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暗格无数,在外看不出痕迹来只有当初设计的人才知道如何打开。
连那光滑无痕的床柱都有暗格,开启机关在贴地的那节儿柱子上。
只需掌控好力度一拍,那上头严丝合缝的一片木料就会刷的抽上去露出来。
这都是她最初设计的,那时候想的是申屠稷再吓唬她,她就在这些暗格里装一些恶心巴拉的东西也吓吓他。
但之后她就给忘了,可他整天睡在这里啊,没准儿发现了这些暗格继而利用起来藏东西呢?
正在那儿翻找呢,一个身影从外走进来,本就低头俯身忙碌的宫人无声匍匐跪地。
边朝着那跪在床边忙碌的人走过去,边转眼四处看了看,某些地方开启过这回一眼就看出来了。
“原来你在朕的寝宫里挖了这么多的洞。”
还在抠床里侧暗格的人一顿,随后扭头看向身后,他笑眯眯的瞧着还挺开心。
保持着那偷东西的造型,她倒是得意的哼了一声,“原来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啊,往后可别说自己手眼通天了。”
“所谓灯下黑即是如此。”
“别说那个,你没发现就是输了。”
申屠稷几不可微的摇头,轻轻地挥手要宫人都出去,他这才伸手抓住她手臂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
后背贴着她,傅元筱整个人都跟着一紧绷,还没这么抱过呢。
热热的气息从脑袋顶吹拂下来,一溜颈侧都跟着冒出了鸡皮疙瘩。
“你……你控制点儿自己啊,小心又被我扒了。”
她这样说他偏生的收紧手臂,低头靠在她颈侧呼吸间皆是她身上的气味儿,馨香温暖。
傅元筱微微偏头躲又躲不开,反抬手在他头上乎撸了下,“你之前从我那儿拿走的玉佩藏哪儿了?”
“原来在这儿翻来翻去的就是为了那块玉佩。”
轻轻转头脸贴着她脖颈,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皮肤。
“嗯,快说藏哪儿了。你要是不如实交代,我可搜你身了。”
他无声的笑也不吱声,就是搂着她不松手。
这已经很明显了,他这就是默许了呀。
果然啊,他内心在骚动嘴上又不说,就明里暗里的给她暗示。
说真的,这种性格的人若不是碰上了她,他真找不到女人,毕竟也不是所有女人脸皮都那么厚。
即便真的有胆子主动可也是一时,一直主动没人能坚持的住。
但她能!
把他的手扯开就把他按在了床上,之后开始搜身。
这‘活动’也算近期日常吧,从他胸口衣襟钻进去一通摸,美其名曰搜身但她那手就透着一股下流猥琐。
申屠稷笑看着她,清润的眼眸会逐渐的凝聚一层暗色。
“上半身没有,你总不至于藏下边儿了吧。”
他腿动了下,“没有。”
嗓音微哑,这句没有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回答的。
傅元筱也明白了,他是不敢了。若是想让她继续的话他会不答,答了没有就是不敢让她摸了。
瞧他额上的那条青筋都冒起来了,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攻击力。
倚在他旁边儿,一只手搭在他胸膛上轻轻地抓,“快说,我的玉佩到底在哪儿。”
“忽然间的寻玉佩是要做什么?”
“嗯……”
嗯了之后就没动静了,申屠稷微微侧起身看她,顺势抬手将她圈住,“你若不如实交代朕是肯定不会告诉你玉佩在何处的。”
傅元筱极其无语,“你就说你这人有多讨人厌,拿了人家东西理所当然的据为己有,还得用我自己秘密交换,你做个人吧。”
他不痛不痒的,就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她,等着她如实交代呢。
“其实也不是不告诉你,就是没有准头的事儿说给你听了好像也只是要你跟着我一同着急。是申屠思行跟我说的,说前朝的确有一批至宝埋葬起来只有皇室之人才知地点。而那块玉佩就是钥匙。”
闻言,申屠稷下一刻便摇头,“没有。”
她眼睛立即睁大,“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你把这世上每一寸土地都挖了。”
“朕就是知道没有。前朝在灭亡时留下很多的财富,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晋历代帝王都在找,就像你所说的挖遍每一寸土地也不为过。”
他言语之间皆是自信,一般情况下来说他没有全然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就这样做决断的。
所以他这样说了,那就说明真的没有那所谓的宝藏?
眉眼间隐现迷茫,她不觉着申屠思行会说瞎话蒙她,申屠稷的信息八成也是对的。
那么那块玉佩到底用在何处?即便没有宝藏是不是也得寻到与它匹配的锁头才行?
“真想弄明白的话朕派人去找便是,只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即便找到了也不会是一座巨大的宝藏,就别想着一夜坐拥金山了。”
“嗯,你都提前给我做思想准备了,我也不盼着金山了。现在就是纯好奇了,那玉佩到底用在什么地方。”
“好。”
申屠稷答应了,实际上对于此他并无好奇之心。
即便真的有座金山的话他也无丝毫心动,只不过她想弄明白就随她了。
天色都暗了外面的宫灯也接连亮起,唯独这寝殿之内无宫人敢进来仍是一片幽暗。
“我得回去了。”她说。
躺在旁边的人闭着的眼睛也没睁开,“若要走,是不是得把放在朕衣服里的手拿出去?”
她抿了抿唇,钻进他衣襟的手也跟着抓了抓,“真结实。皇上才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让我不禁想起了我师父给我做的假皮,我应当穿上才是与你一较高下。”
“……”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个字儿好像都干净,但仔细一琢磨,就透着一股荤味儿。
“如何一较高下?”那假皮套在身上极其的恶心,他真是见过一回后不想再看第二回了。
“比大小呗!”
她说的当然是这个了,一旦穿上假皮她就是男人,男人在乎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禁止她再言语,就知道她脑子里琢磨的是这些荤事儿,甭想着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