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启愣住了。
这才发现玄霜和苍墨别有深意地看着殷无绪，多半是误会他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情。
殷无绪继续道：“我不会对整个修真界出手。”
他的唇角勾勒起了一个弧度。
“我只会惩罚有罪的人。”
江云启：“！！！”
他顿时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妈妈咪也，不容易啊。
反派大大是不是已经快要洗白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殷无绪，那眼神无比的欣慰，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好大儿’。
玄霜和苍墨对视了一眼。
玄霜忽然勾起了一个笑。
他眨了眨巴眼睛，笑道：“要不然来几把？”
来几把......
江云启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
好家伙，来几把扑克牌啊。
他当即给殷无绪使了一个眼色。
这不就是应酬吗，现在苍墨和玄霜就是甲方爸爸，只要把甲方爸爸哄开心了。
就什么都好说了。
奈何，殷无绪可不是那种哄别人的人......
一连几场下来，苍墨输得脸色都黑了，玄霜唇角的笑意亦是不复存在。
江云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殷无绪又完全碾压他们赢了一局之后，他很想开口提醒一下殷无绪。
但是对上殷无绪那一双平静如水，深沉如海的眸子。
他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玄霜缓缓地开口道：“你想怎么做？”
江云启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玄霜唇角的笑意虽然消失了。
但是眼底满是无奈。
他看向殷无绪，是在等着他说话。
江云启几乎是立刻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下来。
好家伙，他还以为玄霜和苍墨不会呢......
坐在他身侧的苍墨突然嗤笑了一声。
江云启：“？？？”
江云启不解地看着他。
还以为他是在嗤笑玄霜或者殷无绪。
却不想，苍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自己的。
里面的嫌弃毫不掩饰。
江云启：“......”
他有些不悦地瘪了瘪嘴。
他又干啥了又？
苍墨轻啧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就显示在看一个智障。
“江云启，你是真的蠢啊。”
苍墨很显然是将他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
江云启瘪了瘪嘴，有些不服地看着苍墨。
他怎么蠢了，他一点都不蠢！
苍墨还是那个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江云启：“......”
好气！
就在他准备说话是，玄霜有些无奈地开口了。
他柔和地看着江云启，声音带笑。
“阿启，一如殷道友所说。”
“如果没有我们的应允，他不会进来的如此轻易。”
江云启：“？？？”
他先是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原来刚才殷无绪和苍墨的交流还有这么一个意思呢。
原来一开始玄霜和苍墨就知道殷无绪想来干什么。
殷无绪也知道玄霜和苍墨会如何抉择。
e......
拜托，这样真的会显得他的智商有点不够用诶。
他转过头看向殷无绪。
殷无绪不知何时也回头看向了他。
眸子里依然平静无波，但是他却品出来了几分笑意。
他：“......”
咳咳咳......
那啥，突然有些尴尬是怎么回事......
双颊微微泛红，就像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小苹果，很是可爱。
偏偏殷无绪还应和了一句：“嗯。”
江云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颇为复杂地看着那人。
有些怀疑那人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玄霜笑吟吟地看向了殷无绪：“说说你的计划。”
殷无绪轻嗯了一声。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我们都会是受益者。”
玄霜和苍墨静静地看着那人。
等着他的后话。
殷无绪继续道：“修真界的人不会放弃盯着上古密境，定然会恶扰了你们的清净。”
“你们可知道最近出现的盗药者？”
苍墨和玄霜对视了一眼
玄霜轻声道：“嗯，知道一些。”
“怎么？”
江云启凝重地开口道：“是仙殿。”
“仙殿？”玄霜挑了挑眉，却是看向了殷无绪。
江云启继续解释道：“不是无绪大哥，是仙主。”
玄霜的神色暗了下来。
苍墨的眸子里面也闪过了一道冷光。
“就是那个让这么多蝼蚁在结界外面围着的人？”
苍墨冷冷地开口道。
蝼蚁……
江云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苍墨好狂，好帅啊……
不过，他点了点头：“正是，就是仙主。”
苍墨的神色更冷。
“虽然对我们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还是有些碍眼。”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
苍墨和玄霜喜欢清净，不喜欢有人打扰。
但是，相较于仙主，殷无绪似乎更……
江云启颇为复杂地看向了殷无绪。
殷无绪平静地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修士围在外面，试图破开上古秘境的结界。”
“甚至能够成功。”
殷无绪的声音很轻。
苍墨眸子里面的血色却是越来越浓郁。
“什么意思？”
殷无绪平静得开口道：“我做的。”
江云启几乎是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苍墨和玄霜也抬起头，看向殷无绪。
苍墨眸中冰冷，仿佛其中腊月飞雪：“你？”
只是轻轻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江云启便品出了里面的杀意。
“我。”殷无绪毫不畏惧地看着苍墨。
玄霜也微微蹙眉。
他轻声开口，让越来越暴怒的苍墨冷静了下来。
“苍墨，听他说完。”
江云启此时也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劝道：“苍墨，无绪大哥是有别的想法。”
虽然，他也不知道殷无绪在想什么。
但是……
他知道。
“我们需要协力设下一个局。”江云启坚定地道。
他相信殷无绪，殷无绪可以的。
殷无绪平静地道：“他们想要阴阳树，也想杀了我，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会被诱导，但是，我们也可以率先要了他们的性命。”
“盗药者，盗取了不少宗门的灵药，是仙主为他的儿子解毒，其中最后的一味药。”
殷无绪的话音顿了顿，看了一眼苍墨和玄霜。
好一会儿，才淡漠地开口道：“阴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