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皇上还大那不找死吗

华清汤泉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清净。

除了小太监也基本见不到旁的活鸟儿。

什么禁卫指挥使,她还不如一个副手权利大呢。

跟那几个小太监聚在一起听他们说后宫的八卦,关于宫里隐秘的传言他们知道的是最多的。

“皇上大婚那晚在皇后宫里没待一个时辰就走了,听说皇后灌了自己一壶酒吐得一塌糊涂。”

“还有贵妃,侍寝的当晚坐在床上念佛经,皇上连门都没进就走了。”

“太后因为这些事气怒不已,罚皇后和贵妃闭门思过三个月。”

“眼看着思过之期快过了,也不知接下来皇上能否顺利的与皇后贵妃合房。”

他们几个说完就嘿嘿笑,傅元筱也跟着乐。

“小傅将军也猜猜,到时咱们跟其他宫里的兄弟们对个赌,没准儿能赚一大笔呢。”

这不见外的劲儿,敢情是把自己当成他们同类了。

也是,现如今都知道小傅将军是阉人,可不跟他们算兄弟嘛。

“赌,我赌皇上肯定顺利合房,大展雄风!”

跟他们吹完水,傅元筱晃悠着回了暂时休息的地儿。

推开门一眼就瞧见桌子上多了一个小箱子。

她迅速的扭头朝四周看,空无一人。

她离开时可没这小箱子,分明是有人趁她不在时放在这儿的。

先观察并无异状,这才打开,她的瞳孔被里头的东西映照的瞬间成了金色。

金条!

码放的整整齐齐。

有一瞬间她是心动的,但下一刻警报骤起,谁送来的金条?打算干什么?

又把盖子扣上,甚至用衣袖蹭掉自己手指摸过的地方。

第一怀疑就是梅恕了,太后是他姑姑,他在宫里行事也方便。

再就是齐家张家,虽说他们两家打起来了,但肯定对她依旧怀恨在心。

还有……暴君。

脾性难摸,猜不透他内心所想。

正琢磨着呢门被敲响吓了她一跳,“谁?”

“小傅将军,玉公公刚刚派人过来了,皇上今晚来汤泉。”

“???”

这么邪性吗?

小太监说申屠稷两个月才能来一次,这会儿她莫名收着一箱黄金他就要来泡汤泉。

很难不让她把这两件事往一处想。

——

夜幕降临天子驾到。

傅元筱跪在那儿望着停在自己跟前的袍角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何意?

暴君心思难测手眼通天,别看当下他好似被压制像个傀儡,实际上杀戮之心已起。

黄金的事儿……他知道了?

既如此自己是不是得主动出击?

申屠稷面色微白,每两月他要来一次这汤泉,并非为了享受而是拔毒。

儿时太后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虽他后来察觉再无入口,但仍有零星毒素残留体内。

那些毒素让他身体发冷,指尖微僵。

看着傅元筱,自己都忘了‘他’被遣到华清汤泉的事儿了,这是搅屎棍中最神奇的一根了。

短短时间因着‘他’齐知灵张保双双没命,梅南擎手底下两条狗咬的不可开交互曝罪证。

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今日早朝时都给羁押了。

至于把‘他’遣到华清汤泉……的确是因为‘他’要献身的传闻。

知道在刑狱司时‘他’不是那般说的,可自己听到时不免后颈一凉。

他并不想跟这根搅屎棍扯上关系。

进了汤泉大门也关上了,傅元筱就站在门口值守。

琢磨着如何跟暴君主动坦诚那箱子黄金的事儿,自己属于被害人啊。

总有小人想害老子!!

小太监看她闷闷不乐,凑过来谄媚道:“小傅将军别忧愁,您建功立业的日子在后头呢。到时啊皇上没准儿亲赐您汤泉沐浴,上一个得此殊荣的还是梅阁老呢。君臣共浴,和乐融融。”

傅元筱唇角抽抽,得暴君亲赐汤泉那就是他指明了要动杀心,可不是好事儿。

“唉,这就不敢想了。你说到时裤子一脱,我比皇上还大,那不是找死吗?!”

小太监:“……”

您都阉人了,还想着比大小呢!

砰!!

浴室里忽然一声把门口几个人吓一跳。

下一刻玉公公小脸煞白的跑了出来,“小傅将军您去守着皇上,不许任何人靠近。”

“发生什么事儿了?”

玉公公深吸口气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傅元筱在门口胡说皇上都听到了。

正是关键时刻,皇上一下子就滑进池子里了。

“皇上呛水了,奴才这就去拿药。”

说完他就走了,其他小太监跪了一地都不敢动,傅元筱想了想只得进去了。

把门一关,水汽和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吸进鼻子里。

怎么会有药味儿?

书里的暴君身体健康,除了杀人杀的好像心理有问题,一直活蹦乱跳到八十多岁呢。

“皇上?”

屏风后没回应,但有呼吸声。

慢步绕过去,水池边的软榻上暴君果然靠在那里,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袍子聊胜于无。

从头到脚都是水,乍一看还真有点儿撩人呢。

他也没睁眼睛,傅元筱又凑近了几步蹲在了他旁边儿。

歪头瞅他,湿淋淋的有点儿娇弱,让人心生怜惜。

袍子敞开处胸肌相当不错了,肌理分明。

“皇上?”

申屠稷似乎听到了,眼睛睁开一些,一向清润的眼眸雾蒙蒙的。

他看着她,之后慢慢的伸出了手。

傅元筱赶紧把他手捧住,想询问他这是何意。

但一摸着他手倒一愣,“指尖怎么这么凉?”

两只手的指尖都捧住了,果然全部凉凉,这不正常啊。

又仰脸看他,他眼睛已轻轻合上了。

“皇上,属下有事跟您交代。今日也不知是谁偷偷往我房间放了一箱金条,属下心里不安就想着第一时间向您禀报。正好您来了我算安心了,一会儿就把金子搬来给您。也没准儿是谁想害属下,您到时可一定得给属下做主啊!”

申屠稷根本就没听到她说什么,在确认了守着自己的是谁之后他就昏过去了。

待得再醒来身边已是玉公公,以及摆在跟前的一小箱金条。

眉峰微皱,“这是何意?”

“是小傅将军搬来的。”

活动了下修长的手指,“看了朕的龙体,‘他’打算用这一箱子金条封朕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