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前面的人停下来后,系统广播响起:“大家请注意,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医院一楼大厅,请摘掉眼罩,开始大家今日的任务。”
系统广播结束后,大家纷纷怀着紧张又迫切的心情摘掉了眼罩。
入目的是一个昏暗的结满了蜘蛛网的医院大厅,到处都是灰尘和老旧到腐朽的气息。
接待处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收费处的红漆都老得开始掉颜色了,笔画结尾处还有一滴滴的红漆低落下来,看起来就像是流下的血泪。
四周的窗户都关着,还被节目组的人用黑色纸板封上了,可是大夏天的站在这几乎封闭的房间里,却让人觉得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蓝馨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紧紧的躲在众人中间,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这还没开始呢,她连说话都带着颤音:“白笙哥没有说错,这个节目果然来真的,这也做的太逼真了,感觉真的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医院一样!”
肖羽凡也有点紧张,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紧抿着唇站在原地不动,手上拿着整个队伍唯一的强光手电筒。
刚刚还在路上放大话呢,叫蓝馨害怕的话就跟在他身后。
现在到了里面的刚摘下眼罩,他就不再说话了,那位置站得恨不得比蓝馨还要后面的。
现场除了他们六个外,还有七个摄影师,六个分别负责跟拍他们每个人,剩下一个摄影师拍全局。
摄影师们都是从上一季一直跟拍到这一季的,全都非常的专业,从头到脚都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
除了端着一台台黑色的摄像机外,全都一言不发,几乎完全没有存在感,仔细看久了还会觉得有点惊悚。
他们十分尽职尽责的负责把每个嘉宾的所有表现都拍下来,除此之外他们不参加任何事情。
刚他们摘下眼罩后的反应,就被摄像机们全部拍了下来。
大家摘下眼罩后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惊吓,赵丽雅这么个出了名的彪悍女人都默默退到了苏清清的身后。
所有人中,只有苏清清十分淡定,淡定得过分,清冷明艳的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甚至还有时间抽出手拍了拍赵丽雅紧紧搭着她肩膀的手。
其实她的心理活动是别怕,从你花五百万买了我的符纸开始,你就是我第二个大客户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哒!
可是别人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啊,这被摄像机拍下来就变成另外一种味道了。
综艺总直播间的弹幕很快又开始刷新内容了。
【啊啊啊啊,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苏清清安慰赵丽雅的样子这么A!】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是苏清清和赵丽雅两个大美女站在一起真的好养眼哦,清冷洛神x明艳御姐,完美的反差萌!怎么办,忽然想磕!】
【楼上的你清醒一点,她可是爬墙姐啊,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我们雅姐只是比较怂,但是还请大家不要随便拉邪门的CP哈,文明观众,从你我做起!】
……
弹幕的画风突然有点歪,因为这奇怪的画风,本来人气最少的苏清清的直播间,忽然涌入了不少路人,在线人数变成了一万多。
偶尔总直播间里有几个说肖羽凡怂的,都消失在了歪楼的茫茫弹幕大军之中,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大家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都冷静下来了一些。
谢泉作为NPC也就是小队伍里主持人的存在,主动带起了流程:“快看,那边有扇通往楼上的门,还是密码锁的,我们想从这里出去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找到密码啊!”
白笙作为这里的老大哥,还是很有使命感的,主动承担起了领头的责任:“我们快点分散,在这大厅里找一下,有什么关于数字的线索,然后汇总!”
他说完后,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分散开在大厅里搜寻起了线索。
第一关的难度不是很大,节目组显然也没有在第一关就想为难他们,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很快大家就在接待处散落的那一叠文件中发现了规律。
每叠记满了号码的纸上,总会在不同时间段拨打同一个号码,时间都是两分钟。
最后他们把每天那个时间段末尾的数字拼凑在一起,打开了大厅的那扇通往二楼的门。
一打开门,一股更阴冷的风就扑面而来,大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肖羽凡更是忍不住低声咒骂:“真是的,这节目组做得也太逼真了,一楼比一楼冷,就算为了节目效果,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弹幕都随着他的话哈哈大笑,夸这个节目组是难得有良心的剧组。
只有监控机前面的节目组一脸懵圈。
现场场务总负责人还懵懵的问:“我记得这个医院因为废弃时间太长已经不通电了的吧,里面道具用电都是外面的发电机临时供给的,
你们谁还在里面装空调了吗?”
“没有啊,我们资金预算早不够了,哪还有什么钱装空调啊!”
大家齐刷刷的摇头。
“那奇怪了,他们怎么会越走越冷的呢?”总场务更懵了。
现场执行导演挥了挥手说:“应该是心理作用吧,这说明他们入戏了,找到状态了,挺好的,马上二楼他们就要遇到“鬼”了,大家准备抓亮点!”
大家瞬间兴致勃勃的坐直了身体,他们最喜欢看这些明星们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了!
只有顾隽托着下巴,微微皱了皱眉。
他想到苏清清进去前说的这里面怨气冲天,不由得在心里猜测,这阴冷不会真的跟里面的怨气有关吧?!
医院里面大家已经通过狭长黑暗的走廊来到了二楼的过道。
大家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昏暗的环境,肖羽凡拿着手电筒往前面一照,所有人瞬间吓得失声尖声。
只见雪白的走廊和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血红的鲜血,一个又一个挣扎拍打留下的血掌印。
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病号服,浑身是血的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