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你来之前所在的山洞,可有具体位置。”
女孩摇头,“我,我不知道的,离开石屋的人都会被遮面,看不到出来的路的。”
“不过……不过,那里很潮湿,寒冷,许是,许是更
姜晚见她再说不出什么了,问:“你可想逃?”
女孩一双眼睛仿佛瞬间被点亮。
她不过是任由这些客人挑选亵玩的玩具罢了,原本在进入山庄时,她们每日被好吃好喝地照顾,本以为是遇到了好心人,可自从一个个老爷公子来挑人,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那些人的眼神,以及眼中透露出来的讯息,都让她感到脊背发凉。
直至昨夜,金老爷一双绿豆眼看向她时上下打量的目光,她才明白,那些一去不返的兄弟姐妹到底去了何处。
又为何不归。
她不是小孩子了,平日里也知道有些富贵老爷会寻欢作乐,明白青楼为何处。
只是她不知,自己如今竟然沦为娼妓。
她不愿。
所以若是能逃,她必须要逃。
就算去外面也可能是个死,她也要死在外面。
“小公子可愿帮我逃?”女孩盯着姜晚。
姜晚皱眉,垂头看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胸膛。
咬了咬后槽牙道:“你水性可好?”
女孩愣了一下,看一眼那冒着热气的池子,点头,“这里的人都要学泅水的,为了……为了……”满足客人在水中的趣味。
姜晚打断了她,“那好,这泉下有个洞,一直向外游去可到外面的林子里。你若幸运在没被发现之前便可逃下山去。”
女孩在姜晚提及会不会泅水的时候就有了猜测,看一眼那池子又看一眼姜晚。
“那,那我出去之后呢?”
姜晚歪头,“自然是逃走,不然呢?等在原地被抓吗?”
“可,可我没有家人了,我是从北面逃荒来的,我……”女孩说着就又要哭出来。
姜晚突然觉得麻烦,这救一个人怎么救了还要养起来不成?
她拧眉看着那女孩,“想活,可不是靠别人。我能救你一次是你的机遇,但人不可能一辈子靠机遇活着。”
见女孩又要垂泪,姜晚默默远离了些,“怎么?我给你逃生的机会,你还要讹上我了不成。”
女孩被这一句话惊了魂魄,瞬间醒悟眼前两人不是她可依赖的家人,而是两个陌生路人,她的确要求过分了。
女孩端正坐姿,双手交叠于额前,躬身向姜晚行了个大礼,“元娘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是元娘糊涂了,不知公子可否让我带些东西离去?”
姜晚挑眉,“带什么?”
女孩不再犹豫,赶忙从床上下来。
她着一身纱制齐胸襦裙,大红色薄纱外衫,雪白的肌肤在纱裙下若隐若现。
此时薄纱襦裙泄地,如同展开了一朵艳丽的花。
她几步走到男人放置衣冠的木格前,指着那些金冠、玉戒,“我可否那些钱财傍身?”
姜晚笑了,“不错,是个聪明的。拿,拿多少看你自己。不过,你身上的衣服太扎眼,不如换一件?”
言罢,姜晚把自己包里的衣衫掏出来扔给了女孩。
一旁的晏珩一直不曾说话,此时却目光微缩。
他们一路从水潭中游来,早已里外尽湿,可姜晚那衣衫只是放在布包之中,那布包明明已湿,可这衣衫,竟然是完全干的。
“谢,谢谢姑娘……”女孩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多暴露。
她突然想到这屋子内还有一个男人,下意识双手环胸,脸颊潮红地跑进了屏风后。
待出来后,用一块帕子裹了那些金石,又向姜晚和晏珩福了福,走了进水池之中。
入水之前,她还看了眼那横在水中的胖子,深深呼吸一口入了水中。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出口。”姜晚嘟囔着转身进了屏风后,将女孩褪下还带着余温的衣衫一件件穿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道我的个头还长不长,这衣服还是稍稍大了些。”她从屏风后走出,向晏珩展示自己的“新衣。”
“这下好了,你是老爷,我是伺候老爷的婢女,这样出去应该不会引人注目吧?”
晏珩却是眉头紧皱地看着她。
雪白细腻的皮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别的女子看到这样的衣服,无不避而远之,反而她穿在身上竟还如此津津乐道。
“就是这头发,我挽了半天也弄不好。”
她已将头上的丸子头放了下来。
毛躁的头发被水打湿后变得服帖了不少,可她想学着那女孩在头上扎两个发髻,却是手残到不行。
拧了半天,毛躁的头发也没扎到头顶,一时间泄气得很。
晏珩看她头发散乱的模样,不禁哑然。
他道:“过来。”
姜晚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帮我?你会?”
晏珩:“可以一试。”
姜晚撇嘴,也没别的办法,好歹晏珩是个原住民,看他打理自己的头发打理得那么顺畅,干脆走到他身前坐下。
晏珩看着姜晚那一头乱糟糟发黄的头发,心中暗道,还是个黄毛丫头。
手已经捉住乱飞的头发一缕缕捋顺了在用红绳固定。
很快,两个不怎么周正但勉强过关的发髻出现在姜晚头顶。
姜晚照着铜镜打量了一番,满意点头,“不错,有手艺。”
房门外是石壁甬道,地上铺设着木板,虽不见天日,但两侧有灯笼引路,整个甬道还算敞亮。
只是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晏珩走在前端,他用胖子的玉冠束了发,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随意,反而显得那满脸的胡子都不邋遢了,身上的锦衣倒映光华,只是看那背影,矜贵若玉,就真如一个富家公子般。
姜晚不吝夸赞,“你这身打扮还真不错,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