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她们非常的苦恼,她们现在是越看李渺渺越不顺眼,非要她当众出丑不可。
而且她们就想李渺渺在白青玄的面前出丑,这样白青玄肯定会嫌弃她,目光就不会再在她的身上。
脸上有一个如此丑陋胎记,又这么孤僻的人,凭什么能得到青玄这么一个大帅哥的青睐?
终于有一天,她们的机会来了。
白青玄答应了进组拍戏,他要给李渺渺的外公赚复建的钱,今天要进组一天,请假了一天。
李渺渺终于落单了,她一落单,立刻就被那几个拍她裸照的女孩子给盯上了。
李渺渺再小心,还是被她们找到机会拉到了那个熟悉的无人的厕所里面。
她们如法炮制,想要撕扯李渺渺的衣服,让她喊自己是荡妇,是学生媛交妹之类的话。
然后他们要把这个视频以匿名的形式发给了白青玄。
李渺渺拼命反抗,但是她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们还是得逞了。
她们嬉笑了李渺渺一顿后,扬长而去。
李渺渺缓缓的穿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她脸上有愤怒,有屈辱,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坚定。
她离开学校后,一步步的朝最近的公安局走去。
她来到公安局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察叔叔,我被人强迫拍了裸照,我有证据,我要报警。”
而另外一边还在隔壁大学拍戏的白青玄,他刚刚学会用手机不久,现在对手机还处于十分感兴趣,爱不离手的阶段。
他隔一段时间就给李渺渺发个消息:“吃了吗?现在上什么课了吗?你累了吗?”
可李渺渺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就再没回过他消息。
这让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他不停的问苏清清:“主人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她不会是出事了吧?”
苏清清实在是被他问得有点烦了,她妥协了:“行行行,我帮你主人算一卦,让你能安心一点!”
结果这一算,她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豁然起身往外走:“不好,你主人好像真的遇到一点麻烦。”
白青玄急急忙忙的跟在她的身后往外走,这时候他手机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是一条匿名的短信,里面点开是一个视频。
视频的内容就是李渺渺被人强迫拍的不雅视频。
视频中李渺渺奋力反抗,却被粗暴对待,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屈辱的泪水……
白青玄一看,当即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滔天的怒火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气得一时之间都没有心思再继续维持人形了,一个起身跃至空中露出了它的原型,一条几米长的大蛇。
他盘旋在空中,身上是连慈善晚宴那天都不曾有的戾气:“那个学校的人一直在处处欺负渺渺,都是我在护着渺渺,
现在他们又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个学校的所有人,通通都的该死!”
他不知道是谁强迫李渺渺拍了这样的事情,以他的能力,他查不出来。
没事,那既然查不出来就不查了,整个学校的所有人都一起去死吧,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现在的戾气就是强到,可以毁灭一整个学校。
苏清清面无表情的拍出一掌,直接把空中的白青玄给打了下来:“你冷静一点,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先去看看渺渺怎么样了,万一她又想不开怎么办?
再问问看她,是谁强迫她拍的照片和视频,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去教训那几个拍视频的人就好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在添乱吗?你瞎黑化什么?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苏清清的话让白青玄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对对对,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渺渺!”
苏清清用寻人秘术,很快就锁定了李渺渺的所在地。
令她有些惊讶的是,李渺渺在的地方竟然是最近的派出所。
看来她不但没有想不通,而且坚强了起来,竟然自己到派出所里报警了。
等他们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在门口就看到了里面热闹非凡。
一群人围着一个角落里的女孩在叽叽喳喳。
这群人是那群拍裸照的小姑娘的家长,那个被围着的女孩正是李渺渺。
原来她报警之后,证据确凿,情节事件恶劣,警察第一时间就受理了。
可因为涉事的女生全部都是未成年,她们自己承担不了责任,她们的爸爸妈妈倒是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家长们一过来,看到李渺渺的是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家长陪同,本来忐忑的心情,瞬间就胆大了。
他们围着李渺渺,威逼利诱的想让她撤案。
“李同学,你也知道的,你们都是未成年,就算立案了,我女儿她们也是不会受到多严重的惩罚的呀,你这种报案没有任何意思的,还不如拿了钱私了呢。”
“对啊,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过了,你爸爸娶了新的老婆,你跟着你外公外婆,肯定缺钱吧,我们直接给你四十万,拿着这钱跟你外公外婆过好日子,也够你上大学了,这不比闹起来好吗?”
“我们现在跟你好好讲话,是在给你脸,你别一意孤行,给脸不要脸的,你以为这种事情报案就结束了吗?后面还要打官司,请律师,走程序,都是要钱的,我们倒是拖得起,你能拖得起吗?”
“就是,你都高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我女儿她们学校老师和我们会好好教育的,你的视频也不会再被传播,得绕人数且饶人啊,再说了,这种视频被传出去了,对你也是不好的嘛!”
“……”
李渺渺就这么在一声声的声讨中,一点点的后退,直到被逼到角落里面。
她现在非常害怕和无助,她好像一个人在跟整个世界为敌。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鼓起勇气了,她都反抗了,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渐渐地,她感觉她前面的这些人都变成了恶魔,张牙舞爪的,好像要把她拆分入肚……
她捂上了耳朵,崩溃的蹲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