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想不到王大人,连两千两银子都能拿得出来,不愧是一品大员。”
陈景恒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王裴桥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妙。
“都是多年积攒的俸禄,不多。”
王裴桥深知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陈景恒宰割。
不管是那群收纳奇特武器的护卫,还是他身边的功夫高手,王裴桥除非能够立马调动府上隐藏的高手外,但似乎胜算也并不是很大。
当今之计只有缓和两者的关系,先稳住陈景恒再说!
不管他如何要求,王裴桥都决定应下!
“好,既然王大人这么说,那就好办了。”
说着,陈景恒放开了王裴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同时他还一挥手,让一众护卫退下。
偌大的公主府后院,两具尸体惨不忍睹,老胡躺在地上呼吸甚微!
王裴桥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再次盯着陈景恒这个驸马爷,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起初见他的时候,只是感觉他有些粗俗,甚至可以说目无王法。
现在看来,他有狂的资本!
“这里是两千两银票,请陈驸马笑纳。”
王裴桥深呼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仔细清点之后,全数刚好是两千两银票。
陈景恒撇了一眼王裴桥,点点头道:“王大人这可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那两位家丁的银子。”
说完,陈景恒将银票收了起来,让王裴桥面色复杂。
“是,陈驸马现在可满意了?”
嘴唇微动,王裴桥只希望让陈景恒满意之后,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回头再找机会,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其他办法,他都要把这次的仇给报回来!
“满意,自然是满意,王大人愿意赔钱,我怎么能不接受这好意呢?”
陈景恒哈哈一笑,然后继续说道:“那今日王大人的手下擅闯我公主府内,打砸东西的损失怎么赔?”
“……”
王裴桥没想到陈景恒变着花样来勒索自己,他顿时压抑的火气难以控制,只见他双手颤抖,愤怒之间指着陈景恒说道:“陈驸马,本官的两名下人都已死在了你的手中,此事……”
突然,陈景恒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王大人,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你的奴才擅闯公主府也就罢了,还想袭击我,要是我把这件事传出去,你这一品大员的职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得另说了!”
这种袭击驸马爷的事要是传出去,别有用心之人绝对会借机找茬,让王裴桥坐不稳这尚书的位置,甚至让他落马!
王裴桥神情复杂的同时,也不明白陈景恒为何以会提起这个。
他明明可以靠着这个办法让自己陷入危难之中。
他捉摸不透陈景恒的心思!
殊不知,陈景恒就是要让王裴桥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陈景恒现在有一百种方法让王裴桥吃大亏,但是如果使用了朝堂的那些办法,其实是最不稳固的,因为一旦有人倒戈,事情的舆论可能就陷入更大的风险。
导致王裴桥可能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不相信王裴桥在朝堂之中没有后手!
所以他并不打算依靠朝堂的力量去把王裴桥搞下去,相反的他要让王裴桥自己在朝堂之中风雨飘摇!
王裴桥心中万般心思过后,他咬着牙说道:“陈驸马,你开个价,如何才能让今日之事当作没发生过。”
既然要谈钱,那他就以银子来赌下陈景恒的嘴!
“哈哈,王大人果然是个有远瞻的人,这个价格嘛,十万两银子吧。”
陈景恒眯着眼,说道。
“十万两?你可是疯了?”
王裴桥被陈景恒的报价给吓到了。
“我受到了惊讶,还险些被你的下人伤到,难道这银子不够么?”
陈景恒一脸无辜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多大委屈一样!
王裴桥连续深呼吸两口,对陈景恒说道:“这银子本官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拿不出来可以借啊!”
陈景恒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顿时之间王裴桥隐约感觉陷入了陈景恒的某个套路中。
“借?去哪里借,找文武百官借吗?”
王裴桥冷笑着说道。很显然他根本不想借这个钱。
“不用,我这里就认识一些不错关系的人,例如庆王爷,或者我这里也有借贷的关系。”
陈景恒搓着手,一副要做生意的样子。
王裴桥瞪大眼,嘴巴半张被陈景恒说出来的虎狼之词震惊到。
“庆王爷也能借钱?”
王裴桥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自然,你只要愿意借,我就能帮你借来。”
陈景恒淡淡一笑,反正庆王爷现在被发配西南之地巡察了,他在万花楼里的那份银子陈景恒可以随意支配,挪出来给王裴桥放一下贷无可厚非。
无非就是等庆王爷回来后,秋后算账。
陈景恒并不觉得这种事会有什么难办的。
“……”
王裴桥顿时沉默了,如果这笔银子是借了别人,他可以拖延甚至不还,可如果是庆王爷的银子……那可不好说了。
想到庆王那见钱眼开的样子,王裴桥深知这借了之后他就逃不掉了。
除非是把庆王给……
这种事他也不可能去做!至于其他的地方借贷,指不定有什么坏水在等着他呢!
“陈驸马,此事要不在商量商量?”
思前想后下,王裴桥强露出一个笑容,希望陈景恒能够换一个办法。
“商量?要不我派人去尊府上打砸一场,我们就公平了,如何?”
陈景恒不怀好意死的说道。
“……”
这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王裴桥府中藏匿的东西众多,如果任陈景恒打砸,指不定得暴露出一些重要东西!
坚决不可能。
陈景恒见王裴桥犹犹豫豫,他终于是不耐烦了,指着王裴桥说道:“王大人,你是不是没有搞明白,现在不是我跟你商量,而是在告诉你,你只有这两种选择!如果王大人都不愿意,那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大人前来公主府勒索钱财,并派人伤害公主,最终被公主府中下人击毙,你看这样的结果如何?!”
“你!”
陈景恒赤果果的威胁让王裴桥毫无招架之敌!
即便清楚是栽赃,可一旦牵扯到皇室,大夏皇帝必然不会让皇室吃亏,那即便是死了一名一品大员,最终也会是大事化小!
王裴桥脸色铁青,为官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威胁,而且他还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的目光看向陈景恒身后的长廊中,数名家丁手持弓弩正对准自己,弓弩上的箭头寒光烁烁!
“疯子,真是个疯子!”
王裴桥深呼一口气,说道:“行,本官借,借王爷十万两白银!”
“很好,来人,笔墨伺候!”
下人端来笔墨纸,王裴桥在陈景恒的目光注视下写出了一张字据,而后卑微的按下了手印!
陈景恒拿过来仔细端详之后,满意点点头道:“王大人不愧是王大人,字都写的如此美妙,甚好。”
“哼,本官可以走了吧?”
王裴桥冷哼一声,这公主府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呆了!
“当然。”
陈景恒抬手,示意王裴桥随便走。
“那我的这仆人。”
王裴桥还不忘要地上的老胡。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陈景恒表情冷漠的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老胡,便是说道:“柴武,把这条狗宰了。”
“是!”
护在一旁的柴武当即上前,来到老胡身前,双手按住他的脑袋,咔嚓一声将其命送走!
“陈景恒,你!”
王裴桥瞳孔收缩,愤怒的指着陈景恒骂道:“你不守信!”
“我可没答应还给你个活人,王大人,如果你还想再我府上呆着,那我不介意让你多留下点什么。”
陈景恒毫不避讳的说道,俨然就是要让王裴桥明白,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好,好好!”
王裴桥惨笑一声,说道:“陈景恒,希望下次我们相见的时候,你还能好好地活着!”
“哎哟喂,这什么事啊,怎么还死人了啊?”
忽地,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进了陈景恒和王裴桥的耳朵中。
陈景恒和王裴桥同时心神一凛,不约而同,目光朝着前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