿才会有的气场。”
“而且极其强烈，我和玄霜，从上古时期存在至今，也只见过三个。”
苍墨顿了顿，神情复杂地看向了殷无绪。
“一个是殷无绪，还有一个是那个鱼，还有一个，释天尊者。”
说完这里，苍墨话音一顿，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对，魔神荧月也是。”
“就只有这四个。”
江云启听着，并不意外，毕竟，这可是男主和反派啊，哪儿有那么多？
玄霜这时候也开口道：“天之宠儿是集所有大运于一身，上天会无条件地眷顾那个人。”
“但是，天之宠儿只能存在一人。”
江云启：“！！！”
卧槽……
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殷无绪和裴潇御生来就会是对立方了。
同为天之宠儿，哪怕没有剧情的约束，为了争夺气运，为了争夺机缘，他们也注定会成为敌人。
“释天尊者是魔神荧月便是在同一时期，所以，他们直到死去，也在互相制衡，抵死纠缠。”玄霜继续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殷无绪的身上：“你和裴潇御亦然。”
“你们同为天之宠儿，所受到的气运和机缘是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