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柳云舟真的没看出新卷是柳柠月续写的。
她甚至还觉得,
给见南道士增加点男女之情,故事情节更有张力了。
柳云舟道:“我觉得柠月说的有道理。”
柳柠月顿时支棱起来,
她嘴角带着小得意:“看吧,云舟姐都这么说了。”
章砚南在听完柳柠月的分析后,诡异地觉得很有道理。
但他还是不喜欢他的男主角跟女人腻歪那么多篇幅。
“出现女人也不是不行,但我不太同意你的写法,见南道士性格都变了,你这样写如何……”
章砚南说出自己的想法。
柳柠月眼睛晶亮:“我觉得可以。”
“那女子的身世再复杂一点,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她离开,留下个大悬念,这个大悬念和见南道士父母身世有关,
这第四卷故事已经到了中期,应该有个大高,潮,这个大高,潮就用见南道士的经历过感情为切入点,
佛教有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见南道士经历过其中的苦,才能顿悟,从而脱胎换骨,功力大进,
功力大进的他才有可能与大妖一战,如此过渡,情节也更饱满圆润了。”
章砚南也觉得这样设定不错
。
他又说了自己的看法。
柳柠月非常惊喜,也顾不得柳云舟和裴清宴在身边,直接拿了纸笔,一一记录下来。
章砚南和柳柠月谈论得热火朝天。
被晾到一边的柳云舟和裴清宴:……
“我们好像有点多余。”柳云舟说。
裴清宴:“把好像去掉。”
柳云舟看着与章砚南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姑娘浑身发着光。
丝毫看不出她曾深陷抑郁,寻死觅活。
唯有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柠月找到了自己的热爱,想来,以后也不会再陷入到泥潭中了。
“我们走吧。”
柳云舟和裴清宴离开,柳柠月和章砚南竟毫无察觉。
门口。
柳云舟瞧着他们认真的模样,嘴角勾起。
“先前,郑擎偷窃章砚南的画作和文章,将柠月迷得团团转,柠月也因此屡屡受伤,
按照上一世的走势,柠月是个早就该死掉的人,
这一世,她活了下来,却也深陷漩涡中,抑郁痛苦甚至有了自杀倾向,是章砚南的话本小说拯救了她,
章砚南前世也命途多舛,如此命途坎坷的两个人以这种方式相遇,救赎。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
她问裴清宴:“你看,他们是不是挺般配的?”
裴清宴难得认
真地点点头。
“如果你看好他们两个,我可以让景瑜给他们赐婚。”
“那多没意思。”柳云舟眉眼弯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走了。”
出了青云楼。
天气又下起了雪。
雪花细小如盐粉,飘飘洒洒。
柳云舟望向远处。
鳞次栉比,屋檐上一片晶莹的白。
被雪覆盖的云京城美不胜收。
“又下雪了。”柳云舟抬手,想要接住些许雪花。
雪花太细小,落到手掌上就融化成水珠。
“继续吃铜锅涮肉吗?”她问。
“好。”
“我来准备。”
“嗯。”
“今晚什么时辰能忙完?”
“不知,横竖不会太晚,晚了也无碍,我就在你隔壁,吃完再处理即可。”
“雪下的不大,车子里实在太闷了,有时间走走吗?”柳云舟询问裴清宴的意见。
“好。”
柳云舟帮裴清宴推轮椅。
闹市里人多,雪早已经被清扫得差不多了。
他们的行动并没有受阻。
穿过闹市,人逐渐稀少。
无人清扫的大雪覆盖了厚厚一层,
轮椅和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柳云舟喜欢踩雪的声音。
她特意选了无人践踏过的新雪,咯吱咯吱踩得不亦乐乎。
裴清宴见
她兴致如此高昂,捏了一把雪,捏成了雪人的模样。
“送你。”他道。
柳云舟看着栩栩如生的雪人,非常惊讶,“你怎么捏得?怎么如此逼真?”
裴清宴:“有手就行。”
柳云舟也捧一些雪来。
她认认真真地将雪做成雪人的形状。
片刻。
一个丑到无法直视的雪人出炉。
若是小龙清醒着,一定会吐槽,这丑雪人比那个丑娃娃还要丑。
在她捏雪人的这段时间,裴清宴又用雪捏了飞鸟,猫咪,兔子等等。
一个个都栩栩如生,可爱得很。
唯独她,费劲巴拉只捏出来一个丑雪人。
柳云舟深受打击,她不想让裴清宴看到,暗暗将丑雪人扔出去。
丑雪人恰好砸到一只出来觅食的狗。
狗被天降丑雪人砸到,懵了片刻。
低头看到砸中它的是一个丑陋无比的雪人,非常嫌弃,一爪子将丑雪人碾碎,又冲着柳云舟叫了几声,才大摇大摆离开。
柳云舟:……
好家伙,她做的雪人狗都嫌。
“捏雪人有什么好玩的。”柳云舟又捏了一把雪,团成雪球,“还不如打雪仗。”
“清宴,接着。”
柳云舟将手中的雪投到裴清宴身上。
裴清宴猝不及防,被柳云舟投了个
正着。
柳云舟笑嘻嘻:“命中。”
“来,我们打雪仗。”
又一个雪团子飞来。
裴清宴一下子将雪团子抓住:“你确定要跟我打雪仗?”
“怕了?”柳云舟扬眉,“我可以让让你。”
裴清宴嘴角勾起:“你跟陆承风两个人一伙。”
柳云舟:“陆承风武功高强,我们俩打你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岂不是欺负人?”
陆承风在看到柳云舟突发奇想要打雪仗时就预感到不妙。
听到裴清宴让他和柳云舟一伙,心顿时落到了低谷。
“姑娘。”陆承风忙说,“要不,我们直接认输吧。再说,时间也不早了,王爷还有不少公务,咱们要不先回去?”
柳云舟:“还没打就认输,这是什么道理?”
“在外面玩个一刻钟,不耽误多少。”
陆承风非常为难:“就凭咱们两个,只有被碾压的份,跟王爷打雪仗,会做噩梦的。”
柳云舟:“你跟清宴打过?”
陆承风:“这倒没有,但我跟王爷练过飞镖。”
说到这里,陆承风蓦然想起曾经被裴清宴的飞镖支配的恐怖。
那滋味,谁经历谁知道。
他猛地摇头:“不行,不行。”
“我坚决不跟王爷打雪仗,就算是王爷的命令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