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好一个平地落惊雷。
直接给人炸的脑袋嗡嗡的。
娶他......
是符永沧的脑子不对劲,还是所有人都出现了幻听。
明清道人更是懵逼,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要什么你?”
殷无绪的脸色已经难看下来,面若冰霜。
他冷冷地看着符永沧:“符道友,若是脑子不太对,建议去药宗看看脑子。”
符永沧轻哼了一声,他紧紧地盯着殷无绪:“我不管,你就是要娶我。”
明清道人这下是彻底听清楚了,狭长的小眼睛瞪得溜圆。
符劲行更是双眼一翻,险些被自己的好大儿气晕过去。
四周吃瓜的群众也齐刷刷张了张嘴。
好一个劲爆的消息。
江云启突然有些佩服符永沧。
这人是真的刚啊,不怕落人口舌,不怕社死。
殷无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他淡漠地挪开了视线:“符道友说笑了,若是没有事,便不浪费时间了。”
笑死,浪费时间......
江云启险些一个没有绷住笑了出来。
杀人诛心啊......
然而,符永沧就像是没有心似的。
他不满地盯着殷无绪:“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你我二人的终身大事。”
明清道人刚调整好情绪,瞪得溜圆的小眼睛放松下来,正准备说点什么,又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险些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
终身大事......
神特么的终身大事......
符劲行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大手一拍符永沧的脑门。
禁言术顿时落在了那人身上。
符永沧不满地回头看向符劲行。
符劲行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一薅,便将符永沧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面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挤出了一个礼貌歉意的微笑。
“明清道友,殷小友,小儿不懂事,就当做笑话听听好了......”
明清道人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回过神来,僵硬地笑了笑,点头道:“呵呵,是挺好笑的。”
符劲行说完,转头看向了殷无绪,锐利的眸中带上了几分审视。
殷无绪长睫微动,亦是掀起眼皮看他。
符劲行抓着符永沧,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殷小友,你对小儿,可有那个意思?”
江云启:“???”
殷无绪:“......”
明清道人:“!!!”
那个意思!
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会有那个意思!
但是明清道人还是转头看向了殷无绪,其实他也有点不确定。
符劲行说完之后,也认真地盯着殷无绪,他身后的符永沧亦是沉默了,直勾勾地盯着殷无绪。
像是殷无绪是个渣男似的,一大堆人在等着他给个答复。
饶是淡定的殷无绪,此时也黑沉了脸色。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
这没有两个字就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冻得人生疼,带着直击灵魂的冰寒。
江云启呆滞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殷无绪生气了......
而符劲行听到殷无绪这句话,脸上一时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殷无绪冷冷地看过符劲行和符永沧,眸底的不耐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了。
“符道友这种玩笑话日后莫要说了,省的惹人误会。”
说完这句话,符永沧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无绪,虽然被施了禁言术,但是那双漂亮莹润的眸子里,满是控诉和委屈。
见殷无绪这副无情的模样,再看看自家小儿委屈伤心的小表情,符劲行的眸子微沉,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殷无绪。
“殷小友,话不要说得太绝对,万一之后能成呢?”
符劲行这话是说出来恶心殷无绪的。
但是,他自己显然也被恶心到了。
说到最后能成那三个字,都有些烫嘴。
明清的脸色很是难看,复杂的看着殷无绪,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符永沧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兴奋地看着殷无绪。
殷无绪:“......”
“绝无可能。”
他淡淡地道出了这四个字。
说罢,便直接踏上了绝杀剑,朝着明清道人颔了颔首:“明清师叔,我先回殿了。”
明清吞咽了一口唾沫,自然知道殷无绪是想跑,看了看四周无数双眼巴巴看戏吃瓜的小眼神,也不想仙殿被人议论。
当即收敛了情绪,平静地点了点头:“好,你先回去吧。”
但是,在他说那个好字的时候。
殷无绪便已经先一步乘着绝杀剑飞驰了出去,只一瞬,就跑的没影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江云启站在绝杀剑上,复杂地看着那人。
“无绪大哥,你还好吗?”
殷无绪冷声道:“你看我,像是还好吗?”
江云启:“......”
好像看上去并没有很好。
似乎是问了一句废话......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符劲行方才那有些阴沉的面容。
不由得抿了抿唇,有些迟疑道:“无绪大哥,那个雷筋宗宗主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万一能成呢......
该不会潜在意思是要顺着符永沧吧......
说到符劲行,殷无绪的面色更沉。
“不知,但是符劲行宠溺符永沧这件事,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家伙......
那就是有可能会顺着符永沧的意思来是吧。
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正想安慰一下殷无绪:“怎么说呢,这件事......”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
好家伙。
好像这件事,还有他的原因。
殷无绪侧头看他,看到了他的表情,也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顿时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江云启。”
江云启正有些心虚,骤然听到那人压得极低的声音唤他。
顿时身子一颤,勉强挂起了一抹笑看他:“无绪大哥,怎么了。”
眼巴巴地望着那人,心头的心虚更甚。
殷无绪平静地盯着他:“此事因你而起,若是想不出妥善解决的法子......”
话音说到这里,殷无绪顿了顿,手探向了腰间的那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