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皇宫。
卢象升、卢象同、卢象坤三人来到御书房,见到李宏毅行礼道:“拜见陛下!”
见状,李宏毅笑意不绝,卢象同偷偷抬头,才发现大乾皇帝,竟如此年轻。
虽然世间早有传言,大乾皇帝乃是天命之主,如今不过二十出头,但真正见到,卢象同依然吃惊不已。
“平身!”
李宏毅看着卢象升笑道:“朕终于把卢爱卿等来了。”
“草民微末名声,驽钝之才,竟让陛下看重,不胜惶恐。”卢象升恭敬道。
不管大乾名声如何,卢象升决定出仕大乾,就对李宏毅有了敬畏。
李宏毅笑着摇头道:“卢爱卿不必自谦,当今大明,能与你相比者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陛下过誉了!”卢象升急忙道。
李宏毅问道:“不知卢爱卿对天下局势,有何看法?若朕想攻伐明廷,应从何处动手?”
卢象升闻言,心里一惊,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个问题。
伐明?
当今天下,大乾迟早会攻打大明,众所周知,但这几年,朝廷休养生息,巩固基业,让人们逐渐忘了这个问题。
就是卢象升,因大乾和明廷议和,也难免有了几分松懈。
卢象升沉吟片刻问道:“敢问陛下,伐明求稳还是求快?”
“求稳怎么说?求快怎么说?”李宏毅好奇问道。
卢象升侃侃而谈道:“若陛下求稳,当先攻打河南、川蜀、云南、贵州,把暹罗和缅甸包围住,同时断大明退路,逐渐削弱明廷实力。”
“若求快,陛下可两路进攻,一路起二十万大军,攻打兖州,吸引明廷注意,暗中派遣军队从海上出发,夺取天津卫,威逼直隶,威逼京城!”
李宏毅缓缓点头,问道:“卢爱卿认为,朕应稳还是快?”
“稳!”
卢象升铿锵有力道:“回陛下,草民听闻朝廷正修铁轨路、军队换装备、安南不稳。”
“此时此刻,朝廷国力再强,不应该求快,而是求稳,以大乾实力,哪怕稳步推行,最多两年,就能消灭大明!”
“善!”李宏毅大笑道:“卢象升好见识!当今大明,能睁眼看天下,直面大明弊病者不多了!”
“草民惭愧!”卢象升羞愧道,他自认在大明,虽然干了些实事,但要说改变大明弊病,睁眼看天下,还是不敢当。
自古以来,敢于背叛自身阶级,惠及天下百姓者,寥寥无几!
李宏毅认真说道:“朕准备命令卢爱卿担任东洋总督,是否愿意?”
东洋总督?
卢象升三人大惊,虽然来之前,他们猜测可能会受到重用,但没想到是东洋总督。
这可是东洋总督啊!
手握十万大军,军政一把抓,权势滔天,说是东洋国王不为过。
即便卢象升避嫌,不会触碰军权,光是处理一方政务,也是一省巡抚,足见皇帝重视。
卢象升颤声道:“陛下,是否不合规矩?”
若是之前,比如孙传庭,那时大乾科举没开,急缺人才,李宏毅任命孙传庭为吕宋总督,还没啥事。
如今大乾科举开了几次,人才源源不断,根本不缺官员,再强行任命卢象升为东洋总督,恐引来满朝非议。
“不用!”李宏毅摇头道:“朕打算把江大刀掉回来,担任安南总督,让他把安南麻烦彻底解决。”
“安南总督胡忠,是朕伐明的一员大将,自然是早点掉回来,训练军队,适应新武器就行。”
“至于爱卿担心的非议,有朕在就没人敢多言!”李宏毅霸气道。
卢象升三人心头一颤,对当今皇上的霸道,有了新的认识。
卢象升只好道:“臣遵旨!”
“嗯,卢爱卿去了东洋,要注意屯田、安抚民心。”李宏毅叮嘱道:“这两年来,东洋徭役过重,百姓多有怨言,同时,要关注百姓思想,对其书籍文字、军国主义、天皇信仰以及寺庙,该摧毁的摧毁,该断绝的断绝!”
“臣明白!”卢象升沉声道。
沪县。
马士加路也回到大乾,看着繁荣的沪县,感叹道:“一年没来,沪县就变得这么繁荣了!”
沪县县令笑着解释道:“马先生,沪县能有今天,是朝廷政策好,得益于海贸日渐增多,货物吞吐量也增大,沪县有退税政策,商人们也愿意来这里经商。”
马士加路也虽然是葡萄牙人,但却是为皇帝做事,出使西方各国,圆满归来,必会受到朝廷重用。
据戴全厚得到的消息,马士加路也虽然不能封爵,但陛下厚商之下,升官发财不成问题。
搞不好马士加路也会成为陛下心腹,与对方弄好关系,很是值得。
不然就凭马士加路也一个葡萄牙人,就算颇有钱财,也见不到戴全厚。
“日新月异!”马士加路也满脸惊叹,眼中流露出光芒。
“光是沪县,论人口、论经济、论繁荣,不下于英国伦敦、法国巴黎,大乾与西方各国差距太大了!”
“西方各国竟如此贫瘠?”戴全厚难以置信道。
马士加路也笑着摇头道:“并非西方各国贫穷,而是底层人穷困,若是那些贵族,丝毫不逊色大明那些勋贵。”
“原来如此。”戴全厚若有所思道。
“马先生,朝廷派来了使者,在前面等着了,要您把这次出行收获,运往南京城。”
“好!”马士加路也好奇问道:“敢问来的使者是谁?”
“户部尚书孙钫孙大人!”戴全厚正色道。
“哦,那是我亲爱的朋友!”马士加路也笑道。
此时,马士加路也才让戴全厚上船,查看战利品。
当见到船上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哪怕戴全厚等人有心里准备,呼吸也变得急促,震惊不已。
良久,戴全厚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