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暴乾!肆意屠杀官绅士子,残暴不仁,必不得好死!啊啊啊!嘶!!太痛了!好痛好痛…”
“暴乾!!老夫与你们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嘶啊!好痛啊!饶命…”
一时间,菜市口对官绅余孽展开血腥屠杀,无数官绅被砍死,求饶者给个痛快,咒骂者死状极惨,难受至极。
让观看百姓瑟瑟发抖。
哪怕再胆大百姓,也没看到一半就逃跑,纷纷呕吐不止。
太凶残了!
太可怕了!
逃出来的百姓,脸色发白,心神颤抖,再一次感受到朝廷威严!
新朝与大明不同,它将是最仁慈的朝廷,也会是最残暴凶狠的朝廷!
就看你怎么对它!
临时皇宫,次辅吴孟海和户部尚书孙钫两人正向李宏毅汇报。
不要误会,这两人可不是给官绅余孽和游行士子求情,他们与大乾利益深度绑定,自然不会给“犯人”求情引皇帝不喜。
而且吴孟海二人本就不喜大明官绅士子,认为这些人形态轻狂,不知敬畏,胆大包天,做事肆意妄为。
如此一来,就更不会给他们求情了。
“皇上!”
张祷走了进来,恭敬道:“狂狷士子张溥已被抓住,陛下是否要见见?”
“不用了!”李宏毅没兴趣见张溥,孙承宗或孙传庭还差不多。
李宏毅直接下令道:“把张溥凌迟处死吧,三千刀,一刀不能少!!”
“末将遵旨!”
张祷满脸兴奋下去,处于后方,没有军功,只能折磨复社学子张溥玩玩了。
张溥醒来,见到自己被绑到柱子上,前方一脸狞笑的刽子手,正看着自己,让他毛骨悚然。
张祷在一旁叮嘱道:“杨师傅,此人乃是重犯,皇上亲自下旨处于极刑,凌迟处死,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刀数不满三千,此人可不能死了!”
“将军您放心!”杨师傅急忙道:“小老儿这是家传手艺,三千刀绝不会少,保证不让皇上失望!”
杨师傅原是福州城刽子手,因不满大明朝廷冤假错案太多,不肯行刑,被知府大人不喜,遭受排挤。
曾一度被赶出衙门,卖手艺为生,谁成想大乾军入闽,杨师傅因祸得福,不仅被分到土地,还因出色手艺,成为新朝御用行刑官,可谓一步登天,风光无限。
杨师傅对张祷非常敬重,他可是知道,这位乃是新皇心腹大将,十分的信任,不敢怠慢。
张溥听到凌迟,双眼一翻,两腿一蹬,已经被吓晕过去了,黄尿流了一地。
“呸!”杨师傅不屑道:“就这还是大儒?还敢游行示威?谁给你的胆子啊!”
杨师傅准备好,就开始行刑,毕竟张将军等着呢!
“刷”的一刀下去,张溥感到火辣辣疼,肌肉颤抖,瞬间被痛醒。
“住手!痛!太痛了!”
“啊啊啊!住手啊!太痛了,太痛了!给我住手!”
“啊!好痛!我错了!给我一个痛快吧!有本事给我一个痛快,凌迟算什么本事?嘶啊!”
“该死!该死的暴乾!我为何要来福建啊!这是多么想不开,才送上来凌迟啊!!啊啊啊!”
“我错了!放过我吧,饶命啊!我不想死啊!嘶啊!太痛了!”
从凌迟开始,张溥惨叫声就不停,每当张浦快死了,杨师傅就让人喂他几口人参汤,吊住张浦的命。
在三千刀之前,张浦绝对不能死,皇上可是下了圣旨,三千刀一刀不能少!
张浦刚开始还有力气哀嚎求饶,后面就只剩下微弱的咒骂和求饶声。
张祷饶有兴趣看着张浦惨叫模样,在他耳中,张浦凄厉惨叫声,就是世上最悦耳的声音。
谁让张浦敢咒骂皇上,谁敢骂李宏毅,就是张祷最痛恨的大人。
大乾上下皆知,张将军对皇上最忠心耿耿了!
殊不知,张祷最敬爱的皇上,李宏毅却把他卖了。
突然,张祷背后一凉,有些发冷,回头一看,啥都没有,拍拍胸膛,安慰自己是错觉。
此时,临时皇宫。
李宏毅突然说道:“两位爱卿,攻打南直隶,朕准备御驾亲征,你们觉得如何?”
御驾亲征?
吴孟海和孙钫两人,被皇帝一句话问懵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御驾亲征?
次辅吴孟海坚决反对道:“陛下!万万不可!”
“皇上乃万乘之尊,怎可贸然亲征?”吴孟海急忙说道:“南京虽然重要,但陛下万一有个闪失,大乾承担不起啊!”
“陛下,战事凶险,难免有不测!”户部尚书孙钫也站出来劝道:“臣认为,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
孙吴两人喋喋不休,总之意思就一个,御驾亲征不行!
李宏毅说道:“两位爱卿不用担心,张祷曾信誓旦旦护朕周全,肯定不会出事!”
“张祷?”次辅吴孟海目光波动,上前问道:“敢问陛下,御驾亲征可是张祷的主意?”
李宏毅假装恍惚一下,摇头道:“不!御驾亲征乃朕的主意,与张将军无关。”
好嘛!
真相大白了!
皇帝越是否认,孙吴越是认为御驾亲征乃是张溥暗中蛊惑!
好你个张祷,长得浓眉大眼,粗心大汉模样,平时装成一个忠臣良将,背地里却如此阴险,竟然敢蛊惑皇帝御驾亲征。
张祷,奸臣也!
次辅吴孟海上前激动道:“陛下,朝中有奸臣啊!请立斩之!”
李宏毅心里暗乐,御驾亲征这锅,张祷背定了。
李宏毅面上疑惑,装糊涂道:“吴爱卿何出此言,大乾蒸蒸日上,朝中怎会有奸臣!”
“陛下!朝中有奸臣,奸臣就是张祷!”次辅吴孟海吹胡子瞪眼,无比激动道:“皇上啊,张祷为了军功,一己之私,竟置大乾于不顾,蛊惑您御驾亲征,此乃千古奸臣佞臣也,请陛下除之!”
“放肆!”李宏毅板着脸呵斥道:“御驾亲征乃朕的主意,与张爱卿无关!”
“吴爱卿切勿再言,等赵四打下广西,朕就亲自南直隶,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李宏毅也不管傻眼的孙吴二人,拂袖而去。
“陛下,陛下!”
孙吴二人看着皇上离去背影了,不断呼喊。
良久,孙吴二人见无法扭转皇帝心意,只能颓然出了皇宫,转眼就见到张祷,瞬间就愤怒了。
刑场上张溥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张祷带着笑意看的津津有味,根本没注意后面情况。
突然,一声大吼传来,张祷吓了一跳。
“张祷,你个奸臣!!”
“谁敢骂本将?”
张祷脸色愠怒,回头一看,发现是次辅吴孟海和户部尚书孙钫两人,气势瞬间降一半。
此时,孙吴二人气势汹汹,来到张祷面前,喝问道:“说!是不是你蛊惑陛下御驾亲征的?!”
难道那事被发现了?
张祷有些心虚,不自觉退了一步,脸色镇定,假装茫然问道:“御驾亲征?吴阁老,孙尚书你们说啥啊?莫非陛下要御驾亲征?!”
“还敢不承认!”户部尚书孙钫怒气冲冲指责道:“陛下好端端的,为何要御驾亲征?不是你蛊惑的还能是谁?!”
“胡说八道!”张祷见皇帝没把他供出来,立马底气十足,大声道:“陛下乃圣君明主,皇上想法谁能左右?再者皇宫这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是本将军蛊惑皇上呢?”
“分明就是你们内阁故意打压军方,不想陛下建功立业,不愿军方立功……”
张祷正喋喋不休说着,却没发现次辅吴孟海气的眼睛都红了,浑身颤抖。
罪魁祸首,死到临头,不认错就算了,居然还敢反咬一口。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阁打死你个奸臣!打死你个混账东西!”次辅吴孟海怒发冲冠,一拳向张祷揍过来,户部尚书孙钫见状,也跟上一脚。
张祷急忙躲避,猝不及防下还是挨了几下。
说实话,两个文官打人不怎么痛,但属于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不然本将军一拳,你们两个就受不起!”张祷边跑边喊道。
“来啊!你个奸臣,居然敢蛊惑皇上御驾亲征,罪该万死!”
“没错!老夫也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谄媚圣上!”
“胡说!我没有蛊惑皇上,我没有!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张祷最终还是不敢动手,倒不是打不过,万一一拳下去,两位重臣有啥闪失,有失朝廷脸面不说,还可能把出征机会弄丢失,这样就亏大了。
张祷只能边跑边反驳道:“你们是存心打压军方!这是文官对武将的清算,这是文武相争,大乾立国以来最大的内斗……”
“老夫打死你个王八蛋!还敢胡言乱语……”
“别跑!给老夫站住,站住!”
“笑话!本将军不跑,站着让你们打吗?有本事就来追啊?!来啊!”
“快给本官抓住他!抓住奸臣张祷,重重有赏!”
周围的士兵神个个游天外,目不斜视,仿佛啥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