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唇被男人一口含住,生生咬了一下,松开。
“嘶——”
明溪摸了摸唇瓣。
没咬破,但是肿了。
深红深红的,看着更诱人。
“你......干嘛呀?”
她这会酒意后劲来得厉害,说话听起来软软的,不像生气,更像撒娇。
为了不掉下去,两只手还搁在男人腰上,就更像了。
她又问,“你怎么从医院偷跑出来了,医生给吗?”
傅司宴眯了眯眼,“把我晾在医院,跟别人吃饭喝酒,你也忍心。”
“那不是别人,都是我同事。”明溪反驳。
他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哼道:“我不来捞你,你马上就跟人跑了。”
“哪有......呃......”
她小小的打了个酒嗝,味道是水果的清甜,还有点若有似无的奶味。
总之,奶甜奶甜的。
明溪吓得一下捂住嘴巴,骨子里的教养让她羞于在人前打嗝,很不雅。
“对......不起。”她声音软软地从指缝间露出来。
傅司宴喉咙溢出低低的笑声,连胸腔都震动着,很是愉悦。
怎么会有人喝一点点酒就变得好可爱,好软好甜。
他拿下她的手,声音还染着笑意,“没关系,我很喜欢。”
“但是以后我不在,不许喝酒。”
傅司宴声音缓缓,幽声告诫她。
这幅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他受不了。
明溪撇撇嘴,不满道:“你这人好霸道,怎么跟我认识的那人一样。”
傅司宴修长漂亮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颌,指腹抚着柔软的唇瓣,哑声道:“你认识的是谁?”
“跟你长得一样好看,但他是......是个坏蛋。”明溪不满意道。
她头有点重,也习惯了这个姿势就想着往男人怀里靠,可傅司宴偏不让她靠,捏着她下巴逼问。
“哪坏了,说清楚。”
“就是......就是......”
明溪杏眼泛红,就是了半天,委屈道:“我不想说。”
傅司宴捧着她的脸,轻声诱哄,“好,不说不说,我们做点开心的,好不好?”
“开心的?”明溪脑子小小的短路,戳了戳他的胸口,问:“你行不行啊?”
她想的还是傅司宴的伤也没好全呢,玩儿什么的应该都不行吧。
但听在男人耳朵里,无疑是在挑战自尊。
傅司宴眼眸暗了暗,修长的手指从唇瓣塞了进去,“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明溪舌尖好奇地忝了一下,嘟囔道:“咸的。”
“是吗?”傅司宴眼神像黑暗里蛰伏许久的野兽,幽深,莫测。
随后,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下去。
司机余光扫到后视镜里女孩跨坐在老板腿上,姿态亲密又刺激。
瞬间,握着方向盘的手吓得一哆嗦,一秒就升起隔板。
“咚——”
明溪一下被抵在隔板上,粉色的唇瓣被男人含在嘴里,一下一下用舌尖临摹。
很快,他就不满足在外面临摹,舌尖抵着她的唇瓣,入进去。
进去的同时,唇瓣也被狠狠碾磨,男人技巧娴熟的吮弄,一下就把明溪的嘴巴撑得饱饱涨涨的。
她觉得很热,嘴巴里很热,又热又舒服,像是被千万个细细的小钩子紧紧吸住。
异样的瘙痒感抓挠着她,明溪无处宣泄,恨不能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当个挂件。
可男人突然使坏,松开了她被蹂躏的红肿的唇。
“还要吗?”傅司宴声音沉沉,深邃的凤眸紧凝着她。
口腔突然失去了支撑,明溪面色绯红喘着气儿,难受到想哭。
“不要......”
明溪想说的是不要走,可奈何这会脑子混沌,身子无力。
男人眼眸发暗,发狠地戳了下,“不要?”
“欺负人......”
明溪杏眼泛红,又快哭了。
只觉得这人太坏了,这个时候,不给她亲亲了。
......坏蛋。
下一秒,男人重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唇齿被强行撬开,比刚刚入的更重。
那种细细密密跟过电似的快乐,再次回来。
后脑勺被扣着,男人衣冠整洁,表情看上去平静淡漠,可身体却是滚烫炽热的。
他宽厚的舌头探入她口中,力道很重地搅弄,勾着她的舌根用力吮吸,肆意发泄。
明溪被吻得浑身酥软,舌根都麻透了。
呼吸,声音,也尽数被男人夺走。
口腔里全是他侵入的气息,她檀口微张,身体颤栗着软在他怀里。
身体不受耐的同时,却又爱上了同他交缠的滋味。
甚至还反客为主,伸出香舌,忝弄他,学着他的动作,同他舌头勾勾黏黏。
这样生涩又充满试探的吻,让男人眼眸更加的暗,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
他停下来,指腹贴着她微张的唇轻轻摩挲,声音哑得不成样,“车里,行吗?”
明溪双眼雾蒙蒙的,正要起劲,这会像是从高空被抛下,满满的失重感。
特别难受。
男人带着微微粗粝的指腹送到唇边时,她都没法说话,想也没想,檀口轻开便将他的手指含进去半截......
傅司宴失神了半秒,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很低的轻哼。
他微蹙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含在口中,香软湿滑的小舌包裹着他的手指,像是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
这种时候,就是圣人也忍不住。
傅司宴眼眸轻眯,低头说,“是你要的。”
车子在夜色里疾驰,里面旖旎的春色正在上演......
很快。
到达医院的专用停车场。
傅司宴提醒她,“到了。”
明溪酡红着脸,声音软趴趴没力气,“不是早就到了,都好几次......还问。”
男人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很显然两人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这就够了?”
他腾出一只手,去开门,低声哄她,“一整晚都让你快乐,好不好?”
明溪都没来及说话,已经被男人抱出来。
“啊!”
她惊呼一声,紧紧攀着他,“你怎么这样出来......我的衣服还在车上......”
“明天拿。”
有凉凉的风从脚下灌上来。
明溪吓坏了,像个袋鼠宝宝一样紧紧挂在男人身上。
傅司宴垂下眼睫,面色平静地将风衣往下拉了拉,把她严丝合缝的包好,“别怕,不会有人看见。”
停车区的电梯是一车一进,隐私性极好。
病房在十二层,整个十二层只有他一人。
电梯缓缓上升,短短几分钟,让明溪觉得格外漫长,还格外折磨人。
突然,电梯在八层“叮”一声,停下。
门随即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