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兰听说舒宁在等保险赔付的时候,跑舒宁面前,幸灾乐祸的讥讽,“舒宁,没想到你这一上大学,竟变天真了。”
“你就买了几百块的保险,竟然要几万块的赔付。你挺敢想的。”
舒宁没生气,只冷笑一声,“朱秋兰,你还真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呵!舒宁,你尽管摆高姿态。但这次,我一定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毛病!”
换以前,自己肯定会和朱秋兰大骂一场,大干一场。
可现在不一样,她是有身子的人。
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人生,比的更多是宽度和长度。
一时间的风光无限算不了什么,一直稳住,且稳健、可持续性发展,才是人间正道。
孩子到来,若会推迟她事业发展的步伐,她愿意推迟。
舒宁这回避锋芒的态度,落在朱秋兰眼中,无疑她怕了,没底气了。
朱秋兰心情犹如在飞,好不风光。
但她这风光,没持续多久。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救火!”
她下班回家,她家作坊那边,传来划破天际的喊叫声。
朱秋兰心头咯噔一声。
迅速跑过去。
当看到火光燃气的地方,她瘫软在地上。
“我的……”
“我的厂子啊!”
“我的心血啊!”
她才笑话完舒宁,没想到这转眼就轮到了自己。
作坊好些人在救火。
高横母子也在。
“横啊,咋回事?这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高横母亲一边提水,一边问高横。
舒宁那边会发生火灾的事,她大概知道原因,但没阻止。
有钱谁不赚?
之前高横在舒宁那,只是一个小临时工。
在朱秋兰这,却是二把手。
儿子是二把手,她好不威风。
整个作坊的人,个个都对她很客气。
但这种好日子,没想到就这样没了。
她还没享受够呢。
“娘,你说什么胡话?这怎么和我有关?”
“早知道朱老板这么倒霉,我还不如不来!”高横有些后悔。
不过他很快有了其他的打算。
两家刚做起来的饰品作坊,都被火烧了。
舒宁和朱秋兰都投入了很多心血,两场大火下来,他们血本无归也就算了,还欠了很多债。
他手上有客户资源,他可以来做这些东西。
反正又不难,买一堆零配件回来,找几个工人,拿着胶水沾一下就好了。
他父亲去世后,给他们留了不少钱。
他家有三层楼,都不用租房子,制作台做好,他就可以开工了。
“着火了,着火了,高横,你家也着火了!”
高横这边还没完全计划完,人群中突地响起一记巨大叫喊声。
“……”高横!
“……”高横母亲!
*
高横家三层小洋房不远处,顾钊看着冲破天际的火光,眸子冷了冷。
舒飞鸿站在顾钊身后,心惊胆战。
他好想叫舒宁来看看现在的顾钊。
他就这么站着,却浑身上下都是肃杀。
脸庞浮着淡淡笑容,那笑容的冷意却不见底。
只看着,都不敢靠近。
重生这么久,他第一次见顾钊干活。
对!
就是这种感觉。
脸庞俊朗,英气十足,却狠厉无比。
“姐夫……咱们是不是要走了?”
顾钊回头,道,“走!”
*
舒宁这边也听说朱秋兰作坊和高横家失火的消息。
动静太大了。
想不注意都不行。
“钊哥,你也在救火吗?”
看顾钊衣角被烧烂,舒宁有些惊讶地问。
顾钊点头,道,“不管如何,路过看到别人那起火,不动手帮忙灭火,心头有些过意不去。”
“……”舒宁意外,顾钊现在是真善良了。
“媳妇,你这是啥表情?”
“我以为,你会因为他们太嚣张,去放火呢。”
顾钊一愣,眼眸里微微闪过震惊。
知他者,他媳妇莫属。
没错,火就是他找人放的。
且放的技术比朱秋兰更干净利落,不会让他们找到任何把柄。
朱秋兰和高横两人既然来阴的,那好,他也来阴的。
就看谁玩得过谁!
只是,这事,还是不让舒宁知道得好,认真道,“我是有媳妇和孩子的人!”
他故意只说一半的话。
果然舒宁立马笑了,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做的。你还有媳妇孩子要养,不会这么鲁莽。”
顾钊笑,他其实要表达的是,他是有媳妇和孩子的人,所以绝对不会让老婆和孩子吃暗亏!谁动他媳妇孩子,他百倍奉还!
“老二,你有一个很稳重的爸爸呢。”
舒宁轻轻抚摸自己肚子,柔柔的道。
顾钊先是一愣,而后气血直冲头顶,深邃眼眸里露出少有的难以置信,“媳妇,你刚说什么?老二?你又怀上了吗?”
舒宁垂眉,点头,“嗯!”
“我又做爸爸了!我的媳妇太厉害了。”顾钊高兴疯了,抱起舒宁直接在客厅里转圈圈。
今天的喜事真多!
顾钊决定,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要滴水不漏!
朱秋兰看着变成废墟的作坊,彻夜未眠。
一朝回到解放前大概就是这样的。
高横母子就差没发疯,他家的钱没存银行,统统都放家里木质保险柜里的。
家里家具全部都变成废墟,保险柜变成木炭,里面的钱全都变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