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定不会撒谎。”萧戾虚虚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情,的确是该和她说的,让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实在是他的不应该,也是他没有做好。
“其实应该由我来跟你说这件事情,没有想到,倒是让红果先说了。”
这个丫头的时候的确是嘴快的,让人咬牙切齿。
别人的秘密,她倒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自己的事情,倒是瞒得死紧,也算是一极品了。
“对啊,你能这么想,我心里甚是欣慰,所以不要说别的了,赶紧告诉我,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儿。”
“反正我也会在这里待上些日子,到时候也可以研究一下。”
“若是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那我也不用会再担心了。”林玉秀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要再顾左右而言其他。
身上有毒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不用细问,也知道这个毒肯定就是别人下的,不可能是萧戾自己将这个毒吞下去的吧!
“毒是五年前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我也请过不少的大夫看。”
“只不过这毒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没有规律,平时没有发作的时候,大夫也看不出来,我这毒有什么特点。”萧戾说到这个毒,眼神里闪过一丝深切的厌恶。
林玉秀手指抚着他的脖子,听他说中毒时的情况。
这个毒看起来就是随机发作,但是应该毒素累积了后才会发作。
“你这个一次,刚中的时候,发作的时间不是比较长,后面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越发的琢磨不定。”林玉秀分析着他体内的毒。
让他将手腕放在桌上,林玉秀一边问,一边仔细地把他的脉。
“的确是如你所说,刚中时候,发作的时间很长,只不过后来,却是过一段时间就发作。”萧戾皱着眉头回忆了时间。
林玉秀把完了一只手的脉,又让他伸了另外一只手。
这说明毒发作的间隔性越来越短,毒性也累积的越发强烈。
萧戾现在的身体似乎看不出什么毒发的痕迹,但是他体内的毒,却会在一瞬间要他的命。
“下毒的人抓到了吗?”若是抓到了,应该可以逼问一番。
萧戾眼神微冷的看着桌面:“抓到了,是我的乳母,只不过刚抓到,她就服毒自杀了。”
“虽说她已经死了,但是她背后之人,我大概可以猜的出来。”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乳母居然会给他下毒,那一天,萧家的下人也被全部都清洗了一遍。
萧戾将以前的老人,全部都查了一遍,只要有任何的不妥,全部都处理了。
就连乳母这样的忠诚下人,都会对他下毒,其他人有异心,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给你下的毒。”林玉秀咬着牙骂了句。
听到她的骂声,萧戾头埋在她的怀里,倒是闷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呢!我是真的很生气啊!”听到他的笑声,林玉秀抱着他的脑袋,真是哭笑不得。
这怎么还笑起来了,难道她刚才说的话,很有意思吗?
“是我们头上那位,那位怕我不死,又怕我死了。”萧戾眼里带着讽意,毕竟现在能守边城的人,就他一个人。
那位圣人倒是想要培养更多的人手,只不过谁也没有他厉害。
让乳母下这个毒,就是为了控制他罢了。
等到不需要他的时候,就可以看着他毒发身亡。
若是他还有用,就会以看病的方式,让御医过来给他送解药。
“我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非得要用这么龌龊的方式,真是一点也不像……”圣人。
这两个字林玉秀没有说出来,只是微皱的眉头,已经表现了不喜。
圣人已经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偏偏还要这么小家子气。
真是让人想想就觉得心里不适,这样的人当圣人真的不会有事情吗?
“他心中藏着恐惧,他登位那一年宫变,将军们带着手下的兵过来救驾,他看着浩浩荡荡的兵,似乎没有一个兵是忠于自己。”
“这些兵全部都是将军手下的兵,看着将军的眼神,比看他还要忠诚。”
“所以,他一直担心,手下的将军会叛变,会把他拉下来。”
尝到了权势的滋味儿,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当一个普通的皇子呢!
这些年,凡是哪个将军冒了头,圣人就会以各种理由削弱他的兵权。
圣人倒是想着,只要将兵权紧握在自己的手里面,就不会出事情。
但是他不会练兵,也不会训兵,对于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士兵们放在京城,一天天的也没有了以前的勇猛。
大敌来犯的时候,这些将士就像是脆弱的白菜似的,任人宰割。
圣人惊喜了,觉得这样不行,若是士兵们挡不住外敌,那么他的皇位就坐不稳,还可能会成为俘虏。
“折腾了好几年,外敌来犯,他这样的心思才算消散了些。”
“我父亲,还有我大哥,不过就是他妄想下的牺牲品,他现在对我也是万般防备。”
“可能是想到我身中剧毒,如果不找到解药就会死,他倒也没有那么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萧戾愿意守在这里抵抗外敌,并不是因为对圣人忠诚,而是因为要保护这里的百姓。
他对圣人的忠心早就没有了,像圣人那样的人当皇帝简直就是灾难。
万事不过心,只要有事情,就会推给朝堂上的官员。
“我会悄悄的帮你把毒解了,不会让他再控制你了。”林玉秀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这样的活着也有些太艰难了。
偏偏,现在是皇权社会,想要脱离也是没有办法脱离的。
“好了,不要再想那个人的事情了,没得让人心里恶心难受。”
萧戾看她皱着好看的眉,眼里也全是难受后,抱着她的腰蹭了蹭。
“说得对,咱们不聊那个人了,我身上的毒无迹可寻,就是发作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游走一样。”
他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因为发作的时候,都没有人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