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瑾的调动下,
既然干了黑卫这一行,他们就从来都不害怕得罪人,因为他们的功劳,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的财富,就是从得罪人这件事上来的。
他们怕的,只是没人可得罪,那样的话,黑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给皇室当一条忠犬,一条敢于撕咬任何人的忠犬,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
而就在楚逸这边开始着手布置的同时,吕儒晦的府邸上,也不断有官员进进出出的往来。
一件件事,一道道命令,分别从凉宫、吕儒晦府邸发出。
代表着大夏王朝最为强大的两个政治集团,已开始展开正面的碰撞。
此战不起则以,一起,那就是不死不休!
双方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筹备策略,但却都拥有着一个相同的目地,让对方去死!
整个长安,虽然天气依旧晴朗,气温也随着夏季的来临逐渐升高,但许多嗅觉敏锐的人,却都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足以冻彻心扉的寒意,还有那浓郁的肃杀之气。
翌日,丞相府率先出手。
楚恒以大夏皇族,上王吕王的名义,对天下发了一道檄文。
这道檄文中,先是历数了楚逸自当初登基背负,丧权辱国,成为大夏之耻,直至后来复起得监国之权的种种恶行,将楚逸所杀、所抄没的官员全部列举了出来,并且将其中许多事由都添油加醋的介绍出来,以此来指证楚逸滥杀无辜的事实。
檄文中,楚逸完全就是一个昏庸无能,残暴无度的昏君。
而在檄文的最后,楚恒更是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他,竟然质疑楚逸的出身血统!
楚恒在檄文中说,楚逸出生的十个月前,先帝刚刚才得了大病,根本就不可能与皇后人道,从而怀上楚逸。
所以,楚逸极有可能并不是先帝的血脉,而是皇后在外面与人有染所生!
此檄文一出,天下哗然。
谁都没想到,当朝的九大上王之一,吕王,竟然会跳出来指责太上皇,更是会连先帝、皇后都给带上,爆出了一个足以被称之为皇室千古丑闻的今天大瓜。
要知道,在古代,血脉的纯正性,那是极为严肃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对皇室而言。
这么一个大瓜,不光是抹黑了先帝,让他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更是彻底毁了先帝皇后的名誉,而楚逸的出身血脉,更是借着世人都喜好吃瓜这一点,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可以说,当这道檄文发出以后,全天下都炸锅了!
无数人都在讨论,当初的事实真相。
无数人都在暗地里看皇室的热闹,质疑楚逸身份的合法性。
而这道檄文,也被第一时间送到了楚逸的桌案上。
“这楚恒……当杀!”看着檄文上的内容,楚逸眸光冰冷,言语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前面的那些都还好说,他确实是杀了不少,抄了不少。
但这个血统问题,哪怕他继承了原身的全部记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刚出生之时所发生的事情。
而且!
楚恒这一次,完全就是在开地图炮,不光拿血统来说话,更是直接带上了先帝、先皇后。
先帝、先皇后都已去世多年,根本不可能出来作证。
而这种皇家的隐秘,恐怕除了当事人,也无人知晓其中隐情。
这种事,根本就无从分辨。
同时,这件事对楚逸,乃至对他这代表着正统的大夏皇室,都是一次极大的打击。
若这种丑闻当真被做成了现实,那不光他自身的身份会遭受到质疑,连同先帝的名誉,都会遭受极大的打击,继而影响皇室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形象,威信力!
可以说,楚恒的这道檄文,完全是诛心之策!
就连楚逸在看到此檄文以后,都为此而迸发出了浓郁的杀气。
一心向着楚逸的赵月娥,那更是被气到跳脚。
“这个吕王,太卑鄙了!”
赵月娥紧攥着粉拳,怒骂道:“平日里看他低眉顺眼的,怎么就看不出他竟然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太上皇对他还不够好吗?那么多的皇族,就只封了他做吕王,他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去帮吕儒晦,甚至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诬蔑之言!”
看着义愤填膺的赵月娥,楚逸的心情到是好了少许,被她逗笑。
“本皇气是应该的,你气个什么?”
“更何况,当初本皇封他这个吕王,也是为了将他架在火上,又不是真心想要提拔他。”
赵月娥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可是……可是奴婢是太上皇您的奴婢呀!奴婢只向着太上皇您,其他的奴婢才不管。”
楚逸烦闷的心情,彻底被赵月娥那娇憨的样子给一扫而空。
他朗声大笑道:“满朝文武,唯有你最得本皇之心,本皇就爱听你说话。”
赵月娥俏脸顿时羞红,扭捏道:“太上皇,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您还有心思取笑奴婢。”
“欺负?”
楚逸冷笑了一声,将那纸檄文甩到地上:“这算什么欺负?不过就是一群小人所行的卑劣计策罢了。”
“但这群小人却忘了一件事,对错,从来都是由胜利者决定的。”
“本皇可以让他们多笑两天,等时候到了,他们就是想哭,都没那个机会!”
见楚逸如此霸气,赵月娥眼中泛起了朵朵桃花。
她崇拜道:“奴婢就知道,太上皇您一定有办法的!”
在赵月娥的心中,楚逸就是无敌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对他造成哪怕丝毫的阻碍!
而就在此时,百里玄策走了进来。
“启禀太上皇。”
百里玄策躬身汇报道:“东胡使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