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还好他们平安无事

姜淮山对于自己目前拥有的一切,十分满意。

能进入国子监读书,背后有这么一个朝廷新贵的二叔。

虽然比不得那些京中盘踞多年的世家公子,但好歹不会被人嘲弄看不起。

甚至一些看得长远的家族为了巴结二叔,也没少与他套近乎。

他在国子监也算是舒心顺意。

等待明年乡试一过,他也可入朝为官,有着二叔做后盾,官路必将通达。

是以,在姜莲将姜灵的担心说了之后,他沉默了半晌,问:“那姐弟两个真的能从南垣县活着走出来?”

姜莲摇头,若是以前她认知里的那个姜晚她也是不信的。

可眼下这个姜晚要怎么说?

如今的姜晚随身带着弩弓,是会一言不发就射穿自己姐夫手臂的人。

这样的她,还真不好说。

“淮山,眼下灵儿的身份代表的可不只是你我的生活,甚至还有性命。”

“若是让二叔知道咱们如何对待姜晚姐弟两个的,若是让安南候府知道这未婚媳妇儿是个冒名顶替的。我们可还有活路?”

“所以,就算只有一丁点的可能性,也得扼杀在摇篮里。”

姜淮山心中也在发凉,他点头,“但,我们不能明面上去找他们姐弟两个,这若是闹出动静来,她们活着没活着不知道,指定会被二叔查出端倪的。”

姜莲:“我们不找他们,找临溪村的村民。”

姜淮山闻言,眼睛一亮。

对了,如果他以这个由头来寻找村民,既可以得一个不忘本的好名声,也能间接查看姐弟二人是否北上。

如此想着他道:“我同寝室的同窗,他姑父便是户部尚书,想来能问道一二。

大姐不急,只要他们北上必定留下线索。到时候不过是捉两只蚂蚁而已,还不容易。”

姜莲见姜淮山有了主见,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大虎二虎去了学堂,你姐夫一个人在店里忙不过来,我这就回去了。你那边有了消息记得告诉我一声,莫要让爹娘担心,更得让小妹放心才行。”

姜淮山也着急回去,点头应了,两人从茶楼出来便一左一右分开。

姜莲在北市开了间杂货铺子,地方不大却在十分热闹的街道上。

她刚走进,店里的伙计王争赶忙躬身向姜莲打招呼,“东家。”

不用姜莲问他便机灵地道:“魏爷在后院整理新到的皮货呢。”

姜莲点头,“午后你去学堂接一下两个孩子。”

伙计应了,姜莲向屋后走去。

他们这件杂货铺还是进京后姜镇出于感激,赠与他们一家的。

同样的,姜有福也有这么一间铺子,只是他身体不佳,日日缠绵病榻,仅靠一口药吊着,哪里有精力打理。

干脆对外租借,每月只得那数十两的房租罢了。

反倒是她们一家,将铺子经营的有模有样,几个月下来,已经赚了不少银子。

两个孩子在的学堂名为灵韵斋,是附近最好的私塾。

学堂酉时散学,王争到点就去接两位小少爷。

他到达时,学院外已经站了不少家奴,其中一个脸上有烫伤疤痕的卖炭人见他来了,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王兄弟又来给主家接孩子啊?”

王争笑着点头,“大哥也来出摊啊?最近最近天冷得很,竹炭还算好卖?”

那疤痕男笑着点头,“这不一车卖了个干净,你们主家若是要炭可别舍近求远,我这里的烟小,分量足,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王争笑着应了,见大虎小虎与夫子告别向自己走来,赶忙与那疤痕男道别,去迎两个孩子。

疤痕男看到两个小的,脸上的笑容收敛,推着空荡荡的木排车走远。

……

此时的岗子寨,收到了一封来自程意的信件。

虽然收信人是姜晚,但因为姜晚不在,所以来人将信件交到了陈三手中。

陈三人老眼花,干脆找吕大有看信,这才知道,程意真的履行了承诺,要帮他们寻一处安稳的落脚地儿。

是以,想要询问他们打算留在武宁县,还是继续北行。

如果要头,送信之人可帮忙,若是留下他也可以帮他们在武宁县以北找土地丰沃的村子落脚。

陈三听到信中内容,心中感激:“程小子是个好的,不过我们在这岗子寨好得很,倒也不需要再换地儿。”

想到什么对那送信的人道:“倒是晚丫头,她们一行走了有大半个月了,许已经入了京,也不知道眼下境地如何。”

程意收到信件时,已经是四日后了。

他看着姜晚一行已经进京的字眼,心中不免激动。

停云正抱着书卷进来,看到自家爷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去了,问:“怎么?这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了?”

程意:“去准备七百两银票,这几日讨债的怕是要来。”

停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下一刻他就将怀里的书卷放到案头,“爷,这些都是您那些同窗送过来,让您评看的,您先看着,我这就去取银票。”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还真别说,自从回了京中,停云就越发觉得和临溪村村民一起在山中的日子有多么的自在。

眼下听到姜晚要来,心中也十分雀跃,不知道见了面还能不能吃到姜晚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小桑儿手里的果糖还有没有得剩。

……

国子监的寝舍中。

姜淮山正准备午休,他那少在寝室休息的室友突然赶来。

一进门就兴奋的对姜淮山道:“有消息了!”

姜淮山没反应过来:“什么消息?”

“就是你问的你们南垣县,临溪村的村民。”

姜淮山一愣,他看向来人,“承钧兄可莫要诓我。”

“诓你作甚。”张承钧拎袍坐在姜淮山对面。

“我姑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