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被问的回答不出来,支支吾吾的颤抖着身子。
赵灵秋却笑了一下,抬手拦了拦即将发作的向嘉茗道:“别着急,能够被收进来说明有些不一般,不如咱们进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只是这位大人,这里的人是该何时开始伙食变好的,我瞧着那老太太吃的挺好的啊,油光满面的,跟别人倒是不同。”
难民营的伙食虽说不错,但也不至于好到这个地步吧。
不知为何,赵灵秋看着季老太那体态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蔓延,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奇怪,可她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那官员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看向赵灵秋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敬畏,也许是因为她的话向嘉茗会听且还会采纳。
赵灵秋不在乎原因,只是看着他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意,笑吟吟的看着里面这一幕。
“王爷,我对这一幕可是期待了很久,这老太太也该遭点报应了,一直被欺压的人,现在看来,也是被压抑的不能再继续了,也是老太太的应得的吧。”
如果她没有欺压着季大嫂,什么事情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赵灵秋瞧着里面殴打成一堆的两个人,季森想要插手都没有办法,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时,赵灵秋看了一眼一旁的官员后,那人立马心领神会的领着人进去,又让人将他们送到别的地方。
“王爷,赵娘子,这边请,那老太太时不时的闹事,今日着实是太过分了,稍后会带着她到别的地方官去独自关押。”
一旁的师爷担心他们不明白,便上前解释着这个事情,赵灵秋点了点头,看向向嘉茗时,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后,她笑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你就不想知道谁是老太太幕后主使的吗?”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奇到底是谁动的手,季老太曾经几次三番的想要陷害他们夫妻二人时,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向嘉茗被她这么提醒后,想到了之前底下的人汇报说,季老太太好像认识朝中的官员,既然如此,那他肯定是要亲自询问个仔仔细细的。.
“嗯,走吧,你不在意就好。”
赵灵秋只觉得好笑,在意?她为什么要在意呢?
向嘉茗不会以为她对季老太这种人还有什么感情吧?
仔细想了想,赵灵秋并不觉得奇怪,在他们的观念中,孝顺是最为重要的,可她赵灵秋跟季老太不熟悉,自家相公也不是季老太的儿子,因此这完全不需要。
“一起去旁听一下吧,我也想知道这老太太隐瞒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给我家相公使坏,我都有些好奇,她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灵秋不免想到了还在季家村的时候,老太太几次三番的跟他们作对,甚至是不惜跟别人联手,跟顾绍华一起掺和着这件事情。
“对了,之前三皇子的侧妃顾绍华跟老太太也有点关系,你不妨再去调查一番,想来以你的手段,你会有所收获的。”
赵灵秋当时并没有将顾绍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留了部分悬念以及一些真相,等着向嘉茗自己去查,查出来多少跟她也就没多少关系了,线索她给了,向嘉茗能不能抓住,是他的本事。
她抬眸,朝着专门关押闹事不听话的刁民的地方。
自从瘟疫爆发以后,就有不少人因为暴躁而一次次的闹事,甚至是打架斗殴,在难民营里面这些都是常见的事情了,因此他们单独设立了一个地方用来专门关押。
季老太跟季大嫂就被抓了过来,但这件事情上,并不是季大嫂主动挑事,是季老太自己做的孽,因此季大嫂只是被训斥了几句之后就被放了回去,而季老太这是被押了过去。
跪在地上,季老太想要站起来就被身边的那些人杵了杵手中的木棍,给吓的缩了回去。
“为何闹事?”
之前带领着向嘉茗他们过来的官员坐在位置上,大声的询问着季老太。
而季老太则是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的说道:“大人您说的什么啊?民妇听不懂。”
季老太该怂的时候,她绝对不会硬着刚起来,态度也是极其的好。
官员看到她这样不免有些讽刺的盯着她,想到了赵灵秋的提醒之后,接着又问:“听说,你还认识关大人啊?”
他虽说好奇,一个小小的农妇,竟然认识朝中二品官员?
这倒是让他不禁嗅到了这里面多少有点阴谋的味道。
“对对对,就是关大人,之前他也曾经去过我们那边,民妇有幸与他见过几次面。”
季老太一听到提了关大人,心中大喜,以为自己这一次可算是可以出去了。
殊不知,太子倒台后,关盛明也因为被牵连进了诏狱,跟被杀死的那些人不一样,他管辖的地方出了问题,瘟疫迟迟得不到解决,皇帝一气之下将他关了牢里,可后来,太子的事情暴露之后,关盛明作为太子一党,自然也被皇帝打入诏狱。
现如今,还在里面蹲着呢,只是一直都证据不足,现在季老太自己将证据送上来了,倒是不枉费他们这一番苦心。
“你说的,可是关盛明关大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如何认识的关大人,又是为他做了什么事情,老太太,你可是要如实的说出来啊,若是半句谎言,本官便随时都可以定你一个妄论朝中二品官员的罪名,到时候砍头都是轻的。”
季老太到底算是个法盲,对于那人说的话深信不疑,一听到自己不说实话就会出事之后,吓的连连磕头。
“大人放心,民妇说,民妇什么都说啊。”
季老太回忆着自己见到关盛明的时候,还是在逃荒的路上。
那个时候,关盛明奉旨前去处理流民以及瘟疫的事情,她无意间闯入了之后,听到了对方想要一个眼线,汇报着流民的路线以及情况甚至是亲自算计掉一些人,让这些人去死。
那名官员听的脸色都变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胆,关大人可是朝中大臣,岂会跟你这种乡野村妇同流合污,还让你充当眼线?你还不快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