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秋轻声的笑了下,长安听到了娘亲的笑声的时候就知道,时候到了。
他不用忍着了,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脸?
“你们说我娘亲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她会听到吗?我爹爹就是不愿意娶公主怎么了?你们还能逼着我家爹爹娶了不成,我娘亲得罪你们了吗?让你们这般的诋毁我家娘亲?”
长安愤愤不平的声音在殿内响了起来,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堪,就比如那位带头的张夫人。
“还真的是不巧了,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不同意丈夫娶平妻,丈夫也不愿意娶平妻的,区区五品诰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话,可是诸位礼数周到的夫人口中说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双标呢?”
别人就不行,自己造谣说八卦就可以,这话说的,多少有点过分了哦。
赵灵秋好笑的看着众人百变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个时候变脸时,她竟然觉得好看啊。
“诸位,你们在说我的时候,是真的没想过,我是真的听得到吧?”
又看了一眼尉迟夫人,朝着她和善的笑了笑,。说道:“方才多谢夫人为了我说话,让我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想了想,之前许段杰说过,朝中有人是许家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在回去之后会不会被自家的丈夫教训呢?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霜降跟宁安二人,二人心中有了数,看来,倒霉的,永远是针对她的人啊。
“不如诸位夫人跟我说说,要我如何逼着我家相公娶妻,还是说夫人们有这个本事,不如给我取取经如何?我家相公都不说,长辈更是不催,甚至是觉得一切由我决定都好,不知道夫人们是怎么想到的替我着急呢?”
她甚至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陵阳公主一眼,陵阳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急匆匆的走了,像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赵灵秋带着长安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中的酒杯时。
“要是知道我过来是要听你们议论让我如何让我将相公娶妻的,我就不过来了,左不过是因为不受欢迎罢了,想来,也是我得罪了诸位夫人吧,不然听着诸位的语气,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呢。”
赵灵秋想了想,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这些人。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诸位夫人仔细想想吧,我可曾做过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如若不然,何必针锋相对?”
她不是没脾气,一个个都上赶着送人头找骂的时候,就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对,我只是区区的五品诰命罢了,还是陛下亲封的,无人请旨呢,只是因为,我救了万千百姓,因为我相公是当今的状元爷,如今的五品翰林院,也不过是因为,我家相公不久之前帮陛下暂时的解决了一下众臣这么久都无法解决的南方洪涝水患罢了,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吧?”
赵灵秋一脸无辜的诉说着自己的功绩还有自家相公的功劳,说起来,别人刚当官的时候还未必有这种本事呢。
她家相公倒是厉害的很,从年后开始,南方洪涝一直都是个问题,治标不治本,大家都想不出来办法,过了这么久了,洪涝变成了灾害,成为了隐患之后,在季彦青上任之后,皇帝抱着试试的心理问了季彦青,没想到季彦青的方法还真的有用。
综合一下各方面的条件,给了她一个五品诰命,于情于理,但又藏着猫腻,这皇帝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暂时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己要是不说,这些人能喷死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将他们家的祖坟都挖了还是怎么的。
“诸位,还有什么话说吗?”
所有人摇头,被赵灵秋噎的不行。
她们身上的诰命如何来的,她们比谁都清楚,有些是因为孩子进了宫,诞下皇子之后,皇帝高兴,又因为丈夫在朝中的地位,所以给了封号,实际上,她们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做了事情的,是三品的尉迟夫人,她跟随着丈夫尉迟将军征战万里,在一场胜仗之后,丈夫为了妻子请功,所以被皇帝亲封了三品诰命。
而赵灵秋,跟尉迟夫人异曲同工。
“说起来,季夫人跟我倒是一样的性子,做人嘛,就是要坦坦荡荡的,季夫人人不错,这个朋友,本夫人觉得可以交一下,不知夫人可愿意?”
临行前,丈夫就说过,那位季夫人可能是在将来位高权重,背后更是深不可测,让她在宴会上小心着些。
现在看来,确实是不错,性子也好。
“尉迟夫人说笑了,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要是我不答应都是我拿乔了,跟夫人做朋友,可是我的荣幸。”
赵灵秋微微一笑,对这位夫人的第一感觉就很舒适。
起码比这帮人好多了,一个个的算计着对方什么出糗。
又不是自家的后宅,干嘛斗来斗去的?
累不累?
至于陵阳公主,赵灵秋挑了挑眉,方才还在呢,现在人呢?
太后也没来,她们都过来了,结果他们在这里开战半天,她还以为太后在呢,只是太后想要看看他们之间的争斗罢了。
现在看看,太后都不在,所以这些人才敢在寿康宫的内殿中这么的放肆。
难怪,一开始就觉得奇怪。
“你,你不过是一个五品诰命,竟然也敢这么说话,你没有礼数在先,之后又强词夺理,还说本夫人的不是,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一个乡野村妇,竟然这般的上不得台面,状元爷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赵灵秋看着无能狂怒的张夫人,笑了。
“说的真好,不介意再说一遍吧,我乡下来的又怎么了?对比张夫人您,我觉得我做的很好啊,只是张夫人,您还没意识到吗?从一开始,都是你在污蔑我啊,”
赵灵秋很无辜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