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你不想让我活,我就先让你死
珠儿道:“是的,说是乾坤医馆的容公子按照古方研制出来的。”
“这药水一出来,原本人们都嗤之以鼻的,不相信能有这么神,但,真到了开售的时候,药水被一抢而空,就算容公子定价极高,也在眨眼间卖光了。”
“因药水极其灵验,现在云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药水的存在,林姨娘,您看……”
林姨娘的脑袋是懵的。
她瞪大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林姨娘怔怔地盯着门边,脸色逐渐狰狞。
“姨娘?”珠儿的手在林姨娘跟前晃了晃,“您,没事吧?”
“是柳云舟!”林姨娘突然吼了一声。
“那药水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在我要生产的时候突然出现,还人尽皆知,一定是柳云舟搞的鬼,我可是知道的,柳云舟几乎每天都往乾坤医馆跑,她跟那个容公子也认识。”
“柳云舟跟容公子是旧识,他们曾一道去过定国侯府,药水的事,一定是柳云舟在背后捣鬼,是柳云舟知道了我的秘密,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击败我。”
林姨娘语无伦次地自语着。
她狰狞的脸上满溢出杀气,“我只想让柳云舟闭嘴,柳云舟却想让我和孩子死。”
“柳云舟,你够狠。”
“既然你如此狠毒,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林姨娘看向珠儿,“你想办法把那个男人带过来给我见一见。”
“是。”珠儿被林姨娘的杀气吓到。
她不敢停留,悄悄退出房间去。
林姨娘从箱底拿出了一枚簪子。
那枚簪子,正是柳云舟掉落在她这里的那枚。
“柳云舟,你不想让我活,我就先让你死,这是你自找的。”
……
栖园里。
柳云舟连打了三五个喷嚏。
鼻子痒痒的,难受得很。
“受了风寒?”裴清宴正在她房间里喝茶,听她打喷嚏停不下来,拿了手绢给她。
“可能是有人在算计我。”柳云舟打喷嚏打的眼泪都出来了。
“嗯?”
“开玩笑的。”柳云舟擦了擦眼泪,“中午热,晚上就凉,衣裳添的不及时,可能是染了风寒了。”
裴清宴:“让林鹤归去抓些药来,好生休息几天。”
“嗨,这点小风寒就去找师兄,师兄肯定笑话死我了。”柳云舟笑道,“我也算是半个大夫,这点小毛病我能处理得来。”
她鼻子依旧有些痒。
干脆拿手绢擤鼻涕。
擤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不雅,默默地停下来,“刚才我擤鼻涕的动作,你当没看见。”
裴清宴轻笑:“我看见了。”
“所以让你装没看见。”柳云舟也不管他,兀自坐在一边,“这天越发暖和了。”
“对了,我记得云庆庙会之后还有春壶节,你去参加吗?”
春壶节,是炽云国独有的节日。
在炽云国,深受年轻男女喜爱的,一个是元宵节,一个是春壶节。
元宵节是男男女女可以一同出门赏花灯。
而春壶节,则更加有趣。
所谓的春壶,是一种特殊的壶。
壶身非常奇特,白色的壶身之上,用特殊燃料写下字迹之后,即便是放在水中也不受影响。
女子们拿到春壶之后,可以在壶身上留下各种讯息。
或是谜语,或者是未完成的对联,或是一幅未完成的画,也或者是一首未完成的诗,亦或者是其他讯息,各色各样。
女子在春壶上写下讯息后,将春壶从上游放下去,春壶沿着溪流顺流而下。
到达下游之后,下游的男子们会在春壶中选择最合眼缘的那个。
男子选中春壶后,会留下谜语的谜底或者对出对联亦或者完成未完成的画,并且会在壶内留下自己的半个信物。
等春壶正式完成后。
会有专门的小船将春壶运回,女子们找到自己的春壶。
若是合心意,留下。
若是不合心意,会将春壶砸掉。
等男子们也乘船而来时,若是春壶还留着,男子对女子中意,就会拿出半个信物。
与壶中所留的半个信物核对后,若是合眼缘,两人会互换名字,
若是不合眼缘,女子再将春壶砸掉。
春壶节的玩法非常有趣,也是在这个时代限制下唯一享受自由的机会。
故而,春壶节极受年轻男女喜欢。
“你想去?”裴清宴问。
柳云舟托着下巴,“想。”
她眉眼弯弯,“裴清宴,我很想试试,你能不能找到我的壶。”
裴清宴扬眉。
“要不,咱们也去参加吧?”柳云舟前世没能参加成,颇为遗憾。
“好……”裴清宴的手指不断按着轮椅上的玉珠。
那张好看的脸上,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柳云舟熟悉他这个动作。
一般来说,裴清宴手指点玉珠的幅度和力道,代表着他的心情。
“你,这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柳云舟移到他对面来,“从刚才开始,你就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裴清宴凤眼眯起。
他的确有很多话要问柳云舟。
从几天之前就想问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柳云舟心底的声音。
——知晓了柳德泽要找他讨说法的事,也知晓了,柳云舟已经将他们两个的关系告知柳德泽和柳秉言等人。
他很想问问柳云舟,如此以来,他们两人是不是正式确定关系了?
可他不知该怎么问,只能幽幽地盯着柳云舟。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柳云舟被裴清宴盯得心里发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裴清宴问。
柳云舟嗓子紧了紧。
最近也没出什么事。
最大的事,无非是她在小竹林里遇见野鸳鸯的事。
难道,姜雪泥连这个都跟裴清宴汇报了?
柳云舟想起姜雪泥的性格,觉得很有可能。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就是觉得这件事不好告诉你,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姜雪泥既然已经说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我那天,撞见了一对野鸳鸯,野鸳鸯在竹林里做苟且之事,不过,那天只有月色没有灯光,我没看清楚就跑了。”
后面还有几句话,她没好意思跟裴清宴说。
这几天以来,那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徘徊。
甚至,做梦的时候还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自然,梦里的男人是裴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