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我看到舒宁了!”
“是你报的警是不是?”
“舒宁,你这辈子就这么看不得我过好日子?”
“我还没出来住几天,你又想法设法把我搞进去?”
派出所同志将朱秋兰带出来、途经街边马路的时候,朱秋兰看到不远处的舒宁破口大骂。
“……”他们离她这么远,都被她骂。
舒宁眼眸冷凉看着她,嘴角倏地扬起一抹向上的弧度。
没错!
看她又要被抓进去、说不定还要多服刑一些日子,她心里头确实很高兴。
让朱秋兰只呆在牢子里,而不是地狱里,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舒知青,那女人疯成这样。你怎么不骂回去?”
“这女人可真可恶!”
舒宁淡淡道,“疯狗咬你,你能咬回去吗?”
“哈哈哈……也对。”
“你才是疯狗!舒宁,你全家都是疯狗!你这么对我,生儿子一定没屁.眼!不对,你压根就生不出孩子!”
“你歹毒,顾钊恶毒。你们两个没好下场!”
朱秋兰骂得越加疯狂。
她越失控,舒宁越平静。
“……”舒宁那种直接藐视她、完全没她一回事的眼神,让朱秋兰呕血。
她骂这么厉害,舒宁为什么能完全无动于衷?
她完全不在乎她,视她为完全不能与她对抗的蝼蚁。
朱秋兰心头全是哑火。
这件事调查结果很快出来。
孩子是朱秋兰的。
朱秋兰涉嫌遗弃罪,结束监控居住,继续住牢子。
同时剥夺朱秋兰养育孩子的权利,警方联系不上柏志平,决定将孩子送往福利院代养着。
朱秋兰坚决不同意,不断忏悔,不断认错,但都没用。
柏志平将孩子扔顾钊家门口后,并没离开红旗镇。
朱秋兰被抓的时候,他没出来。
他害怕朱秋兰把他供出来,说他遗弃的孩子,对此,他还设想要如何狡辩,若朱秋兰真说丢孩子的事,是他干的,他就骂朱秋兰一顿,说她胡说八道!
情况比预期的要好。
朱秋兰从头到尾都没将他供出来。
柏志平无动于衷地看着朱秋兰再次被抓回牢子里服刑,孩子被送往福利院。
这次过来之后,他已经找到久违的做男人的感觉,朱秋兰再进去和他没太大关系。
这个病孩子他也没打算要。
他决定离婚。
一想离婚这个事,他开始兴奋。
结婚,本就是朱秋兰算计他,他不得已才和她结的婚。
因为自己被舒宁踢碎了,他怕自己没孩子,朱秋兰入狱,他都没和她离婚。
现在他没这担忧了。
为了庆祝自己雄风大振,他迅速勾搭上镇上一个不检点的已婚少妇。
想重温那日和朱秋兰在一起的销魂感觉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掉链子了。
完全挺不起来。
柏志平又慌又急,满头大汗。
努力好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和之前一样,软的……
之前和朱秋兰那一夜,好似梦一般,好似泡沫一般,一戳就碎。
“你个孬种!软货!不是男人,都还来找老娘!”
“什么狗屁知青!太监吧!”
柏志平被那女人骂得很惨,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害怕出错,一早来到汽车站,坐上汽车直奔省男科医院。
最后的结果让他非常绝望。
医生说他功能基本废了,那晚能挺立,大概率是意外。
被问及他以后还能不能小孩的时候,医生非常善良地回答,可能能生,但几率不大。
这结果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柏志平所有的斗志昂扬劈地消失殆尽。
柏志平如丧家之犬一样,再次回到红旗镇。
他和朱秋兰离婚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
“钊哥,你是真在看书?”
布置雅致的房间里,舒宁走到顾钊身边,趴在顾钊肩膀上,双眸盈盈是水的问。
“嗯。”
顾钊回神,立马应道。
舒宁将他书摆桌上,冷哼一声道,“你在看什么书?书都倒了,你告诉我,你看什么书?”
这货手上拿着书,眼眸却一直冷盯窗户,瞳眸聚焦在一起,好似在酝酿着什么大事。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舒宁捏着他下巴,用力将他脸扳过来。
“……”顾钊抬眸看着自家女人。
呦呵!
小女人,霸道啊。
“不说行吗?”顾钊问。
舒宁一条腿直接踩到他坐的长凳上,瞪着眼睛,故作凶狠的问,“你觉得呢?”
眼前的女人,虽故作凶狠,可她这脸颊绯红,星眸半展,双眸潋滟妩媚的模样,哪有真要收拾人的模样。
她外头穿着了一件厚棉衣,里头穿的却是睡裙。
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睡裙,肩膀上就两条带子套子,前面还是V字型的……
一转头,就能看到她面前的皓翰如雪,看到她峰峦挺立;以及她单脚踩凳子上,裙子划至胯部,露出的修长白皙的大长腿。
顾钊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热血沸腾。
“很快过年了。你这冷!”
“你觉得我冷,那你抱着我呗!”
舒宁顺势坐他身上。
“……”
“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最要做的事就是睡觉!”舒宁双手抱着他脖颈,馨香气息缓缓吹在他耳边道。
顾钊浑身酥麻,后背僵直。
她穿这么清凉,他又无动于衷?
舒宁不服气,一边撒娇,一边将手伸入他睡衣中,用指腹在他胸膛前画一个圈,再画一个圈,道,“你不睡,我也不睡。”
“……”轻柔、犹如带着电流的触摸,让顾钊心微微颤抖,转头,眼眸深深落在身上女人身上,声音呢喃且涟漪的问,“媳妇儿再说明白一点,你是想睡觉还是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