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还是言而有信的,那座富丽堂皇的庄园被一把大火烧了。
浓烟滚滚,把傅元筱给心疼的。
烧了多少钱啊这是!
跟随暴君离开,那三位也始终跟在她身后,搞得叶鸿不是很开心,感觉被抢走了第一‘狗腿’的位置。
她尊重三位的年纪,无法直接唤他们的名字,就以姓氏加叔代替。
胡叔,丛叔,慕容叔。
不要以为复姓慕容如此浪漫的人会长得很好看,实际上慕容叔五大三粗跟黑张飞似得。
性格很直,傅元筱跟他打听在南晋和北朝的买卖都着重于哪些方面,他就都如实的说了。
最多最大的是丝绸生意,甚至在盛京中最有名的庆隆庄就是其中之一。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客栈的经营,散布在各个城池。
在北朝做的是粮油买卖,利润就更大了,可以说超级有钱。
由此可见申屠思行为了有一天夺权坐上那张龙椅做了多大的经营,可如今就不要了都给了她更奇怪了。
回到都城后傅元筱并没有再进那神殿,倒是申屠稷过去了,现在那儿跟他家一样。
大批的影骑跟随一副随时随地掏人家的样子,估摸着叶尤褚那老皇帝也是恨不得他赶紧走。
“我在盛京经营的密室逃脱慕容叔知道的吧,特别赚钱。我之前就想开遍全国各地,既然现在咱们在各城都有买卖不如就把我这密室做大。”
“主子想做便做,回了南晋我便传书让他们都回来,主子有何计划就让他们去张罗。”
“皇上让我回了盛京继续装失忆,正好我可以用此理由不去军营了。咱们好好的研究研究生财之道,钱这东西啊赚多少都不够。”
慕容叔没反对,现在她是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蓦地她忽然问道:“慕容叔可知道齐昭在何处?”
“我还真不知。实际上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那姓齐的一家是王爷的眼线,只不过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以前从未见过。想来,是你被傅震抱回家后王爷才想法子发展的线人。”
“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家三口是诈死逃脱了,起初我以为他们回到了他身边。但你们居然都没见过,那么他们八成根本就没往南部跑。”另有藏身之处,兴许……还有更不为人知的内情。
南晋与雁奉两国首次建交,建立商道利国利民。
雁奉为表诚意,将他们唯一的皇子送往南晋学习。
那位皇子就是叶鸿啦。
叶鸿其实根本没回神殿,一直待在傅元筱身边呢。
“你就不好奇你师父在哪儿?我问过慕容叔,你师父在当年在卫队里并不是心腹,但他忠心耿耿申屠思行才会把你交给他抚养。当年他跳崖诈死你师父是亲眼所见,他也以为他死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想赚钱修陵墓。”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就是其中典型。”
叶鸿没说话,心中的芥蒂依旧很多,自己的一生都被毁了,都是因为那些人永远也不会满足的贪心。
蓦地傅元筱脑袋顺着窗子往下一探,“诶,阿茂回来了。”
叶鸿也抻脖子瞅了一眼,又去看傅元筱那乐呵呵的脸,“你真喜欢他?”
“喜欢呀,漂亮的我都喜欢。”
“……”
叶鸿翻了个白眼儿,白长了一张如此绝艳的脸,这性格真是叫人受不了。
这世上若真有哪个男人想不开把心给了他,那可真是倒大霉了,永远听不到她真心话。
申屠稷回来了,作为帝王的派头那是相当的足。
影骑把这客栈都给包围了,森严的连一只鸟都飞不过来。
百姓是好奇的,但又不能靠太近,一张张黝黑的脸就在客栈方圆几十米开外飘。
“阿茂,咱们什么时候启程离开?”
“明日启程。”
“回去后我装失忆。那就不能去军营了,我得回家休息一阵儿。”
她只这一句他就明白她想干什么,只有赚钱才能让她眼睛发出贼光来。
“为了让你尽快‘恢复’,羽林骑中日常操练还得继续。表现好了,朕再将你调离。”
“调去哪儿?”给她升官儿吗?
“内卫统领。”
“……”
在相同的官职间来回横跳,这种事古来都稀奇吧。
“希望到时天下人不会耻笑我吧。”
“说的好像你做了很多天下人颂扬的好事似得?你那些风流韵事随便揪出来一件就得让盛京的百姓笑上三天。”
“骂人不揭短,你明明知道那些风流韵事都是假的还说,戳我痛处是不是?”
“既然都是假的,何来痛处一说?”
“因为……因为我不能跟漂亮姐姐们亲亲抱抱举高高,所以遗憾到生气。”
申屠稷眸子微眯,“这种事你其实也没少做。”
眼睛一转,明白他话中之意。她是亲过他,抱过他,好像还真举起来过呢。
弯起眉眼她轻轻点头,“说的是,真干过。”
“回味吗?”
“???”
这问题该如何回答?
根据暴君的心性他在想干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他是不会主动的,但会给她暗示,让她主动让她上!
当下似乎他还是这个意思。
两手交握又搓了搓,无形之中透出那么一股猥琐来。
申屠稷唇角抽了抽,他这会儿忽然很理解傅震,真的有时很想给她一脚。
蓦地,她忽然身体前倾两手按在椅子扶手上,这样就等同于把他给圈住了。
申屠稷眉头动了动,不动如山等着她继续‘发功’。
她脑袋扭了两扭,正琢磨着怎么下口呢,门口那里慕容叔刚好经过。
这强行逼迫的造型……
“主子?”他压低了音唤了一声。
那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来,脸上都有被打扰的不爽。
“……”
他好像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上前,动手把房门给关上。
背过身去,他忽然又想到王爷忽然把这一切都抛掉交给了傅元筱,是不是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把这南晋皇帝给拿下了?
那么将来坐上皇位的人,还是自家血脉。
屋内二人面面相觑,傅元筱耸了耸肩,“难怪申屠思行说皇上最能掌握人心,让我接收他们真是聪明之举,他们真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