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火惊动了半城的人,就连皇宫的苏赢都被惊醒了。
得知锦绣粮铺被烧,苏赢瞬间惊得没有了一丝睡意。
锦绣粮铺的粮食可是足以支撑整个南安郡的,若就此被一把火化为灰烬,那一郡百姓又该如何!
苏赢连夜招众大臣入宫商议此事。
护国公满脸遗憾可惜,叹声道:“没想到居然出现了此等变故,原本各个衙门有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语落,他又看向沈渊,语重心长的道:“沈将军,这云寒究竟在做什么啊。
怎么连粮食都守不好,这么重要的地方也不知道小心火烛,简直难成大事。”
“护国公说得不错。”沈渊眉目冷沉,幽幽开口。
“暴雨多日并非天干物燥之际,粮铺又没有明火,如何就烧成这般模样?”
苏赢听出了沈渊的话外之意,怒拍桌案厉声道:“定是有人记恨云寒挡了他们的财路,所以才会故意放火。
国难当头,这些畜生居然还只顾虑自己的得失,简直罪不可恕!”
护国公挑挑眉,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只不过如今就算查出真相也无法弥补损失,还要先行思虑安置难民之事,至于锦绣粮铺事后再行调查便是。”
“事后调查,如此还能查出什么证据了?”沈渊冷然启唇,“难道护国公有心偏袒真凶。”
“沈渊,我忍你许久了,想着你年轻气盛不与你一般见识。
可你开口便朝老夫身上泼脏水,真是少教!”
沈渊闻后非但不怒,反而勾唇笑道:“子不教父之过,护国公尽管责骂我父亲便是。”
永宁侯:“……”
永宁侯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本就心情不好,再听沈渊开口就给他添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染笑得眉眼弯起,声音温柔如水,“怪我想得不周到。”
语落谢染拱手与霍氏告罪,“祖母,孙儿大病初愈身子不大舒服这才来晚了些,还请祖母不要怪罪。”
“不碍事,我今日起的也晚一些。”霍氏笑笑,温声回道。
霍氏是个持家严明的长辈,对府中小辈向来一视同仁,不过此番谢清所为让她有些失望,再加上谢染刚刚死里逃生自然对他们两人更为宽容。
谢染偏头朝顾锦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似在说“你看夫君说骗你吧。”
顾锦也弯起嘴角,春水般的眸子波光潋滟,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无声之间两人大秀了一番恩爱,让另一对新人彻底冷了脸色。
谢清双拳紧攥,眸光冷沉的看着谢染和顾锦打情骂俏。
只“逆子”两个字未等出口,宋行舟便在外求见。
宋行舟如今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要进殿禀告。
只没想到宋行舟请安之后便道:“陛下,臣等已缉拿纵火之人,目前羁押在大理寺,您可要亲自提审?”
护国公一愣,有点难以相信的道:“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们就抓到人了?该不会抓错了吧?”
宋行舟天生一副笑面,咧嘴笑笑道:“护国公放心,晚辈还年轻,没到耳聋眼花的年纪,错不了的!”
护国公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像好话,可看着宋行舟笑嘻嘻的模样一时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苏赢冷声道:“当然要审!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李树桐很快将人带到了大殿上,那人还穿着夜行衣,身上沾染了刺鼻的煤油味。
他全身抖若筛糠,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几欲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