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听到对方惊呼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元首?天唐难道不是帝制?称呼自己大元首,难道是因为自己选择的李平阳的外貌是根据上一个副本的李建成生产的外貌么?
李建成是大元首?元首这个词,真有一种浓浓的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味道,就是让人想起一个激情四溢的小胡子。你李建成起什么称号不好,非要起这么一个天怒人怨的称号,真真是欠收拾了?
李秀宁没有回答对方的问话,身后的铁链用力,将这一具机甲绞的粉碎,只留下一个一丈大小的驾驶舱被铁链刺穿挂在空中。
就在李秀宁刺穿驾驶舱的时候,天空中的其他天唐机甲顿时纷纷化为一团火光,自爆当场。
“这是......”李秀宁突然想明白了,自己最后毁灭的这具机甲,才是这一大堆机甲的核心,核心破灭,其余机甲自毁,大约是害怕落入大唐之手。
“你不能杀我......”声音传来,李秀宁冷然一笑,不杀你留着过年?害的老娘冒着自曝身份的风险出手,不杀你,老娘心里不平衡。
“我是郑氏子弟,是大元首您的嫡系。”声音再次传来,李秀宁顿了一下,李建成的嫡系,应该是知道不少情报,要不要留下他?
李秀宁心思电转,留什么留,就算是知道情报又如何?对于自己来说,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情报,而是如何能把李平阳这个身份的马甲和李秀宁是一个人的嫌疑给撇的一干二净。
就要用铁链发力,将这个驾驶舱毁灭,却远远的瞥见了飞舟上的众人。
李秀宁突然有了想法,真罡爆发,用力将驾驶舱猛的甩向飞舟,这是李平阳送给大家的第一份礼物,这份礼物的用意就是不能让柴绍他们都闲着。
闲着就会乱想,乱想就会生事。
我真是个大聪明。
李秀宁一个闪身跟在驾驶舱之后,一声巨响,驾驶舱重重的砸在飞舟的甲板上。
甲板上的众人看见驾驶舱纷纷露出戒备的神色。
就连李白也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驾驶舱前护板碎裂,一些液体伴着护板的碎裂的流了出来,液体中一个身穿奇怪连体衣的人也从驾驶舱中滚了出来,趴在了地上。
李秀宁从驾驶舱后转了出来,裴寂和刘文静看见李秀宁,不由面露喜色,“平阳贤弟。”
李秀宁对着二人行了一礼,笑道,“二位仁兄居然也在此间。”
“那日你入了西永清寺就音信全无,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刘文静看着李秀宁问道。
李秀宁暗暗叫糟,刘文静裴寂二人和李平阳关系太过亲近,如今自己如何解释?
还没等李秀宁说话,地上趴着的天唐人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飞舟上的众人说道,“我是郑氏嫡系,你们这些土著,下等的贱民,竟然如此的对待我,这大唐果然是蛮夷之地,就是不知道那些个遗老遗少为什么对于这落后的大唐念念不忘。”
“我等是蛮夷?你这数祖忘典,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逆唐郑氏不过是荥阳郑氏跟随李建成流放海外的分支,如今却是一口一个蛮夷,哪里来的优越感?”李白强撑着身体,不由怒喝道,“祖宗都不要了,真真是不配为人。”
就见那天唐人轻蔑的笑道,“李太白,文明的先进在于体制,你一个落后的帝制奴隶,在我天唐贵胄的眼里,你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猴子。至于荥阳郑氏,不过是一群泥古不化的老古董,他们懂得什么是先进的技术,什么是先进的体制吗?”
“我天唐之人自幼接受教育,便是祖宗之法不可畏,祖宗之法亦可变,迷信权威,必将死于权威之手。伟大的大元首,抛弃了腐朽而落后的帝制,成立我天唐议会制,与我等贵胄共治天下,尔等大唐固步自封,冥顽不灵,反而成为阻碍我天唐统一世界的绊脚石,真真是可笑之至。”
“我郑爽今日就在此明说了,你们要杀要剐随意,在你们这群土著眼前哼一声,我郑爽就不是郑氏的嫡孙。”
李秀宁不禁皱了皱眉头,郑爽?爽子?这小子和自己一样是女扮男装吗?但是听这语气又不像。
真有人起这么一个难以镇压的名字?
要疯到底是么?
李秀宁咳嗽一声,说道,“在下收到李小姐的求援信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如今危机已过,在下与诸位就此别过。”
“你不是大元首,你比大元首的画像年轻。”郑爽说道,“你们大唐土著真阴险,让一个酷似大元首的人来偷袭我,要是小爷的山海机甲团还缺几个强力机甲,今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无人理会郑爽,此时不论是斐寂刘文静,还是李道宗柴绍马三宝都直勾勾的看着李秀宁。
“诸位这是怎么了?我李平阳脸上有字吗?”李秀宁问道。
李道宗笑道,“平阳贤弟是如何来到这方世界的?我也是好奇的紧啊。”
李秀宁说道,“那日我路过长旺村,却是被空中一诡异旋涡吸入到此方世界。”
李道宗点了点头,就见柴绍问道,“李兄说是接到我家内子的求援信息,还请问李兄和我家内子是什么关系?”
柴绍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平静无波,只是在内子的两个字上,重重的加上了语气。
这话似乎是在宣示自己在李秀宁问题上的主权。
要知道什么问题都能谈,主权问题不能谈,一个男人的帽子就是一个男人最后的主权问题。
此话一出,裴寂和刘文静顿时色变,这柴绍好敏锐的洞察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平阳成了骑虎难下之势,若是承认他和李秀宁之间的事情,李秀宁名节尽毁,若是不认,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仓促之间的话必然是漏洞百出,若是依着这些漏洞,反而更加麻烦。
“柴兄可以自行去问你家内子,关于我和李小姐的关系,我不能替李小姐回答。”李秀宁有些懵,柴绍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好好的就这么冲的火药味?自己作为李平阳才第一次见到柴绍,按道理柴绍喜欢结识英雄豪杰的性子,不会如此的咄咄逼人。
李秀宁却是不知道,这是柴绍的嫉妒心在作怪,虽然说女儿心海底针,但是男儿心又何尝不是海底针?遇见一个和自己相貌相比相差无几,年龄也相差不大,出身更是没得比,修为更是要高自己一大截的男子,说是自己未婚妻请来的救兵,正常男人要是没有点脾气,那就是千年的王八转世,一个词,够能忍。
李秀宁却是不知道柴绍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也只是会付之一笑。
这都哪跟哪的事情。
裴寂和刘文静相视一眼正要开口,却突然发现那天唐人郑爽正在偷偷摸摸的朝着甲板的边缘慢慢移动过去。
一条铁链如同一条灵蛇一般从地上窜了出来,缠绕在郑爽的脚裸之上,将他硬生生的又拽了回来。
“你跑不了。”李秀宁冷冷说道,“这人是我送给各位的见面礼,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说完李秀宁就准备翻身下了飞舟,准备找机会溜回船舱之中,然后恢复到李秀宁的身份,李秀宁此时还在装病,可以轻易的推脱数日,然后在想办法解释李平阳之事。
就这么办,必须尽快的要李平阳下线,否则迟早生变。
刚刚准备离开,李秀宁就觉得两股气息锁定了自己,转过身,正是柴绍和马三宝。
李秀宁看着柴绍和马三宝说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话都没有说清楚,就想一走了之么?”马三宝笑着说道,“李公子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李秀宁不由皱眉,这柴绍和马三宝是要和自己动手么?好大的胆子,老娘不发威还真以为老娘是病猫啊?给你们两个脸了不是?
“我要走,你们两个拦不住。”李秀宁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马三宝笑着说道,“事情没有说清楚,李公子就急匆匆的要走,难免不会让人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龌龊的事情?”
“龌龊的事情?”柴绍听闻马三宝的话,心中也是一突,这李平阳能前来为众人解围,还是受了李秀宁的求援,两人之间必然关系匪浅,李秀宁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中间有什么事情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柴绍身上的气息顿时凌厉了起来。
“神经病。”李秀宁看着柴绍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顿时知道柴绍误会什么了,但是自己要是开口解释,九成以上的结果就是越解释越没有办法解释。
男人,呵。
李秀宁向前踏了一步,柴绍和马三宝顿时感觉心口像是被大锤击打了一下,蹬蹬的退了几步。
柴绍和马三宝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不已,柴绍口中一声长啸,丹田之内的真罡爆发,朝着李秀宁就冲了过来。
“不可!”裴寂刘文静李道宗三人顿时大喊道,马三宝身上也闪烁着真罡的光芒,紧紧的跟随在柴绍的身后朝着李秀宁冲了过来。
李秀宁冷笑一声,丹田之内的真罡爆发,像是一阵飓风一样将柴绍和马三宝逼退。
柴绍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长剑,似乎要动真格。
马三宝也抽出长刀,刀尖准李秀宁,也许就在柴绍的一声令下,便会冲上来和李秀宁拼命。
李白看着这一幕急忙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瞪了李白一眼,李白想说什么,孙思邈上前将李白拖走,这等人间修罗场,老道都没有办法掺和,你一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一边的天唐人郑爽,此时看的正爽,心底不由念叨,打呀,打呀,只有打起来,小爷才有逃命的机会,内心正在欢呼雀跃间,就见裴寂摇了摇头,手指点向眉心,一个定字飘出,飞入到郑爽的身上,郑爽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起来,一动也不能动。
有些惊骇的眼神的看着裴寂,这一船的人都是什么怪物?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不可思议的非凡战力?
这边,李秀宁冷冷的对着柴绍和马三宝说道,“两位今日是真的要和我李平阳做过一场了?你们可是想清楚了?”
柴绍冷笑不语,马三宝跃跃欲试。
孙思邈的耳中传来李秀宁的声音,“道长,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局面如何破?还请道长帮忙。”
“你家的事情,老道无力掺和,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老道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孙思邈的声音也传到了李秀宁耳朵里。
这老狐狸,李秀宁一声暗骂,她甚至都看见了孙思邈眼中戏虐的笑意,分明是在说老道,要看看你这小姑娘如何收场。
“道长若是不帮我,秀宁今日也就只能大开杀戒了。”李秀宁说道,“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和柴绍的这一门亲事,就借着今日的功夫,顺手除掉他,道长你意下如何?”
孙思邈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到底是真的如此行事还是吓唬自己?这柴绍不仅给自己送医术,送宝药,甚至还要在河东之地给自己开一家传授医术的学院,自己实在是不能让这柴绍出事。
孙思邈的耳中传来李秀宁的声音,“道长,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局面如何破?还请道长帮忙。”
“你家的事情,老道无力掺和,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老道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孙思邈的声音也传到了李秀宁耳朵里。
这老狐狸,李秀宁一声暗骂,她甚至都看见了孙思邈眼中戏虐的笑意,分明是在说老道,要看看你这小姑娘如何收场。
“道长若是不帮我,秀宁今日也就只能大开杀戒了。”李秀宁说道,“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和柴绍的这一门亲事,就借着今日的功夫,顺手除掉他,道长你意下如何?”
孙思邈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小丫头到底是真的如此行事还是吓唬自己?这柴绍不仅给自己送医术,送宝药,甚至还要在河东之地给自己开一家传授医术的学院,自己实在是不能让这柴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