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刺眼,敲门声响起时,李凌早有感知,轻点头之后,关轨才走了出去。
李凌随后来到小院中,看了一眼正在搅拌药缸的关君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就如同一贴膏药,吃饭都不回家去吃了。
门开,一个黝黑的壮汉出现在李凌面前。
“你是关轨?”壮汉龙行虎步,双臂肌肉高高隆起,一双小短腿也是格外有力。
“你是?”关轨轻开口。
壮汉满眼不轻蔑,道:“我要你的药液,拿出来吧。”
话落,壮汉扯下背后一个小包,哗啦啦倒出数十万现金。
关君悦一见到如此多的现金,手中搅动的木棍停止动作,竟然真有人来买这缸有些腥臭的药水?
一开始,她认为李凌是在糊弄人,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买,除非买药的人脑子坏掉了。毕竟,她从村民手里买来的这些只花了几百块钱。
李凌看着那壮汉,也感觉有些意外。
这壮汉名叫张蛟,曾经是一名江洋大盗,一身实力极为了得,被抓了数次都被其逃了,甚至有一次还被送进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仍然没能关住他。
那还是四年前了,张蛟被送到山里,由李凌的师傅亲自看押。
李凌的师傅在山上的时候,张蛟当年不敢逃,有一次李凌的师傅不在,看押的任务就落到了李凌头上。
张蛟顿时动了心思。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知道李凌揍人的手段比起他师傅更过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接连挨了两次打之后,张蛟才变得老实了。
此刻,李凌嘴角透着一抹冷笑,道:“你是挨揍没够吗?”
“你要揍我?”壮汉骤然转身看来,阳光刺眼,他伸手挡在眉上,一时没有能看清李凌的长相。
直到李凌迈步来到近前。
嘎!
张蛟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转身就要跑,不跑不行啊!他太清楚李凌的手段了,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
被关在山上的那几年,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体好,恐怕都坚持不到离开的那一天。
“你若是敢走,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李凌寒声道。
张蛟骤然止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小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我给您见礼了。”
“别说没用的。”李凌拉着长脸,道:“我最近缺钱用,就炼制了一些药液,一小瓶就卖你……一百万吧。”
啊?
一百万?
“有些贵了。”张蛟心中嘀咕着。
“不要就算了,你走吧。”李凌道,如果换作别人,他可能还要费心介绍一下‘断筋散’的药效,既然是老熟人,他也就懒得多费口舌了。
张蛟很清楚断筋散的效果,在山上的时候,张蛟就没少为了断筋散来求李凌。
张蛟转身要走,可又有些不舍。
他是一名外家炼体的武者,深知断筋散的药效有多强大,当被放离之后,一直在打听哪里有卖断筋散的,后来才知道此药只有李凌和他师傅可以炼制。
关君悦来到李凌身后,低声道:“李将军,那些钱已经不少了,我感觉应该能卖了。”
别看她身上穿的衣衫很名贵,可是花了好几个月工资买的,张蛟一下拿出数十万现金来,在关君悦看来已经很多了。
她就想不通了,这一缸药有什么好的,怎么会有人买呢!
“他一定会买的。”李凌轻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张蛟转过身来。
“一百万就一百万。你有多少?我全要了。”张蛟紧紧一咬牙道,为了自己的实力能够再提升一些,他也只能拿出全部的积蓄。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钱了?”李凌笑着道。
张蛟心中盘算了一下,他这几年已经改邪归正了,手里的积蓄不是很多,道:“我只有不到五百万,您就给我五瓶吧。”
李凌点头答应,道:“好吧!看你期望的眼神,我就多送你几瓶吧。”
“真的?”张蛟双眼放光,没想到天上真能掉馅饼。
李凌冲着关君悦一点头,伸手一指院子角落里放着的空酒瓶子,道:“用那些瓶子给他装,装满。”
“多谢小先生。”张蛟心中乐开了花,他记得几年前在山上的时候,他千求万求,李凌才给了他手指大小的一小瓶。
今天,李凌竟然用大瓶给他装,而且还要装满,真是捡到了。
关君悦挑了几个干净瓶子后,缓步来到一个大水缸前。
当张蛟看到那个大水缸时。
嘎!
天空仿佛有闪电落下,张蛟彻底傻眼。
数分钟之后,张蛟拿着数瓶断筋散离去,一路走一路好像还在抹泪。
这时,关轨才摇着头关上门,道:“李将军,您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
关君悦买药只花了几百块,李凌用这些药炼制一大水缸的药液,几是几小瓶就卖了一百万,若是将这一缸都卖了,少说也要几个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关轨这些出生入死替人看家护院,也不过赚了几千万罢了。
但关轨不知道的是,这一缸药液里,除了关君悦买了那些药之外,李凌还加入了几味稀的主药,那才是这缸药液真正的价值所在。
“你想要就送你一些。”李凌道。
关轨连连摆手,他不是外家炼体的武者,李凌炼制的药液太过霸道,他哪里敢用。
但李凌也没有亏待了他,随时掏出数张符篆来,道:“送你了。”
关轨一见之下,双手激动的直哆嗦,就差给李凌跪下了。
“二哥,你也太好糊弄了吧?李将军这一次可是赚了快五百万。”关君悦道。
“你不懂,你不懂……”关轨低声道,手里这些符篆的价值,绝对是五百万买不到的。
但关君悦却不这么认为,几张破符纸而已,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
时间过去两天,张蛟再次登门,除了他之外还有二人,一位皮肤干枯的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在那老者面前,张蛟将姿态放在极低。
“张蛟,那卖药人就住这里?”老者道,他的身形稍显干枯,发出的声音却极为洪亮。
张蛟轻轻点头,冲着院内喊道:“小先生,我家掌门亲至,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院内久久没有动静,那中年人发出一声冷哼,道:“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