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庄被攻破,杨嗣昌逃到济南,兖州官绅就遭了罪。
虽然大部分官绅都跑了,但依然有极少数官绅,吝啬守财奴舍不得家业,待在兖州,期望朝廷打败乾军。
对这些贪官污吏、劣绅豪强,孙传庭毫不客气,抄家问斩一条龙服务。
兖州,宁阳县。
宁阳县乃当地大县,富商豪绅不少,乾军刚一进城,邓天泰奉命清洗官绅,然后就是鸡飞狗跳,哀嚎遍地。
不断传来官绅哭喊和痛骂声:
“该死的乾贼!残暴不仁!丧尽天良!老夫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暴乾无道,天下共击之!今日肆意屠杀我等忠良,将来有识之士必取尔等性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老夫若是把家中土地分出去,哪来今日凄惨下场?”
“爹!你说什么屁话?把土地分给那些泥腿子?凭什么!这是咱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啊!死也不给他们!”
“呜呜呜!我不想死,饶命啊!求求将军饶命…”
邓天泰冷笑,一群趴在百姓上吸血,贪墨民脂民膏,还肆意欺压农民的贪官污吏,居然好意思自称忠良?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恨可笑!
全部都是蛀虫,该杀!
邓天泰挥手,这些宁阳县官吏迅速被拖走,一阵枪声响起,宁阳官吏全部处死。
平时欺男霸女,欺压善良的官兵,此刻跪地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大乾军好大杀性,刚进城就把宁阳县上下官吏全杀了!
太他娘的残暴了!
跪地明军发誓,今日若侥幸活下来,以后绝不与大乾军作对!
得罪朝廷,只要舍得花钱,还有活命机会。
惹到大乾军,无论你是谁,都是个死!
邓天泰指着跪着的明军,神色冷酷地命令道:“将这些明军带下去,严厉审问,但凡作威作福,残害百姓者,杀!”
“是,将军!”
大乾军将跪着的明军拖走,宁阳县衙门口安静下来。
邓天泰望着城内乡绅,冷笑道:“传令下去,把宁阳县城乡绅、地主恶霸、流氓地痞全部处死!不用审问!”
“遵命,将军!”
还没被带走的明军吓得腿脚一软,差点倒地,杀光城内恶霸地痞也就罢了,这些人坏事做绝,死有余辜。
可将宁阳城乡绅地主富商世家全部处死,熟悉的套餐,熟悉的味道!
又来了!
乾军还是一样风格,那么狠辣,做事毫不留情面,非要把天下官绅杀干净才罢休!!
大乾军太可怕了!
简直是杀星下凡,手段之狠辣激烈,前所未有!
邓天泰没有解释,宁阳城官绅既然率军抵抗,就要承担后果。
大乾军规矩就是,凡事反抗者,皆为敌人!
即敌人,就是你死我活,很不幸,宁阳城乡绅没有反抗能力,只能被杀!
一声令下,大乾军立刻行动起来,对宁阳城乡绅地主、富商恶霸、地痞流氓进行滔天杀伐!
一时间,宁阳城到处都是厮杀,惨叫声连绵不绝。
宁阳汪府。
一名白须老者满脸怒容,指着大乾军喝骂道:“贵军行事如此酷烈,还想坐江山吗?!”
此人乃南明巡盐御史汪道风,颇有清明,地位崇高。
汪道风大声呵斥道:“够了!杀了这么多官绅,足够了吧?吾等愿意配合朝廷行事,莫要再行桀纣之事!”
“乾军要想坐稳天下可不是打打杀杀,需要拉拢吾等,需要施恩!”
“汪府立于宁阳城百余年,清名远扬,帮助邻里,平时搭桥修路,多行善事,何故查抄汪府?尔等乾军真不怕遭报应吗!”
“汪御史能说会道,不愧为巡盐御史!”为首大乾军官淡淡道:“若非知道汪御史是何人,恐怕真被你瞒过去了!”
汪道风脸色剧烈变化,莫非事情败露了?
军官质问道:“汪御史说平时在家乡积德行善、搭桥修路、造福一方我承认,毕竟要名声,粉饰场面。”
“但汪御史究竟是何人,真要我说出来吗?”
汪御史脸色难看,沉声质问道:“老夫是何人?”
“听说汪御史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可家中怎会有百万银子,良田万亩?”军官冷笑质问道:“莫非这些都是汪家经营有道,祖辈正经行商得来的?这些良田白银有没有沾染鲜血?”
“汪御史,你就不怕那些惨死的百姓,晚上寻你报仇吗?”
汪御史脸色狂变,神情惶恐,急忙否认道:“你,你胡说!汪府不说一贫如洗,也是勉强度日,怎会有这么多财产!”
军官眼神越发轻蔑,冷笑道:“那不知汪府祠堂后面数十万白银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银子凭空变出来的吗?”
汪御史惨白,瘫倒在地上,似见鬼一样,颤抖用手指,有气无力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老夫从未告诉任何人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军官冷哼道:“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这种事瞒得住谁?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汪家有财,乃宁阳首富?”
汪御史见到周围百姓脸色露出讥讽,似有嘲笑,不可置信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呵!汪大老爷,这种事怎会不知道?而且汪二公子动辄灭人满门,我们也知道啊!”
“你暗地勾结申县令强取豪夺,强买百姓土地,我们会不知道?”
“汪府暗中贩卖鸦片,使多少人家破人亡,能瞒得住谁?”
汪御史仰天长叹,发出凄厉惨笑,原来自己所作所为大家都清楚,只不过迫于汪府势大,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亏他还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将百姓耍得团团转,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大傻子!
大乾军冲进汪府,进行抄家灭族。
一刻钟后,汪府惨叫停止,全族上下包括家丁仆人,满门死绝!
同时,宁阳城乡绅地主被一个个抓出来,或枪毙或杀头!
胆敢反抗的直接枪毙,不敢反抗的公审杀头。
三天后,菜市口,无数乡绅跪在地上,哭喊求饶声不断。
“不要杀我啊!我不想死,我今年才三十岁,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
“我愿意给大乾军效力!饶我一命吧,求求各位了!我没有干坏事,那些事都是他们逼我干的!!”
“苍天不长眼啊!杨家积德行善几代人,不过是杀死一些贱民,害死几条人命,就要被满门抄斩,杨家何其无辜?!”
“苍天啊!大地啊!来一道雷把大乾劈死吧!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残暴的官军!不拉拢乡绅士子,反而分田分地给那些贱民泥腿子!”
“老天不公啊!”
无数乡绅士子喝骂,惨叫声哭天喊地,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没丝毫同情。
别看这些人现在哭得惨,大乾军没来之前,欺压百姓最狠的就是他们!
杀了更好!
这些乡绅士子,表面上人模人样,实际上最坏!
当大乾宣布完罪名,无数百姓高呼道:“杀!杀!杀!”
“杀光他们!杀光贪官污吏!”
“太好了!这些狗日的终于要被砍头了,苍天有眼啊!”
……
午时三刻一过,行刑军官命令道:“时辰到,全部处决!”
“咔嚓!咔嚓!咔嚓…”
无数乡绅士子被处死,宁阳城天空都清明不少,大乾缴获大量财产,任命官吏,分田分地,一切井井有条,宁阳城秩序进入正轨。
宁阳城被攻破,兖州官绅遭到清洗,使山东震动,无数乡绅惊恐万状,吓得脸色发白。
听到大乾军狠辣地将宁阳全城乡绅士子屠戮一空,更是让不少人当场吓晕过去。
太狠了!
太残暴了!
乾军行事依然未该分毫,对官绅还是如此残暴,没有丝毫情面。
兖州官绅被屠戮者,超过千人,这还是官绅几经逃跑,留下来的不多结果。
若按正常情况,山东乃文教重地,儒家大省,兖州官绅不说上万,五六千怎会有。
如今仅有区区千人,足见乾军威慑力。
兖州官绅下场,吓坏了山东其他人,纷纷望直隶逃跑,对官绅来说,哪怕在顺贼治下,也不愿直面乾军兵锋。
抓到就是死,碰到就被抄家,山东谁敢待啊?
哪怕杨嗣昌多次劝说,也无丝毫作用。
官绅逃跑,乃是大事!
接下来几天,兖州曲阜、东平、平阴、东阿等地,也被孙传庭率军打了下来。
曲阜是孔子老乡,孔府早已灭门,不复当初风光,乾军打进曲阜时,孔府仅有少数几个旁支族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发言。
孙传庭见状,没有为难孔府旁支,但也没有优待。
孔子后人,虽然大多不堪,从根子里烂掉,但也是嫡系,旁支族人,没啥权力,日子过得苦巴巴,与普通百姓没区别。..
孙传庭见到孔府旁支,颁布乾皇命令,赦免其罪状,同时褫夺其特殊,让其与普通百姓一样,安稳生活。
曲阜、东平、平阴、东阿被打下,代表兖州彻底落入大乾手中。
邓天泰见状,兴奋道:“将军,吾等是否要攻打济南,顺便把山东打下来!”
“打下山东?”
孙传庭抬眼望了对方一眼,淡淡问道:“你手里兵力够吗?”
“额…”
邓天泰讪笑讨好道:“这不是还有将军吗?”
“打下山东不可能,杨嗣昌可不是泥捏的。”孙传庭摇头解释道:“杨嗣昌手里还有十几万大军,凭咱们实力,打不下了。”
主要是手里兵力不够,就算强行打下来,也守不住。
明军虽然丢了兖州,但实力底蕴皆在,想要一口气吃下山东,恐怕消化不了。
兖州一事,让天下人看到乾廷态度,双方你死我活,不报任何希望,没有缓和可能。
哪怕为了活命,这些官绅,也会誓死反抗。
如此一来,乾皇敌人多了,光靠大军,效果不大。
只有彻底执行分田的政策,让山东百姓看到好处,才有可能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