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涛看来,首辅就是大明宰相,大明有谁敢算计宰相?
只能说,张涛层次太浅,见识太少,不知朝堂真正局势。
然后,张涛拿到好处没过几天,就惊呆了!
刘御史突然告诉他,他们与城外李自成联系上了,准备里应外合,准备推翻腐朽大明,再造乾坤!
刘御史希望,张涛能配合,打开城门,迎闯王进城!
对此,张涛严词拒绝,一边是皇帝和首辅,一边是文官御史,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刘御史力劝不行,威胁道:“贤婿,岳父勾结叛贼,乃是造反大罪,一旦被发现,是要诛九族啊!”
“这事传出去,你也活不了!这种事,贤婿别想告发,先别说李邦华是否相信你,光是咱们关系,你就洗不清!”
“造反大罪,朝廷是宁杀错不放过!当今皇帝,连定国国等人全家都砍了,贤婿莫非认为自己比成国公他们还厉害?”
张涛彻底傻了!
不知不觉,牵扯到造反大事,张涛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张涛再自信,也不敢言比得过成国公他们!
而且,造反大罪,李邦华发现了,也不会帮他,反而会避之不及。
张涛自诩,投靠首辅李邦华不过一个月,以己度人,他也不相信会得到庇护。
于是,张涛迫与威胁,只能无奈屈从,但也把刘御史等人恨上了。
谁知,刘御史老辣,拿出十万银票,让张涛心动不已,眼睛都直了!
泥腿子出身的张涛,何时见过这么多银票?
更何况刘御史为了给人震撼,还有一万白银。
白花花银子就在眼前,是个人都受不了,张涛亦不例外!
富贵险中求!
张涛咬咬牙,决定拼了!
不过真答应下来,决心去做,张涛还是忍不住害怕,这可是造反大罪啊!
一旦被人发现,满门死绝,主犯凌迟处死!
经过几天挣扎,张涛才付出行动,先是拿出五千银子,收买手下,拉拢一些心腹。
经过威逼利诱,真让张涛做成了!
然后,张涛传信刘御史,三日后子时,打开城门,迎闯王进城,让他们做好准备!
安南,升龙城。
江大刀坐在总督位置上,沉声道:“陛下旨意,让吾等出兵,剿灭小阮主!”
“好!狗日的,小阮主早就该死了!”
“没错,老子看太不爽很久了!天天过来劫掠,真以为老子怕他?”
“就是!小阮主自寻死路,死不足惜!”
总督府众将纷纷叫好,这些日子,他们被小阮主恶心够呛,不时过来劫掠,损失不大,侮辱性极强。
对于大乾军来说,打西班牙人、打东洋人、打安南,甚至是打江南,也没吃过这种亏!
打西班牙人和东洋鬼子不用多说,大乾军乃是横推,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打江南,虽然有曹文昭、曹变蛟、孙承宗、秦良玉等劲敌,但靠着火器,强大军队,亦是稳占优势。
打安南更不用说了,两个月灭掉安南,尽管有些刁民,造成一些麻烦,但也问题不大。
唯有面对小阮主,躲在老挝境内,经常搞偷袭,越境劫掠,吃亏不少。
由于老挝关系,大乾军不能越境剿匪,只能被动挨打,大乾军上下早就不满了!
因此,皇帝要灭掉小阮主,大乾军上下激动异常,非要把小阮主赶尽杀绝,让他知道花儿为何那么红!
另外,攻打小阮主有军功拿,大乾军将士更高兴了。
阎应元虽然是北江府丞,但却是实际上一把手,从而以文官身份参加会议,负责粮草。
阎应元见将士安静下来,才问道:“总督大人,下官有一言。”
“哦,阎府丞快讲!”江大刀笑道。
因为胡忠关系,江大刀对阎应元很有好感,而且他身为国公,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阎应元简在帝心,很受陛下赏识。
迟早会高升!
故江大刀对阎应元态度很和蔼,阎应元冷静分析,沉声道:“总督大人,下官听说,老挝旧未经战事,论战斗力远不如小阮主,从小阮主占领华潘省,老挝不仅未能剿灭,反而让他越来越壮大,就看得出来。”
“在下官看来,老挝虽然有三十万大军,但却不堪一击,能否挡住小阮主军队,还是两说。”
“万一老挝未能拖住小阮主大军,让其跑掉,恐怕会让陛下不满。”
江大刀皱眉,其余将士沉默,这种可能并非没有,而且可能很大!
安南军战斗力,大堂众人或多或少都清楚,或许远不如大乾军,但当初交战,还是有许多老卒活了下来,被阮主带去了老挝。
这些老卒如今,自然落入小阮主麾下,小阮主不是大乾军对手,但打老挝,就是吊打。
陛下旨意剿匪,主要目标就是小阮主,若让对方跑掉,别说功劳,恐怕会被降责。
就算不被降责,在陛下心目中印象变差,也是将士不能接受的事情!
江大刀缓缓道:“阎府丞,你有何计谋?”
“带兵打仗下官不懂,就不越俎代庖了。”阎应元摇头道:“下官此言,只是不想总督大人,因为疏漏,从而功亏一篑!”
“哈哈哈,好!”江大刀越看越满意,对阎应元印象更好了。
不争功,不揽权,有自知之明,非常不错。
江大刀知道,阎应元能提出这个建议,军事才能应该不错,但他是北江府丞,乃是文官,打仗自然不需要插手。
江大刀认真道:“此事,本督已经知道,若捉到小阮主,记阎府丞一功!”
“谢总督大人!”阎应元面色平静道。
江大刀暗自点头,看向众军领,命令道:“你们下去,想出计划,若老挝挡不住小阮主大军,如何不让对方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