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马”这四个字,立马提醒了赵灵秋,眼下正是她需要人手的时候。
刀疤男突然发现赵灵秋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做牛做马,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土匪:“……”
想辩解,又怂。
季彦青觉得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踏实,一个梦都没做。
他揉了揉眼眶,迷蒙的睁开眼双眼,似乎看到了什么,骤然瞪的老大。
他不可置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
窝棚里居然出现了三个陌生奇怪的大汉正在非常卖力地劈柴担水!
小长安这时候也醒过来,正坐在木板上,双眼瞪得像铜铃,眼中的惊讶不亚于季彦青。
“灵秋,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季彦青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听说话声音也不像是本村人。
正在不远处忙着煮粥的赵灵秋听到自家相公的素质三连问,擦了擦手,赶过来。
看到眼前的一大一小,一脸懵逼的样子,赵灵秋忍不住想笑。
“你说他们?他们是来报恩的,之前我在外头打猎的时候救了他们三个,这不,这三个身体刚好,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我这儿来,说要为我做牛做马,报答我,盛情难却,我只好把人留下了。”
被点名的刀疤男浑身一颤,欲哭无泪的抬起头来,冲着季彦青点了点头,略有些咬牙切齿说道:“是的,恩公,我们确实是来报恩的,你被客气,有啥活儿就招呼。”
说完,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来。
这刀疤男不笑还好,一笑可把季彦青和小长安吓了一跳,那长长的刀疤配上干土匪多年养成的恶狠痞气,怎么看怎么令人感到害怕。
“小长安,别害怕,你就把这三位叔叔当成阿猫阿狗就可以,这么一想,是不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还很可爱?”
土匪:“……”
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狗屁的窝囊气!
季彦青总觉得不对劲,还想说什么,碍于肚子咕噜噜叫,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灵秋照旧蒸了一锅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外加几个鸡蛋,想着今天多了三个干苦力的,为了让他们三吃饱了好干活,赵灵秋还特意从空间里兑换了点脆甜的榨菜出来。
有了力气,才好背着小长安跑。
早饭一端上桌,气氛逐渐诡异,三个土匪自觉的领了自己的饭食,便跑到窝棚的一角。
赵灵秋也没招呼他们一起上桌。
三个人蹲着,刀疤男的小弟甚至望着自己手里的大白馒头略有些哽咽。
“这可是白面馒头啊大哥!我们已经好久没吃到这么纯的白面馒头了,以往跟您在山头上混,吃的馒头虽然也好,可到底是掺了敷敷的……”
另一个小弟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口,也情不自禁的赞同道:“还有这榨菜,真好吃!比肉都好吃,真香!”
刀疤男看两个小弟狼吞虎咽,一阵感慨:“……你们说的都对,老子迟早要把这如此会烧饭的女人抢到自己被窝里去!”
想想都带劲!
三人嘀嘀咕咕说的小声,季彦青越看越不对劲,不由得出声唤道:“虽说是来报恩的,可也不用太过于拘谨,还是到桌子前一同用膳吧。”
闻言,三人埋头吃饭的脑袋顿时一顿,接着,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正在慢条斯理剥鸡蛋的赵灵秋。
“相公,你也要体谅刀疤,他是怕自己脸上的伤口吓着小长安,才固执的要蹲在地上吃饭,另外两兄弟觉得自己大哥蹲在地上吃饭,自然也是陪他大哥一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此时,周遭的难民们也发现了,今日季彦青他们家多了三个不认识的人,时不时的都将目光投向这里。
原本还想再问什么的季延秋,又害怕待会儿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只能作罢。
用完早膳,赵灵秋开始指挥三人干活,有人在的地方,赵灵秋还有所收敛,当无人之时,赵灵秋就活像一个欺压良工的地主婆。
“给你用这个皂角,去把这件筐衣服洗了,洗干净点,别洗破了,要是有一件衣服给我洗烂了,小心仔细你的皮!”
“还有你!过来,去把这筐柴全给我劈了,劈小块儿点,大块的不好点。劈完了再去捡点干草,抓几只野味回来。”
“你,给我把这个窝棚拾辍拾辍,整点儿藤条木棍什么的加固,免得大雨天漏水,不准给我偷懒!到时候我要检查的。”
“最后再说一句,要是谁起了那熊心豹子胆,敢中途逃跑,嘿嘿嘿……”
就这样,在赵灵秋可怕的怪笑声中,三个土匪有苦说不出,开始了一系列繁重的活计。
“恭喜宿主奴役歹毒土匪,奖励积分三十。”
听到系统的播报,赵灵秋心中美滋滋。
不但抢劫了土匪,让土匪帮自己白干活,还能躺着赚积分,这天底下这么好的事儿居然都能被自己碰上。
季彦青没有赵灵秋这么心安理得。
看着这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像个女人一样给自己洗衣服,躺在木板上的季彦青心里别扭。
“灵秋,不可太过,这着实有辱斯文了。”
你跟一个土匪讲什么斯文?
这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赵灵秋清了清嗓子,耐着性子继续哄骗:“相公,你要学会体谅别人,在相公的眼里,觉得让一个男人洗衣服有所不妥,这是好事,说明相公心思纯正。”
“可相公也要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他们也希望这恩报的没有遗憾,没有愧疚,不是吗?”
季彦青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赵灵秋安抚好自家相公,就察觉到外面颇有议论。
“这季彦青走了什么好运?娶个媳妇母夜叉,偏偏运气好,每顿吃得好喝的好,现在居然还有三个壮汉给他们干活,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
“谁说不是?我今天一上午光看那三个壮汉干活了,都没心思忙自己家的事,我可看明白了,干活那个卖力劲儿好像自己命根子被人拽手里似的,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