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头,骑在那儿两条腿落下去还在晃悠,不继续往前爬申屠稷就得被堵在那儿动弹不得。
“走不走?”他问。
“不然皇上把眼睛闭上吧,我在前头爬姿势不雅,稍有不甚就会撞到皇上的脸,太罪过了。”
申屠稷:“……”
傅元筱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但说到底自己是个讲究人,没说放屁啥的吓唬他。
当然了,没准儿自己那样说他一生气就把她推下去了。
“朕为什么要看你爬行的姿势?很好看吗?”
嘴上如此说,脑子里却不是那样的。
他真的看了。
是……好看的。
傅元筱很无语,自己什么模样自己最了解。
从头到脚都好看,爬行的姿势必然极其撩人。
“皇上往下看,水里有提示,我们一会儿爬过去到了墙边才能开门。”
原来这一关的提示在水底下,还得在这巨大骨架的正上方才能看到。
若不是设计者在这儿,但凡来闯关的得被困在这儿很久。
水下的石板上有雕刻,是几道字谜。
光线原因看清楚不太容易,申屠稷还真是花费了些时间。
一个一个的解出来,谁又能想到所有字谜答案连在一起居然是‘皇上万岁’。
他都无话可说了。
“今日特意把朕带到这个密室来,就为了让朕看这最后一关是不是?”
“嘿嘿,皇上解出来了,开心吗?”
她扭过头来笑,拍马屁已经成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现在若是不让她拍,她还真会难受忐忑。
看‘他’那德性,申屠稷终是笑了。
抬手把‘他’脑袋推过去,“走。”
啥话没说,傅元筱这回不爬了,就那么坐着往前挪。
运用腰腹力量还是很轻盈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磨损裤子。
但她也不在乎那么许多,嗖嗖的挪移速度极快。
申屠稷在后看着,说实话有一瞬间他是十分诧异和费解的,不疼吗?
还是说‘他’的情况真无可救药了,目前已经连痛感都没有了?
疑虑只在片刻,因为已经挪到边缘的人叫他,他也就不再细想这事儿了。
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块字,如活字印刷那般多达上千个。
在这上头找出皇上万岁四个字按着顺序按压下去,上方出现了出口。
并且有绳子掉了下来,工作人员在接应。
两人顺利出去,已经时近半夜了。
再一询问,从傍晚开张开始,他们两人是最快出来的,其他的仍旧被困在里头呢。
甚至有两个极为恐怖诡异主题的密室里已经不止一次有人拽铃要求中途退出了,简直笑死人。
“皇上,想不想试试去吓唬人?”这个最有意思了。
申屠稷面色淡淡,一个看似从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的人在思虑了两个呼吸之后就点头同意了。
傅元筱开心到飞起,拽着他就往员工通道跑。
裹上了白色的披风,她把自己头发抓的乱糟糟,倒是没敢动暴君。
之后钻进暗道里,开始疯狂的挤进狭窄的暗门里忽然冲出去吓唬人。
那些平日里自诩盛京风流公子还想着建功立业仕途亨通的纨绔们被吓得哇哇大叫,叫的那个难听。
申屠稷数次的皱眉,甚至想伸手挨个的给他们一拳让他们闭嘴。
都以为女子被吓到时尖叫的高亢,实则男人的调门也没低到哪里去,死了的鸡都会被吵的活过来。
这回两个人背对背的大头朝下从高处的暗门坠下去,营造出一种连体鬼的模样。
底下本就小心翼翼的四五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其中一个嗷的一嗓子直接瘫在了地上。
另外几个仓惶逃窜,边跑边叫。
而这两个吓唬人的则亮相了一下就利用道具刷的又回去了,就是回来了之后不太稳。
空间太狭小再加上暗门自动关闭,俩人都扭过身子然后面对面的挤在了一起。
他的呼吸吹在脑门儿上,温热的让她心底里一阵痒痒,像被小奶猫挠了似得。
正因为这让人瘙痒的感觉傅元筱一下子就不动了,眼睛也睁得溜溜圆。
申屠稷垂眸看‘他’,乱糟糟的发丝底下那两只漂亮的眼睛是黑暗都遮不住的。
呼吸交融,又分别融入了对方的身体,那瞬间好似自己都染上了‘他’的味儿。
“看什么呢?”
“皇上真香。”
而且,自己好像真有点儿春心萌动或是色欲熏心?
她想泡他!
当然了,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泡,提上裤子走人翻脸不认人。
她是没觉着自己的想法都透着一股无以言说的渣,只是在思考自己真有那胆子怕是不会完整的全身而退。
他可是暴君啊,被别人耍了屠城的事儿他都干得出来。
抬手,先用手指拨开‘他’脸上的那些发丝,之后以手掌罩住她脑门儿。
往后那么一推,就分开了两个人。
“再言语调戏朕,就把你舌头拔出来。”
“……”
虽是黑乎乎的,可刚刚‘他’那小眼神儿里的下流猥琐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这也让他心底里一阵躁动。
可也清楚不该这样,所以就把‘他’推开了,不宜挨的太近。
暴君拒绝她再接近,傅元筱也就听话地跟他隔开两步左右的距离。
边走边在脑子里劝自己,当下情况已如此复杂了可不能再被色心冲了脑袋。
真干出覆水难收之事,那接下来就是万劫不复啊!
活命才最重要,身体之愉悦都是虚无。
她都在脑子里念清心咒了,走在前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申屠稷认为自己对‘他’的那些想法是心魔,即便是一阵子不见‘他’这心魔也不曾消减。
反而会在再次看到‘他’之后更为严重。
该如何让这心魔稳稳的待在那里不冲出笼子也很难,而且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了了,笼门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