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妾个个如花似玉,还没享受够,放过我吧…”
“我愿意捐献全部家产给乾军!!我是举人,可以为乾皇效力,为民做事!!”
“不不不,不要杀我!欺男霸女,残害百姓,这些事都是祖父干的,与我无关啊?!”
“不孝子孙!你是要气死老夫吗?!苍天啊!老夫是造了什么孽哦!!”
无数乡绅士子喝骂,哭喊声震天,显得无比丑陋和可笑。
裕州城百姓除了好笑,还感到解气!
官绅以往高高在上,何曾把百姓放在眼中?
乾军将领下达冷酷命令:
“时辰已到,杀!”
“射击,砰砰砰!”
枪声瞬间响起,裕州城菜市口的官绅纷纷中弹,身体不断抽搐,倒地挣扎,惨死当场。
接着一阵补枪,菜市口官绅全部惨死,现场落针可闻。
寂静无比!
百姓屏住呼吸,吓得面无血色,哪怕阳光照在身上,亦没有丝毫温暖,只有透骨冰凉。
太他娘的骇人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几百人啊,瞬间惨死!
变成一具具尸体,死无全尸。
裕州百姓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望向乾军即敬且畏。
乾军屠杀裕州城乡绅地主、官吏恶霸,虽然有收拢民心之心。
但也有杀鸡儆猴,震慑百姓之法。
裕州城一事很快传扬出去,南明朝廷再次震动,天下哗然!
虽然大乾铁血清洗了江南官绅,但某些官绅依然希望,乾军做事不要过于偏激和狠辣。
毕竟改革和施政,需要刚柔并济,什么事可以商量着来呗。
结果乾军一言不合,大开杀戒,着实令天下官绅失望透顶!!
如今裕州府官绅阶级再次遭到屠杀,彻底打破大明官绅阶级期待,双方已无任何缓和余地!
大乾用实际行动告诉官绅阶级,咱们不可能有妥协,宣战吧!
于是,乾军残暴行为,遭到狂风暴雨般抨击,天下官绅破口大骂。
“混账!乾军残暴不仁!大逆不道!肆意屠戮天下百姓,必遭天乾!!”
“暴乾疯了吗?!真乃人面兽心,丧尽天良!可怜那些裕州府惨死的无辜百姓哟,竟被屠杀致死!”
“天下竟有如此残暴之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大举屠刀,对百姓肆意杀戮!!”
“狗日的暴乾!我等士绅阶级得罪你了吗?!要这样赶尽杀绝!”
“暴乾不得人心!李乾残暴不仁,必不得好死!待王师到来,必将贼子碎尸万段!!”
当天下哗然,所有官绅跳出来谴责时,裕州周围县乡绅彻底慌了。
他们之前没跑,一是存在侥幸,大乾出了江南会改变,否则就是与天下人决裂!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自古以来都有,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大明的“民”从来都不是那些泥腿子贱民,而是他们这些乡绅地主!..
大明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正是这个道理!
可大乾呢?非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彻底决裂!
第二是,官绅舍不得家中大量钱财,基于侥幸心理,这些人才留下来。
因为一旦背井离乡,不仅有危险,还要损失大量财物,甚至家族都有可能衰败下去!
官绅富商说穿了根本力量还是土地,家中大量良田才是这些人的根基!
一旦离开家乡,意味着家中田地没了,光是这一点,就让这些人容疼。
而且背井离乡,就是新的打拼,哪怕你在朝廷有关系,也会受到当地势力打压!
一个地方资源就那么多,你来了自然要侵占别人利益,受到打压和敌视很正常。
若是没有官方背景,呵,会更加难受,聪明的人会花费大半身家找个靠山,仰他人鼻息,还能苟延残喘,万一家中出了杰出子弟,还能带领家族腾飞。
不识趣的,自然会消失…
正是种种原因,这些人都不想离开,哪怕大乾之前再残暴,官绅也抱有希望。
裕州城一事,直接把河南官绅惊呆了,然后就是惊恐和害怕,纷纷收拾细软逃跑。
“快,快收拾东西!搬家!大乾,不,暴乾太恐怖了!”
“该死的暴乾!如此残暴,必不得好死!老夫要立刻搬家,放弃家业根基也在所不惜!”
“爹娘,孩儿不孝啊!未能保护好家业,为了家族血脉,只能背井离乡了!”
南阳,军营。
王朴首次对洪承畴拍了桌子,大声说道:“洪阁老,乾军在南阳乱朝廷根基,您就没有说法吗?”
“说法?”
洪承畴冷笑道:“什么说法,莫非你要为惨死于乾军枪口下的官绅逃回公道?”
“王总兵若愿意出兵,本阁不拦着,但出兵之后,死了别怪本阁。”
王朴被噎了下,出兵为官绅报仇?
开啥玩笑!
他自己都躲在南阳不敢出去,怎敢轻言报仇?
见状,洪承畴眼中闪过冷意,虽然王朴和左良玉暗中投诚,但二人皆不老实,怀有二心。
若非二人手中兵马实在太多,乾军又虎视眈眈,恐怕洪承畴早就对二人下手了。
王朴忍着怒气,提醒道:“乾军打下了裕州,截断我军退路,此时此刻,洪阁老身为督师,执尚方宝剑,该拿出个注意吧?”
“本阁在等一个机会。”洪承畴摸着胡须,轻声笑着道。
左良玉急忙问道:“敢问是何机会?”
“乾军大将孟昭业,从兖州出发,攻入河南已半个月,按理来说早就该攻打洛阳,至今却没动静,本阁怀疑有诈。”洪承畴解释道:“若不知道这支大军动作,贸然突围,恐怕被乾军包了饺子。”
闻言,左良玉和王朴不约而同皱眉,这个可能真有。
左良玉问道:“乾军胃口这么大?想一口气吃下咱们百万大军?”
王朴脸色震撼,觉得不可思议,认为乾军太过托大了。
“怎么不可能?”洪承畴反问一句,继续说道:“咱们兵马虽多,但乾军火器和战斗力皆占优势,真占据地利,吃掉我们有何难?”
左良玉沉默了,良久涩声道:“吴三桂在哪?关宁军进入河南日子不短了,双方没交手?”
“呵呵!”
提到吴三桂,洪承畴眼中闪过不屑,讥笑道:“指望关宁军?杨嗣昌就是太相信关宁军,才把兖州丢了!”
“吴三桂是何人,你们不清楚?他会为了朝廷和虚无缥缈的大义,牺牲关宁军利益?”
王朴下意识摇头,别说吴三桂,他自己都做不到,以己度人,关宁军肯定做不到。
洪承畴下定决心道:“先看看天下局势吧,反正咱们弹药粮草充足,守住南阳不难。”
“洪阁老所言极是!”左良玉二人异口同声道。
正在此时,亲卫走了进来,禀告道:“洪阁老,洛阳八百里加急。”
见状,左良玉三人摇头失笑,以为是孟昭业攻打洛阳,弘光帝发勤王令。
可此刻洪承畴等人自身难保,对朝廷绝非死忠,怎会冒险前去救援?
洪承畴沉声道:“拿过来!”
很快,洪承畴读完书信,大惊失色,惊地从椅子上跌坐下来。
见洪承畴如此失态,左良玉急忙上前扶住,并开口问道:“洪阁老,发生何事了?莫非是洛阳被攻破了?”
若说洛阳失守,乃至弘光被擒或驾崩,左良玉丝毫不惊奇。
以洛阳军力,能守住洛阳才怪!
王朴亦是惊疑不定,莫非南明真的亡了?
洪承畴摇头,擦干头上冷汗,回过神来道:“并非洛阳事故,而是京城丢了!”
“京城?!!”
左良玉失声道:“怎会是京城?”
王朴满脸疑惑,京城与洛阳相距千里,两者不说扯不到啥干系,也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洪承畴解释道:“三日前,乾军海军大将林涛,从海上出发,直奔津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直隶,打下京城。”
“如今李自成老家被抄了,我军退路被断了!”
此话没错,南明和顺军乃唇齿相依关系,李自成老巢被抄,不仅极大影响双方士气,而且也截断他们逃跑后路。
“好狠辣的乾贼!”左良玉眼中闪过愤怒,咬牙切齿道:“乾贼这是不想给我军活路,欺人太甚!”
王朴关心令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洪阁老,可知孟昭业军队在何处?”
“乾将孟昭业已抵达洛阳城下,关宁军却没踪迹。”洪承畴摇头道。
“哼!”
左良玉怒而起身,大声呵道:“狗娘养的吴三桂,果然靠不住!”
“洪阁老,既然孟昭业在洛阳,说明乾军没有埋伏。”王朴提议道:“咱们该想办法逃跑啊!否则敌人反应过来,来逃跑机会都没有了。”
“有道理!”左良玉连连点头,此时顾不得吴三桂是否坑队友,保住自身性命为重,劝说道:“洪阁老,下命令吧!”
洪承畴深深望着二人,说道:“撤退简直,本阁老愿意担待责任,但逃往何处,二位可有考虑?”
左良玉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吾等愿听洪阁老差遣!”
“善!”
洪承畴下定决心,说道:“南明朝廷保不住了,盛京多尔衮,是唯一退路。”
“本辅决定,投靠后金!!”
“谨遵阁老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