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耳朵要被你揪掉了。”顾凯疼得哇哇大叫,“放下我,放下我。”
见顾钊无动于衷,顾凯只能使出杀手锏,“舒姐姐,救命,救命啊!”
舒宁笑,和顾钊道,“孩子耳朵脆弱,别扯坏了。”
顾钊才放下顾凯。
这狗大哥果然只听舒姐姐的话!
顾凯赶紧躲到舒宁面前,委屈且无辜地道,“舒姐姐,耳朵好痛。”
“舒姐姐给你呼一下。”
舒宁远远往顾凯耳朵上吹了一口气,这口气极为神奇,刚吹到,顾凯就说,“谢谢舒姐姐,不痛了。”
而后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顾钊面前的黑袋子上,问,“大哥,你这带的是什么?玩具吗?”
“照相机。”
虽刚揪了顾凯耳朵,但是顾凯询问的时候,顾钊依然很耐心。
“照相机是什么?”
“就是给人拍照的。”
“照墙上挂着的人那种?”顾凯开启的好奇宝宝模式,十万个为什么问个不停。
“……”农村只有条件好才能拍照,一般拍一次的都是遗照。不怪顾凯一听照相机只能想到挂墙上的照片,顾钊回答,“照相机能拍很多种照片,满月照,周岁照,大家庭照,个人照,等等……”
“好神奇呢。那大哥你可以帮我和舒姐姐拍一张吗?”
“……”顾钊觉得他这弟弟是来和他抢舒宁的,道,“可以给你和你姐姐、还有你舒姐姐拍一张。”
想独自和舒宁一起拍,没门!
听到这里,舒宁终于明白刚才顾钊为什么要揪顾凯小耳朵了。
这男人又开始幼稚了。
不过,他这模样,真的好可爱。
顾钊将相机拿出来,让舒宁、顾凯、顾瑶站在黑市街道上,咔嚓拍了一张。
“小卫老板,能给我们四个拍一张吗?”
舒宁朝卫清凌招手。
卫清凌求之不得。
顾钊和舒宁站后面,顾凯和顾瑶站他们两人前面。
舒宁看着镜头,笑盈盈的,非常自然。
顾钊也想笑,可面对镜头,他竟然笑不出来,心头莫名有些紧张。
“笑!你们都要笑!”
“笑起来拍出相片才好看。”
“对!嘴角扬起,笑!”
卫清凌拿着相机对着他们四个,不断提示。
顾凯开口,转头看着顾钊,道,“大哥,刚才我们和舒姐姐拍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要笑呢?”
这么关键的事,竟然也不和他们说。
顾钊瞪他一眼,道,“我咋知道,我又没给人拍过几次照。”
舒宁轻轻勾了勾他的手,笑着问,“顾钊同学,你几岁呀?”
姑娘指腹柔软饱满,略过他手指的时候,轻轻柔柔,挠起一阵酥麻,顾钊立马安静了下来。
“咱们都看镜头。”舒宁笑着和他道。
顾钊想笑,可依然笑不出来,担心自己笑起来比不笑更难看,索性就绷着脸。
只是这身体,却不易察觉往舒宁这边靠了靠了。
“好了,拍好了。”
卫清凌按下快门键,咔嚓一声,然后道,“舒老板、顾老板,你们要不要合影一张。”
“好啊。”舒宁一口应下,声音轻快。
上辈子她和顾钊就结婚时候拍了一张照片,那照片谁都没笑容,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辈子有机会和他合影,她才不会放过。
“……”顾钊。舒宁都答应了,他若是不同意,会不会显得他小气?
好吧。
他也不矫情了。
其实……他也挺想和舒宁一起合影一张的。
若是不想被别人看到,他偷偷藏起来就行。
反正照片出来第一经手人是他。
顾凯虽是捣乱,但一听要给顾钊和舒宁拍照,非常懂事地将顾瑶拉到一边。
镜头前,只留下顾钊和舒宁。
舒宁丁字脚站立,双手放身前,初冬午后的阳光少了浓烈和炙热,柔和照射在她身上,更显亭亭玉立。
瞧着身边大方又自然的舒宁,顾钊更显局促。
“男同志向女同志靠近一点,哎,男同志再向女同志靠近一点。”
“女同志再向男同志靠近一点,男同志把头抬起来,对,像女同志这样,抬头看镜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是纯洁的无产阶级革命友谊。你们这是在为革命友谊而拍照纪念。”
卫清凌一边说,一边移动照相机找最佳角度。
“……”舒宁简直要被卫清凌这模样笑死,这家伙怕不是也是穿越回来的?
这话和山楂树的完全一样。
而舒宁没看到的是,在卫清凌的气氛带动下,顾钊还真放松了。
对,他和舒宁现在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友谊。
拍个照纪念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样好,这样好,对,就这样!”
“咔嚓”两声后,卫清凌站直道,“表情都很自然,拍出来肯定很好看。”
只是让他们没料到的是,这极为美好的一幕却被经过黑市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了,且还为他们以后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