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朱允通被召见!吕氏发配去守灵!
面对这样的刑罚,齐黄二人早已被吓昏过去。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做成帝师的美梦,现在还要把性命给搭进去。
乾清宫内。
看着被召唤过来站在自己面前都有点颤抖的朱允通。
他现在也是十四岁的人了,但是一点气魄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连朱允炆都不如。
“站好了!抖什么?”朱元璋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朱允通回答。
“咱还会吃了你啊?你抖成这样像什么话?好歹也是个皇孙!”朱元璋对朱允通好像更加的不满意。
“你母妃吕氏对你如何?”朱元璋问。
“母妃温和恭惠,对孙儿很……很好……”朱允通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犹豫。
朱元璋何许人也,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必然情况不同。
“让你说实话!”朱元璋一拍桌子。
扑通……
朱允通跪在地上:“皇爷爷,您别逼孙儿,孙儿不敢说!!”
看到朱允通这副模样朱元璋勃然大怒。
他遍历人间疾苦,岂能不明白朱允通从小丧母,父亲又忙于公务没时间照料,面对继母,而且还是曾经地位比自己的母亲地位低的继母,而继母还有那么多自己的孩子,他的日子焉能好过。
朱元璋忍住火气,柔声说道:“你站起来回话,有什么委屈皇爷爷给你做主!”
朱允通站起来,低着头,双手搅动着衣角不敢说。
“皇爷爷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敢说?”朱元璋真着急了:“吕氏经常打你?”
“没有!”
“骂你?”
“也没有!”
“那你受了什么委屈?”
“就是常常吃不饱饭。”朱允通回。
“啥?”朱元璋差点跳起来,活见鬼了,自己是皇帝,自己的孙子居然吃不饱饭:“你吃……吃不饱饭……为何,赶紧说!”
“母妃每日都让儿臣在佛堂抄写佛经,一天若不能完成两千字,便没有饭吃。”朱允通回道。
朱元璋眉头皱成了川字,“她为何让你抄写佛经?”
“母妃说,是孙儿出生导致我娘难产而死,而大哥雄英早逝,也可能是我克死的,所以我是个祸端,要我多抄佛经超度我娘和大哥,赎我的罪过!”
朱元璋脑门都黑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她怎敢这样胡言乱语,你抄了多久的佛经了?”
“从齐泰、黄子澄两位师傅进东宫教授二皇兄开始,有三四年了吧!”朱允通回道。
“你不读书吗?”朱元璋问。
“两位师傅说,佛经里都是大智慧,让我参透佛经再学经史子集。”朱允通很老实。
“又是这两个贼子,又是这两个贼子,好算计,好算计,死不足惜啊!”朱元璋可是有点佩服这两个儒生。
一面让朱允炆在自己面前献殷勤,显孝顺。
一面养废朱允通。
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哈。
现在朱元璋都觉得,只是把这两个人斩首示众已经是轻的了。
“这么多年你就不跟你父亲说你的情况?”朱元璋实在反感朱允通的懦弱。
“说过,就说过一次,就那一次,母妃让我吃了一个月掺沙子的饭,孙儿从此就不敢说了。”
这……
这……
朱元璋在听到这话后,铁汉落泪。
真是没想到自己堂堂大明开国皇帝,威伏四海,可是自己的亲孙子,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孙,居然被折磨成这样,连吃饱饭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这是何等的凄凉?
他也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只看得到朱允炆孝顺,而看不到朱允通的身影。
这完全就是吕氏和齐黄二人的阴谋。
他们这些人太了解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农家子弟出身对孝心之人看得很重,所以投其所好。
这才让自己误以为朱允炆乃是至纯至孝之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朱允通看到朱元璋的模样,赶紧说道:“皇爷爷,您可千万不要跟母妃说,我跟您说了这些,要不她又要罚我抄佛经、吃沙米饭。”
“孙儿情愿被派去给父亲守孝,终身不下山,也不要吃那沙米饭。”
朱元璋将朱允通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吓得朱允通不知所措。
而朱元璋则在心里大吼:吕氏,你该死!!
……
翌日清晨,关于齐黄二人的罪状就开始走流程。
不,应该说在昨天半夜就开始了。
当夜齐黄二人就被押进了陈寒隔壁的死牢。
蒋瓛带着皇帝口谕找到了刑部尚书,一说齐黄二人的罪状,刑部尚书都惊出一身冷汗。
两个儒学大师好大的胆子啊,当着皇帝的面说文官对皇帝不满,这特么是要拉全体文官下水啊。
部堂大人恨得咬牙切齿,连审都不用了,皇帝亲耳听到的,诸多锦衣卫都听得真真的,还能有错,于是马上列出齐黄二人的罪行,欺君之罪,判了个斩立决。
第二天一早朱元璋勾诀,午时三刻菜市口处斩。
没有牵连他们的家人,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
死牢。
看着官兵进来直接押着齐黄二人,拖死狗一样拖出去,陈寒开心了。
“哟,两位大人,看起来你们果然是要先行一步啊。”
齐黄二人此时已经完全没力气跟陈寒吵架,吓得腿都是软的,一个劲地在哀嚎求饶。
午时三刻刚到,钢刀便斩断了齐黄二人的脖子。
这一刀下去,斩断的可不仅仅是齐黄二人的脖子,也包括文官们的希望。
文官们一片死寂。
而东宫内,自从朱允炆回来、朱允通被召见,吕氏就陷入到了绝望当中。
她明白自己的一切计划都付诸东流了。
果然,在第二天一道旨意就下达。
命令她去钟山给太子殿下守灵,一辈子都不能下山。
朱允炆在三天里对失去皇位、两位师傅被处死、母妃被贬谪的变故,差点失心疯。
不过整个朝堂现在都知道,皇长孙朱允炆的皇太孙之梦,断了!
……
死牢。
朱元璋坐在陈寒的对面。
“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一夕之间改变了大明的格局,应该可以自豪了。”
“不过,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是活着,皇室的面子该如何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