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世子朱聿键乃是后世隆武帝。
是朱元璋的九世孙。
辈分比朱由校高三辈。
此时年方二十三岁,父为唐端王,端王身子不适,此次上京由世子替代。
朱聿键在朱氏宗室里面算得上是杰出的人才,其有忠君爱国之心,崇祯九年的勤王,他是第一人,耗费家财,募兵数千入京救援,也因此被多疑的朱由检软禁数年!
其主持的南明隆武朝,兵败被俘后,绝食而亡,其气节可嘉!
福王朱常洵乃万历帝三子,原本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并由此引发国本之争。
后来朱由校的父亲万历帝长子朱常洛继位为帝。
福王迁往洛阳就藩。
此时朱常洵三十九岁,辈分比朱由校高一辈。
两人随着宋晋入了乾清宫。
进到乾清宫,就见到和朱由校相对而坐的黄晓。
“拜见陛下,拜见贤王。”
“王叔平身,世子平身。”
“赐座。”
两人都是受宠若惊,道谢。
朱由校笑道:“两位稍坐一下,朕与贤弟先说说话。”
“陛下请自便。”
朱由校点点头,看向黄晓。
“贤弟,今日的朝议是这样的……”
朱由校把今天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特别是他改变的地方,也和黄晓说了。
黄晓笑道:“没想到一次没上朝,又被按上了教育部的官帽子,哈哈。”
朱由校微微一笑。
“权宜之计,若贤弟有合适的人选,到时候再退位让贤,朕也不想贤弟太过操劳。”
“贤弟,愚兄这些安排有没有什么问题?”
黄晓摇摇头:“都还不错,其中刘懋所说的琉球使者的问题,在陛下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和娘娘说过,这一批使者都是倭寇假扮,其实琉球早已经被倭国所窃占,已经十来年了!”
朱由校勃然大怒:“混账!琉球国自古都是我华夏藩属,倭寇狗胆包天!此国果然野心极大!朕第一个就要灭了此国!贤弟,你详细和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黄晓把先前和张嫣说过的再复述了一遍。
朱由校冷冷的道:“又是欲加之罪!他们征伐高丽,被我大明万历帝所败,就借机勒索琉球!琉球国君乃是大大的忠心番邦!朕必护佑之!”
“而高丽,哼!不说后世,就是我朝,就三番五次出兵救助!留着始终是不妥,只有并于我大明疆土,才能震慑宵小!贤弟先前的高丽策,朕还有些犹豫,现在,哼,就这样办吧!”
黄晓赞同:“倭国乃必灭之国!正好,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这叫做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朱由校点头。
黄晓续道:“至于加军事课,这个是我忽略了,陛下加的好!而取消女子婚嫁最大年龄的规定也是极为妥当,优胜劣汰,对于一些身体有问题的适龄男女,的确不得强制规定,这件事小弟思虑不周,还好陛下聪颖,小弟佩服!”
朱由校见自己的改动被黄晓夸奖,十分高兴,脸上露出微笑。
黄晓续道:“至于宗室改革,既然不能取消皇室的供养,那也无所谓,大臣们说得也有道理,就这样吧,不过陛下这官绅一体纳粮,这招不错啊!”
朱由校露出笑容:“这是很早的时候贤弟说过的,我也是借鉴了贤弟的提议。”
黄晓笑道:“不过,陛下把皇室交税和官绅的税率挂钩,这步棋当真是妙不可言!小弟佩服!
若是定低了,皇室那可是要少交很多税,于国不利,若是高了,势必会伤了官绅自己的利益,这个税率不好办呐,我估计现在内阁吵成一团了!哈哈!有意思!公私之间,看他们如何处置。”
朱由校被黄晓连番夸奖,也很是高兴。
“贤弟过奖了,不过,朕是真的觉得能够纳税是好事,连朕都纳税了,天下谁人不纳税?我大明的财政定会一日千里,国库充盈!到时候,用贤弟所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天下!哈哈,想想,朕就觉得很开心!”
黄晓不住的点头。
“陛下,户部那边的宝钞,我现在就去安排送过去,福王,世子,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抱歉。”
朱由校点头。
福王,朱聿键连忙起身,连称不敢!恭恭敬敬的目送黄晓离开。
他们可是开眼界了,贤王在陛
虽然两人和天子是血脉宗亲,但比起来,他们连贤王一成的权势都没有。
“王叔,世子,请坐。”
两人再次道谢。
朱由校道:“关于宗室改革,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不要有顾忌,在这里,就当朕是朱氏一族的族长,我们谈论的也是事关我朱氏子孙的大事!”
福王道:“陛下,臣是真的对贤王和陛下的谋划所折服,而且,对贤王甘愿舍弃亿万财富,助我宗室,感激涕零!陛下的改革,照顾到我这样的家大业大的藩王,也照顾到那些赤贫的宗室!臣是真心的敬佩!”
他顿了顿,道:“相比贤王和陛下的胸襟,臣,羞愧难当!臣,已经修书回藩国,下令全力支持新政,所属的田亩全部分发给百姓,库房中的米粮也将全部捐献出来,以滋养百姓!”
朱由校笑着点头:“好!好!好!”
他连叫了三声好,才道:“王叔深明大义,朕心欣慰!所捐的土地,王叔记录在案,等股份的事情落实后,这些都要折算进大明皇家集团股份!”
福王待要推辞,朱由校打断道:“这件事,涉及各地藩王及宗亲,又关系到新政,就这样办,若只是福王叔一人,或许朕就代替百姓笑纳了!”
福王感动不已,道:“陛下真乃圣君也,我朱氏有陛下掌舵,真幸事也!”
朱聿键道:“陛下,取消对宗室的各种限制,使我大明宗室不再茫茫不知前路在何处,只此一项,就造福了数十万宗室,臣,敬佩陛下的魄力!”
福王道:“是啊,以前我虽然是藩王,可连城都出不了,后辈子孙也都如井底之蛙,对天下的一切都茫然不知,闹出不少的笑话,真是可悲可气,一些宗室更是过得苦不堪言,多谢陛下拨乱反正啊!”
朱由校呵呵的笑了笑:“这些都是受贤王的启迪,你们也知晓,贤王知晓过去未来,他的提议自然是不会错的了。”
两人点头,福王忍不住问:“陛下,日前所说的福禄宴,是说我吗?”
朱由校长叹一声:“是不是也不重要了,若不是贤王下凡来,连我朱家的祖坟在十多年后就将被刨了,唉,想想都觉得可怕。”
两人都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