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的饭菜味道挺新鲜,反正这一餐傅元筱吃的不错。
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里到外的洗干净,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爽!
床才是人睡觉该待的地方,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去多久,依稀的听到隔壁传来砰的一声。
她睁开眼睛缓了下,又把眼睛闭上了。
片刻后她再次睁眼,迅速的从床上跳下来,冲出房门正好金听鱼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俩人一对视,同时看向申屠稷所住的房间。
金听鱼先过去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后就直接推开了门。
窗户破开,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完了,是不是咱们行踪泄露了?梅南擎……”
“或许不是。其实今日我们进店时就发觉有人在门口窥视,像贼人。”
“山贼?早就听说各地清剿山贼他们没地儿藏都跑南部来了,八成是看咱们三人发现皇上是主子所以才盯上了他。”
“追。”
金听鱼也不想等了,此次只他们三人禁卫内卫都随着大部队。
真要出事了他和傅元筱都得以死谢罪。
两个人直接从窗子翻了下去,金听鱼本就擅长追踪所以也没浪费时间。
很快就顺着踪迹追出了城,山中踪迹就更明显了,新鲜折断的草枝能看得出刚刚有很多人从此处经过。
两个人更是不敢多耽搁,之后在黑漆漆的山里发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一些房子建在这山中,根据灯火来看颇为错落有致。
金听鱼只是稍稍观察就要突进,傅元筱一把拽住他。
“师兄等一下,这些房子也并非随意乱建的。风水这东西在建筑上运用最多,所以关人之地除却凶险外关键时刻还得迅速毁了把里头的累赘一并解决。此处有两个地方疑似关人之地,分别是那两个方向。”
两手一指方向不同,分别位于两侧且位置的确凶险。
金听鱼干脆利落,选了一边儿就走了。
傅元筱都来不及再多说一句,没办法的奔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山贼还是很多的,别看大半夜的但巡逻的特别紧密。
有一段路傅元筱几乎是爬行过去的,而且也是在这时她发觉这些山贼大概不是一伙的。
应当是被迫暂时成为同伙,可是积怨很深。
很快接近了那建在山边儿的房子,底下的风呼呼地往上吹。
这房子太不良心了,力气大点的都能给直接推到山崖底下去。
门口有俩大汉在守着,傅元筱原本是想硬碰硬。
但这会儿想出了馊主意来,趴伏在下方的大石后头,粗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们都是蠢货!走,兄弟们今晚把他们都切了用头盖骨做酒碗,此处咱们称王!”
就是这一嗓子极其有效果,原本坐在那门口的俩大汉跳起来,握紧手里的刀就跑下来了。
傅元筱趴在石头后听着那俩大汉跑了,她也迅速的朝那木屋奔去。
踹开木门一股血气就扑面而来。
屏息往铺满杂草血腥气浓厚的屋子里看,竟稀奇的瞧见了两个熟脸呢。
正是前阵子以盛京年少英武之师南下的那帮权贵子弟中的两个嘛。
好家伙,鼻青脸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瘫在那儿都臭了!
她脸都皱起来的正嫌弃呢,房子边角处传来一道声音,“还不赶紧过来,看他们作甚?!”
“皇上!”
傅元筱随即冲过去,只见暴君贴着墙壁坐着,除了瞅着不太高兴之外状态好像不错。
她也立时放了心,一手扶住他手臂另一手摸了摸他肩背,用来查证是否真有伤处。
“找来的很快。”
“皇上那房间发出声音我就醒了,时时刻刻保护皇上属下岂敢懈怠。”
“你若真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朕也不至于被带到这荒山野岭。”‘他’肯定睡得死。
“……”
傅元筱倒是无话可说了,暴君就是聪明,猜她猜的才准呢。
“咱们走吧。金大人去了另一侧没寻着您肯定也会过来,我们能碰上。”
“此处山贼汇聚,应当尽快铲除才是。”
傅元筱刚要说话,忽的听到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扶着他起身挪到门口,瞳孔深处映照出更多的光亮,起火了。
不止一处起火,是很多地方,而且还有人在火拼。
“我刚刚在底下喊那一嗓子皇上听到了吧,我发现他们不是一伙的。也不知是不是我那粗陋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他们比我想象的要蠢的多。”
“你的确是擅长搅屎,朕也一向认为你是搅屎棍里最清奇的那一根。不过这次搅和的过分了些,山火如此凶猛我们下不去了。”
谁能想到暴君还会幽默呢。
什么搅屎棍里最清奇的一根,她都不好发脾气。
但他最后一句说得对,火势好猛啊,而且在朝着山上滚滚而来。
热气已经扑过来了,此时再寻路好像除了后头的山崖也没别的地儿了。
既如此,只能跳了!
临跳之前傅元筱还把木屋里那两个货也带上了,但因为暴君嫌弃在跳到中途时她被迫松手,那俩货就跟着分开了。
山崖其实不算太深,主要是树木长得乱七八糟从上往下看就有点儿吓人。
二人利用树枝最后稳稳沉底,再抬头往上看那木屋已经着火了。
“希望金大人不会有事。”
“他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嗯,金大人能得皇上信任必是他本领过人,其实还是皇上最厉害。”
听到马屁他已经能无动于衷了,只是反手抚了抚后颈,“朕其实是故意示弱被他们带来此处的。”
“为啥?”傅元筱不信,觉着他在挽尊。
“朕只是怀疑这些山贼兴许与是前朝余孽伪装。”
“怎么可能?”蠢成这样了,前朝余孽再糊涂也不会用这种货色。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我……我就是觉着如若前朝余孽都是这样的那他们还始终暗暗活动没被清扫干净,不是显得咱们太无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