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辞!!”
她真的是吓坏了!此时便是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
风很大,雨亦很大,两个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湿。
隔着薄薄的衣衫,两颗心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他紧紧地拥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
“走,我带你下山!”
“不要,我不出去!”
外面的雷声阵阵,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她一步也不敢踏出去,更别说下山了。
“好吧,那不下山,我在这里陪你!”
沈白辞将木门给关上了。
木门将狂风暴雨给关在了门外。
室内,沈白辞用随身的手电四处检查着。
“灯坏了?”
“我不知道,可能被风刮断了。”
“嗯,你先坐会,我来检查一下线路!”
手电的光束虽然微弱,但好歹屋里有了光明,简妮没有那么害怕了。
沈白辞四处检查着线路。
看着沈白辞湿淋淋的手,简妮又有些担心了。
“你会维修电路吗?你懂吗?”
“怎么,小看我?”
“不是,我是怕你被电到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我呢!”
“你小心一点,万一出事了,我可没有办法救你啊!”
简妮又叮嘱了两句。
这木屋有些年头了,线路也有老化了,沈白辞检查了半天,才找到了断掉的线头。
他踩着木椅上,将手电递给了简妮,“拿着!”
“沈白辞,你行不行啊?”
简妮接过手电,帮沈白辞照亮着屋顶角落。
沈白辞虽然手法有些生疏,但也是很从容地将电线给接好了。
放下电闸开关之后,木屋里总算是有了光源。
此时,简妮这才发现,沈白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雨水顺着发梢从他的额头一直流淌到了衬衣,再顺着裤管流淌下来。
虽然这个季节不会冷,但是湿衣服粘在身上,还会让人生病。
“把衣服脱了吧!”
“没事,不要紧,夏天……”
沈白辞倒是并不在意。
“你怎么会修电路的?”
“对于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沈白辞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男人,以前在学校带医学团队做研究的时候,实验室的灯管虽然会出现故障。
如果去叫学校的电工修理,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等不及就自己鼓捣,时间长了就会了,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沈白辞,你怎么跑到山上来了?”
简妮好奇地问道。
毕竟这之前跟他吵了一架,相当是说明了,两个人各管各的,互不相干。
她没有想到,他还会跑到山上来找她。
事实上,她不知道的是。
沈白辞中午在医院里上班的时候,看到外面天色变了,这便给她打电话。
想不到她一直没有接听电话。
他心中担忧,这便自己驾着车子赶过来了。
他来得有些晚了,此时暴雨已经导致的山坡泥石流,从半山腰上滚落下来的石头把道路给堵住了。
沈白辞只得弃车前时,他一个人在暴风雨里绕了极远的山路,才找到这边。
这一路上跌跌撞撞,非常艰难。
不过,此时,面对着她那双惊魂未定的双眸,他只是轻描淡写道。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对了,你怎么又不接我的电话?”
简妮无奈地掏出手机。
“没电了,早上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带充电宝,这屋子里虽然有电,但没有充电器,哎,失策啊。”
沈白辞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
他看到了她睫毛有些潮湿,
“你哭了?”
简妮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没有啊!”
她其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刚才困在黑暗之中的时候,她会吓到全身发抖。
她更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大了,还会掉眼泪这种事情,这太丢脸了。
他没有逼问她,而是向她靠近了一些,伸手捏住她微微潮湿的脸颊。
“简妮,我以前学过心理学……告诉我,你在这里是不是受到了惊吓?”
简妮见瞒不住他,只得实话相告。
“我小时候被拐卖过,大概是三四岁的时候吧!被人贩子关在阴暗的房间里,只要我哭闹,他就用鞭子抽打我,不给我吃饭。那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有老鼠,蟑螂……后来我长大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就消失了。但是国,只要天黑我一个人呆着,就总感觉又回到了那种无助的境况下。”
“你怕黑,是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声线低沉而充满了磁性。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仿佛被他催眠了一般,她只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暖很迷人。
“是……”
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没事,不怕了,以后天黑的时候,我都陪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像是在安抚她。
又像是某种承诺。
简妮听完之后,心中极暖。
就仿佛多年的伤,在这一刻被治愈了。
他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里,然后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
简妮没有拒绝,而是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外面风大雨大。
而室内,则是温暖安宁。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哪怕外面是山崩地裂,世界末日。
但因为有他在身边,她心里没有一丝畏惧。
良久,她才意识到他身上还湿淋淋的。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然后道,
“你把衣服脱了吧!”
“不脱!”
沈白辞很坚决。
“嗯,脱了吧,不然会生病的,你自己是医生。你知道这样生冷的雨水粘在身上久了,细菌和湿气,会入侵你的身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