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得稀里哗啦,哭得可厉害了。
四位哥哥们挣扎着用尾巴亲亲她,抚慰她。
最后,大哥做了决定,不干预爹娘的成长历练。
何巷、余霏可听得真真的,只听老大说:
“爹、娘,我们想把几句耳熟能详的话告诉你们,一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二是我相信你最棒;三是我相信你可以的;四是我们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这老大代表弟弟妹妹们一发表态度,就没有多言语。
就这么消失了?躺在萧大个子的怀里,用暧昧的姿势,惊异的眼神询问着何巷。
这些孩子,还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而且,这些话是她和余霏听着长大的,没想到从“孩子们”嘴里听到,怎么那么悲催呢?
小时候听父母说教是这些话,终于长大了吧,还得听儿女们说这些话反将自己一军......
我们肿么这么惨?何巷收到了来自余霏的共情的目光。
求助无望了,那就——为爸妈辈,为家长族加油哦!
何巷以目示意余霏,余霏坚定地回以——加油!
往上爬呀......或者撑着崖壁,减轻一下个人重量啊!我这头......如顶泰山,我这茄子头的承重力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我为......我为茄子一族的光辉历史要大书特书一笔了!”
就在紫茄子的承重力似乎已经达到极点时,他们集体又下降了一点,余霏又像萧大个子那样成了四脚朝天的乌龟了。
只听闷闷的声音传来:“何巷,我现在除过手脚,全部跌落在黑暗的坑里了,是摔下去会把我摔成六八四十八瓣!”
孩子们既然要看一场父母成长记,那首先不能输气场,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往前冲!
何巷想到此,已经忘了先前自己被法术似的定住的处境,只管余霏冲去,嘚——又能动了,瞬间她想明白了,之前自己只想着往后退,是退而不能动,并没有限制前行的步伐,摆明了让自己不能退只能进吗?
何巷在靠近余霏还有一步的时候停下了,她想试一下先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吸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事与愿违,她站在那里等了良久,余霏又下降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吸力,或是推力让自己跌进余霏的怀里。
何巷亲身体验过,知道了,还是他们的定力不行。
“你们都不要怕,我来了,我拉你们上来!”
说着何巷伸出了手,拽住了余霏的手,只轻轻一拉就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似的,他们一个个不但被拉了出来,还抛掷到了高空之上。
按理说,紫茄子最先掉进坑里,位于最最高,把恐高的紫茄子吓得嗷嗷大哭:“谁来救救我啊——我没有降落伞,..我要被摔成茄子饼了。呜呜......”
其他人却敞开胸怀地拥抱蓝天白云,说着感谢老天,感谢老大的话......
何巷看空中飞人们,纳闷极了,我没使多大的力啊,怎么就飞这么高?这要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你们登上月球也不是没有可能。
......
好一会儿时间过去了,他们就这样飘着吗?不下来了?
哎呀呀,看得我脖子酸疼......
“喂——你们不下来吗?”何巷在
“老大——我们就是些提线木偶,我试了往下探身子,根本不顶用。”离她最近的年佑回答道。
“那你们试着彼此靠近,手拉手,最好能拉成一个圈。”何巷在力行着和他们在一起的誓言,用不断地出谋划策来减轻他们的恐惧感。
“不行,根本不行,被陷进坑里由不得我们。这样被抛在空里,动不了手脚,也由不得我们!”
“那怎么办?”
何巷仰着头看着他们,在空中展开了一个个大大的“大”字,就像被钉在蓝天上的人体标本。
“喂——你们试着将高空当成泳池,你们滑水试一试!按照游泳课上老师教的方法试试!”
......
年佑,“不行老大,我们的手脚好像被无形的钉子钉着,根本动不了。”
“呵呵......痒,又痒又舒服!”坐在河边,双脚泡在流动的小石头里的吴官家真会享受啊。
“你那脚底的污垢没有一千年,总有八百年了,是该好好搓洗搓洗一番了。”东床戏谑道。
“泡着脚,看着天上的六只大鸟,真是好玩的紧啊!”
“东床,你说我们的小巷子能破了这一局吗?这个绿洲处处透着诡异,又处处透着熟悉的味道,你没觉察到吗?”
东床快婿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被钉在天空的孩子们,沉思半晌才说:“这里的诡异当然是超乎寻常的,这里的熟悉的味道很古老,似乎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
“哦,那是我们跟着他们穿越了?”
“没有什么穿越,我们跟着他们始终是在这片密林里。”
“那这个密林可就大了去了,沙漠无边无垠吧?此刻的绿洲又是一望无垠!”
东床快婿肯定地说:“也不是特别大,地儿是原来的地,只是换了景而已,也可以称为幻境!”
“那就是说,我们在原地打转?那我问你,那个一踏进这里就失踪的胖小子呢?”
东床快婿坐了起来,确定他就在何巷的身边,说:“这小子也始终就没有掉过队,他一直都跟着他们探险历劫。”
吴官家一听激动不已,他猛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却被流动的石头流一个趔趄弄倒了。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不行了,不行了,年龄不饶人了,一个小小的石头都能将我放倒。老家伙,我还是没有看到你说的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