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兰!”
舒飞鸿咬牙切齿道。
舒宁眉头微皱一下,道,“这事,咱现在也没啥办法。”
现在所有的产品,可模仿度高,配件搞回来,组装起来太简单了。
她这生意好之后,不仅朱秋兰会模仿,其他能看到商机的人也会模仿。
没过多久,世面上会有一堆模仿者。
“就这么算了?”
舒飞鸿不甘心。
“当然不是。所以,我要设计出更多的产品。更高档的产品。”
舒宁回答。
现在他们铺货的都是平价市场,以数量取胜。
但真要赚钱,得靠高档饰品。
这些饰品,不管对手艺还是材质都有更高的要求。
现在饰品市场几乎空白,她走平价市场,纯粹是为了让做饰品的人练手的。
等他们升级为老手后,再开始制作高档饰品。
所有事情都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来。
“飞鸿,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多一些竞争对手不是坏事。更多人参与进来,代表这个行业正在蓬勃发展。”
“若想自己守着的蛋糕不被人吃掉,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垄断!”
舒飞鸿震惊看着舒宁。
他这表姐不得了,要知道现在国内是不准提这种词的。
这是资本主义的产物,是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可怕制度。
提起都会挨批评。
她却敢说。
“不过,这次不能和别人说。我这小本经营,也达不到这种水平。”
“……”
舒飞鸿却觉得,舒宁这是在口是心非。
估摸着她早就想好如何垄断这个行业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朱秋兰一直盯着舒宁。
她发现,舒宁干什么,她只要跟着干,多少会赚点钱。
舒宁他们开百货店,她日日摆地摊。
柏志平去深市后,短短一年半,她便存够了给她儿子做手术的钱。
前段时间她儿子已经做了手术,手术非常成功。
国家政策一变,她见舒宁和顾钊开了生意超级好的百货铺,她便找了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店。
她弟弟上完初中后,死活不想上学,她便将小店交给她弟弟看着。
每天收入也还行,比摆地摊生意稳定,也没摆地摊那么辛苦。
看到舒宁开了一个饰品小作坊,她买了几个饰品后,发现这玩意,只要有配件,是个人都能做。
听说舒宁这些饰品配件是从深市批发来的,柏志平刚好也在深市。
她给柏志平打了个电话,让他寄饰品配件过来。
柏志平去深市差不多两年了,之前她找他,他非常不耐烦。
孩子治病,他也没寄什么钱回来。
但她和他说了她计划后,他二话没说,立马将配件寄了回来。
连买配件的钱,都没找她要。
朱秋兰随即发现这里头的奥秘,只要她说她要做的事,会影响顾钊和舒宁,他就非常积极。
这发现让朱秋兰神清气爽,柏志平心里终于没有舒宁了。
她甚至相信,他只要有能力,就会将舒宁和顾钊往死里搞。
因为这件事,柏志平和朱秋兰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志平,你现在在深市做什么?”
“卖东西。能赚钱的东西,都卖一下。”柏志平回答。
“赚钱吗?”朱秋兰有些期盼地问。
“勉强糊口。不过你放心,我有钱肯定会寄回来。你带孩子辛苦了。”
这句暖心话让朱秋兰觉得自己再辛苦再累也是值得的,起码他心里记挂着他。
她不知道的是,柏志平在深市这边,找了不少名望高的医生,甚至为了治好自己的不举,他还偷渡去了HK。
但都没任何起色。
医生很明确告诉他,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孩子。
朱秋兰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孩子。
也是因为自己没能力,前段时间他和老板娘混在一起被人揭发的事,老板才放过来他。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是肯定不会告诉魔都任何人的。
且他现在是真没钱了。
老板虽放过了他,但他卖房子的工作丢了。
这些天,他天天闷在出租屋,琢磨着要干点啥。
回魔都不用说,是最轻松的。
可这随便卖一套房子,就是别人几个月工资的提成,让他舍不得。
不行,他不能放弃!
张经理和小季他们故意针对他,他还真要混出个人样!
他虽然啥都没有,但和老板娘的关系还没崩。
老板娘的娘家势力强大,她随便漏点资源给他,他都能赚得金满钵满!
他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
去一个一个打看不起他人的脸!
*
模仿制作饰品的人很多,但一点都没影响舒宁小作坊的扩大。
作坊运作一个月后,她改变了作坊工资策略,采取按件计工资,多劳多得。
开始大家只想做八个小时,这标准出来后,大家开始发疯,没日没夜地做饰品。
做的每一个都是钱。
顾钊有销售下沉市场的经验,帮她将这些货铺向每一个市场。
红旗镇那边二狗子他们知道舒宁开始新产业后,一个劲儿让顾钊把产品寄给他们。
这两年,顾钊虽不在红旗镇,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攻占每一个能攻占的市场。
舒宁的饰品供不应求。
为了保证供货数量,舒宁扩大了生产规模。
却不想,在搬厂房的前一天,作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