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随宸去跟住在清河山上的那些寒门学子来往,交流学习互相押题。
大概是因为赚钱了气也足了,跟人交流起来不再那么畏畏缩缩,短时间内还真挺吃的开。
大家聚在一起,互相的讨论往年的题,又各抒己见的押今年的考题,不亦乐乎。
反正是不经意间的,就把考题泄露出去了。
大家又每个考题都写出一份答案来,选出最好的答案来。
随宸是聪明的,他可没用自己的手写出答案,反而是给别的学子提意见开阔思路。
反正正确考题的答案跟卖出去的那一份没太大差别。
这任务算完成他就又琢磨着去黑市卖考题,毕竟成了一笔就能得二十两银子,他就想着哪怕是做官了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
有瘾啊!
哪想到就出事了。
傅元筱到了进宫上值的时辰被齐昭和后脑勺破了个窟窿还在流血的随宸堵在了路口。
一看他们俩这造型,她眉头也皱了起来,“你们俩不会是跟买家打起来了吧。”
“不是。他去黑市找孙三,正好孙三那里有买家。刚要交易就有人来砸场子,他要不是跑的快脸都被人看到了。人家扔椅子他笨手笨脚的也没躲过去,脑袋开瓢了。”齐昭也生气,还敢在自己不跟着的时候单独去黑市,活该!
傅元筱似笑非笑,“赚钱有瘾是不是?昨儿刚夸了你办事办的好,这转眼就给我添堵。”
随宸捂着自己后脑勺也不敢说话,疼的脸都白了。
齐昭冷哼,活该!
“知道是谁砸场子吗?”这事儿就不简单,肯定是盯上了。
没准儿盯的是孙三,那好歹也是黑市一大哥。
“听他描述,我觉着八成是梅恕的狗。”
“梅恕怎么盯上这买卖了?”
这不归他管,他也没贩卖考题盈利不存在抢生意。
齐昭摇头,凭他有限的智力,更是猜不透其中关联了。
“傅指挥使,能处理一下我头上的伤吗,我觉着眼前有些发黑。”随宸弱弱开口。
傅元筱歪头看了看他后脑勺,“根据我有限的医学知识,你已经不流血了,那就不会死!”
随宸:“……”
“不过这事儿着实奇怪,除非梅恕知道此事有我牵连,若不然他没任何理由参与。你带他去找个靠谱的郎中处理伤口吧,我今日看来得请假了,琢磨琢磨梅恕去。”
齐昭还是听话的,把随宸带走了。
傅元筱则先前往皇宫请假,之后就趁着夜色在城里搜寻梅恕了。
梅南擎给他安排了个油水非常大的肥差,但又并没有多劳累,所以基本上他每日都花天酒地想干啥就干啥。
他跟他狗腿子常聚的地儿是三生馆,相较于万花楼那种姑娘多人多的地儿,这里更注重的是私密性。
傅元筱混进来时都几近半夜了,没寻到梅恕在哪个房间呢,居然瞧见了金听鱼。
他跟一个姑娘在房间里,那姑娘伏案写字他就站在对面。
傅元筱一看眼睛都跟着亮了,这是……过家家呢?
他假装成老师监考,那姑娘就扮成学生答题,玩儿的挺花花呀!
有些人啊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好像心无邪念。但实际上得需要一些特殊的癖好来发泄日常压力,完全可以理解。
她也一样很理解。
在窗口那儿看了一会儿她也不打扰,继续去寻找梅恕。
她刚迈出去几步那边房门就开了,一扭头正好跟金听鱼的眼睛对上了。
他面无表情,她反倒几分尴尬。
“师兄。”
金听鱼上下看了看她,“进来吧。”
这么大方?!
没办法,傅元筱只得跟进去了,那伏案的姑娘眼下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了。
看到传说中的小傅将军眼睛不可避免的痴了片刻,之后才请安。
“下去吧。”金听鱼淡淡道,那姑娘就撤了。
门一关,此处只有他们两人了。
“你来三生馆做什么?”只看‘他’这一身黑衣就知不是正常从大门进来的,鬼鬼祟祟。
“师兄可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梅恕应该在此处我是来寻他的。哪想正好碰见师兄找乐子,你放心我肯定不多嘴。”
她笑眯眯的一副大家都是兄弟她必当讲义气的模样。
但金听鱼可不领情,拿起桌上刚刚那姑娘写的纸给她看,“那姑娘渝州人,渝州人写字与别处不同。三天内我已经寻了多个渝州人让他们写字,辨出他们的特性,正事!”
他义正言辞,傅元筱也不由得点头,“师兄真厉害,办案时的角度都如此刁钻。想必犯人再狡猾也逃不过师兄的法眼,敬佩!”
这吹捧金听鱼也并不是很喜欢,他很讨厌旁人拍马屁。
“你找梅恕做什么?”
“就是他今日做了些莫名之事,我就是想查探一下他是否是针对我。”
“他所在之处你怕是接近不了。”
金听鱼说完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点指了一下,让她自己看。
这三生馆有个特别私密的地儿,守着很多人不说连窗子都特别高。
哪怕是想翻窗往上爬的话,都逃不过四周守着的人的眼睛。
傅元筱琢磨了一下,蓦地瞧见三生馆里走动的姑娘,她眉毛也挑了起来。
“师兄觉着我扮成这里的姑娘混进去怎么样?”成功率更高吧。
金听鱼倒是没想‘他’居然这么豁得出去。
“即便扮成了女人,你的脸……怕是也糊弄不了旁人。”
“遮上呗。好不容易混进来了,怎么着都得试试才行。”
她必须得知道梅恕盯上随宸是什么意思,如若是她自己暴露了得赶紧想法子,难保事发了暴君不会把她当成替罪羊。
傅元筱溜出去了,金听鱼被迫的成了她同党。
很快她就回来了,偷了一套舞女的裙子,红纱暴露。
“我去换上,师兄一会儿帮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她说完就进了内室,金听鱼微微皱眉转眼看窗外,心情并不是很愉快。
片刻后那个人出来了,金听鱼转过头一看,他真愣了。
红纱裹身,肩头若隐若现,黑发松散的挽着那张脸不沾脂粉,但美的夺目。
这三生馆里最美的头牌,站在‘他’跟前亦是黯然失色。
一看他都愣了,傅元筱立时粗鲁一笑,一手从自己脖子上抚过,“自从不长胡子我这喉结都不明显了,还有我这胸,师兄你看看小不小?塞了四条丝绢瞅着也不咋壮观。”
金听鱼立时回神儿,嫌弃重回脸上,“把脸遮上过去试试吧,有七成的可能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