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跟你一起去。”
顾凯和顾瑶两人面面相觑后,立马跟在顾钊身后。
“……”顾钊眸光冷沉看着两人,瞪着眼睛说,“你们都要给我去捣乱,是不是?”
“我们是去帮你。”顾凯稚嫩小脸蛋上都是不放心的道,“你个糙男人,万一把人劝得更生气了,怎么办?”
“……”顾钊他是糙男人?“你比我好多少?你更糙!”
“我才不糙!你摸摸我的脸,舒姐姐给我涂香香后,我脸又白又嫩。”顾凯非常臭屁地道。
“没见谁做小白脸做得这么自豪的。”顾钊不客气道。
“若真是小白脸,那也是舒姐姐的小白脸!”
“……”顾钊觉得顾凯这小家伙越来越不要脸了。
*
三兄妹大队部找到了舒宁。
舒宁抬头看了一眼顾钊,啥话没说,继续低头做衣服样板。
“……”顾钊。
他这次是真肯定,舒宁确实生气了。
以往她看到他,都非常高兴,恨不得飞奔过来。
可现在,她对他态度淡漠疏冷。
好似陌生人一样,糙野大汉子的心,顿时受到重击一般,低沉失落极了。
舒宁看到顾钊这失落模样,心头更气了。
知道她生气了,他那脸什么时候这么薄?也不上来问问,她为什么生气?
甚至连哄都不哄。
再说,这事她能不生气吗?
她对他真是信任至极,不管做什么事,都告诉他。
可他呢?
却什么都瞒着她!
她去做个黑市生意,全权委托给他。
他和二狗子做个豆腐生意,却从头瞒她瞒到尾。
若不是这次被柏志平摆了一道,她现在都不知道。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天知道,当管春华告诉她,他们可能被查的时候,她心里有多慌乱!有多担心!
但凡他提前给她透点底,她都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
在她心中,他是可以百分百信任的对象。
可在他心中,她却是完全无法信任的人。
她一直以为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甚至都要和他一起进入婚姻了,可现在一看,她在他心中不足一提。
而且她还不知道,顾钊到底有没有其他的事也瞒着她。
原本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可现在才发现,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
这种看着自己好似看懂他,却实际上,她完全看不明白的感觉,让舒宁觉得抓狂,更觉得可怕。
她怕哪怕真和他在一起,也达不到灵魂上契合,她不想两人膈应着过日子。
*
“舒姐姐,吃糖糖。”
顾瑶将自己兜里装的一颗大白兔奶糖拿出来递给舒宁。
顾凯直呼他姐不厚道。
她来见舒姐姐准备了糖果,为什么不提醒他一声?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身上啥东西都没有,他便往雷振兴办公室那边偷溜过去,悄悄抓了几颗瓜子,递给舒宁,道,“舒姐姐,吃瓜子。”
小黄则直接扑在舒宁身上,又抱又蹭,热情又奔放。
不出意外,小黄还没蹭两下,又被顾凯扔到了一边,斥责的理由十足的不行,“小东西,别耽误舒姐姐吃瓜子!”
舒宁被他们这两小家伙逗笑,道,“谢谢你们两个了。”
“舒姐姐,隔壁小胖子今天跑来和我们炫耀,说他.妈会做南瓜饼,他.妈做的南瓜饼好好吃。他笑话我们,说我们没饼吃……”
顾凯可怜兮兮地道。
“……”不远处正在做衣服的陈小胖子妈表示:她啥时候做了南瓜饼?
香樟树下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的陈小胖子狠狠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想他吗?
“舒姐姐,凯凯真的好喜欢南瓜饼,你能帮我们做一个吃吗?不要多,就给他做一个就好。”顾瑶水汪汪大眼睛里都是祈求的道。
两小只之前又黑又瘦,胆怯又羸弱。
现在养好后,两人白白净净,粉粉.嫩.嫩,小鼻子挺俏,脸蛋红扑扑,大眼睛里盈着水雾,但凡见到这乖巧又可怜模样的人,估计都会把自己有的东西统统都给他们。
“好吧。我忙了后,中午下工,给你们做一些。”
算起来,这是两姐弟第一次求她,舒宁简直没法拒绝。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蒸南瓜。”
得到肯定答复后,顾凯和顾瑶飞奔出了大队部,小黄不明所以,看看顾凯、顾瑶,又看了看舒宁,最后选择跟在顾凯和顾瑶身后,跟着他们回去了。
顾钊见舒宁和顾凯、顾瑶两人态度还不错,走上前,结果还没开口,舒宁便起身,去其他工位看服装制作进度。
“……”
顾钊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
左看右看,发现舒宁是真的不理她,他微叹一口气,走了。
*
中午一下工。
舒宁准时来到顾钊家。
顾凯和顾瑶正在碾煮熟的南瓜,边上放着一大碗糯米粉。
顾钊则在厨房煮饭炒菜,他学着舒宁的做法,做了满满一大碗酸菜葱花鸡蛋,一个瘦肉汤,汤上撒着葱花,汤水油亮,一看就给人一种很好吃的感觉。
“舒知青,咱们先吃饭。”
顾钊和舒宁道。
舒宁依然没搭他话。
“……”顾钊感觉自己心再次受挫,和顾凯、顾瑶道,“你们两个先去堂屋吃饭。”
两小只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去堂屋,自己乖乖盛饭吃饭。
“舒知青,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你是不是在生气?”
顾钊站在舒宁面前,手足无措像个试卷得零分的孩子。
等了这么久才来问这事!
舒宁低头继续揉南瓜饼,没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不说,我就走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的冷落,让顾钊又委屈又不甘,索性梗直脖子,负气道。
“你走吧。”一直没开口的舒宁冷不丁,终于开口了。
“……”顾钊站在舒宁面前,一脸不可思议。
她真要他走?
什么原因也不说,就要赶他走。
“那我真走了。”
“走吧。”舒宁将南瓜糯米粉丸子摊成小圆饼。
顾钊站着没动,脸上依然是难以置信,久久看着舒宁,人高马大的汉子犹如跌入谷底,比总是被踢飞的小黄狗还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