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同学也很惊讶。
郑德艳和李玉茹吵架的原因大家都很清楚,郑德艳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是真觉得自己权利登天吗?
“秦校长,事情压根就不是她说的这样!”
李玉茹见识秦凯文看她的眼神不善,赶紧解释。
“你们都是来学习的!既然是学习,为什么不能好好学习?非要吵架?”
秦凯文扫大家一眼,声音冷沉,严厉的反问。
他这话一出,大家已经知道他的态度。
谁都没惹郑德艳,是郑德艳心生不甘和不服气,故意来挑事。
可秦凯文只字不提郑德艳的不是,只严厉批评大家。
这偏护得不要太明显。
“高考是你们改变人生的机会,你们不好好把时间放在学习上,吵得的想学习的人不能好好学习。”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通通都给我写三千字的检讨!”
秦凯文冷厉道。
“……”
“谁不想写?不想写的直接给我滚出学校。”
秦凯文强势威压道。
所有同学都气得拳头捏紧。
没见过这样解决事情的领导。
见舒宁小组的人被秦凯文压制得死死的,半句话都不敢说,郑德艳心头那口气终于顺畅了。
哼!
你们这些小罗罗,想和我斗!
太嫩了。
“秦副校长,我觉得你这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失公允。”
在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的时候,舒宁站了出来。
秦凯文目光凉幽幽的看着舒宁,这女知青报名的时候,他就知道她。
长相确实很艳丽,站人群中,哪怕她今天穿的是灰色衣服,都遮挡不住她的光芒。
骨头也够硬的,所有人都没站出来,唯独她站出来忤逆他。
当初红旗小学校长储友亮就是因为将她任教名字刷下去,最后才落了个革职查办的下场,好好的校长说下就下。
他们同为校长,之前关系非常好。
有次两人一起去走访基层小学,遇上暴雨加泥石流,储友亮不顾自己安危,奋力将他从泥土堆里拉出来。
一路上两人相扶相持,才平安回来。
就这事上,他们是过命的生死之交。
出事后,储友亮在他面前哭得很惨,说之所以失去属于他的一切,都是舒宁和顾钊搞得鬼。
奈何他那事证据太充足,他也无能为力。
好在这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
既然舒宁现在栽在他手里,他肯定不会放过。
“你叫舒宁?你们老师之前没教过你们尊师重教吗?”
“老师说的话,有你这样忤逆的吗?”
秦凯文搬出自己师长的身份,眸光阴霾反问,试图从气势上压到舒宁。
这针对的意图太过于明显,舒宁眉头微蹙,思索她是不是在哪得罪过他。
“秦副校长,尊师重道的前提是,老师德高望重。你不问原因、不了解事情经过、明目张胆的偏护叫你叔叔的人。”
“你这解决问题的方式和结果,我不同意。你说的检讨书,我不会写。我们组员的同学也不会写。”
舒宁走出人群,不卑不亢的回怼秦凯文。
本想说委婉点,但一想在毫无公平性可言的人面前,委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不如硬刚!
“舒宁,我承认你在红旗公社算是个人物,你们大队长捧着你,顺着你!但这里是学校,你不要太嚣张!”
“你这般目无师长,以后考上大学,那也是社会的破坏分子!”
“我今天还真要好好抓个反面典型!不然你们这些人,就真不知天高地厚!”
秦凯文瞪着眼睛,气势汹汹斥责道。
舒宁无所畏惧,眼神冰冷看着他。
“秦校长,广播站的记者来了,咱们学校是镇上唯一一个有高考备战班的学校,记者们想做个新闻专访。”
学校办公室助理走过来,凑在秦凯文耳边问,“校长安排您这边接待一下。”
秦凯文一听记者来了,瞬间更有劲,道,“告诉记者朋友们,我正在备战班。让他们过来,过来后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备战班同学的情况。”
既然记者来采访,他刚好可以让记者将问题挖出来。
通过警告舒宁,达到震慑所有不听话的同学的目的。
*
广播站同志小徐从接到来学校采访高考备战班情况这个命令的时候,就开始期待。
她好久没看到舒宁了。
这半年来,舒宁给广播站写了不少的稿子。
每篇稿子质量都非常高。
“小徐,等会看到舒知青,可以重点采访一下。”
高考是大事,站长也非常重视。
决定和小徐一起来采访。
“那是肯定的。”小徐同志非常兴奋。
只要采访了舒宁,说不定这稿子舒宁会直接把稿子写给他们。
“站长,那边好像有人在吵架。”
小徐听着嘈杂的声音,快步过去。
*
秦凯文见广播站来的人不仅只有一个记者,站长也来了,阴鸷眼神里闪过得意。
“肖站长,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备战班第二天上课,学生就吵起来了。我这会正在处理,您稍等一下?”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同学非常嚣张,目无师长,挑衅老师。”
“高考是一件非常严肃、决定以后社会人才发展发现的大事,这种学生中的败类,我觉得你们在写高考现阶段情况的时候,也可以重点写写。尊师重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若参加高考的人,都没基本的素养,就没资格参加高考。”
秦凯文义正言辞的和站长道。
站长是混迹江湖的老手,一听立马明白秦凯文一堆废话下的真正意思。
他想通过他们,收拾一下不听他话的同学,抓个典型,以儆效尤,方便以后他轻松的管理学校。
“秦校长,你说的不尊师重教的同学是哪位?”
站长好奇的问。
才上学第二天,就得罪校长,这同志也够勇的。
秦凯文愤怒的指着舒宁,道,“这位女同志!”
“……”站长一头雾水,难以置信的看着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